羅峯遙遙一指,手指間飛出了一滴水滴狀晶體,這水滴表面也流過一道道符紋,嗖的直接這一滴水滴直接沒入了那摩羅撒的其中一顆血色獨眼中,摩羅撒眨巴下了兩顆獨眼,隨即愣愣站在那。
一動不動……
……
“貝迪,我纔是最後的王,我纔是,哈哈哈!”站在一具殘碎的屍體旁,摩羅撒仰頭狂笑,隨即又低頭狠狠吞吃了幾口,“你還是要被我喫掉。”
“喫掉你,我就是最後的王。我再去殺掉那人類銀河領主。”
“我將真正的無敵。”
“那可悲的銀河領主……太小瞧我了,我會讓他知道後悔的。”摩羅撒張狂萬分。
……
羅峯看着對面的摩羅撒,摩羅撒依舊是一動不動,忽然它的胸口處浮現出了奇異的三點水滴印痕,隨即印痕潛伏消失。
“成了。”羅峯看到那界獸胸口的水滴印痕出現,也很快感應到摩羅撒的靈魂,不由大喜。
摩羅撒則是眨巴下眼睛,愣了許久,喃喃道:“我,我纔是最後的王……”
“該醒醒了。”羅峯道。
“明明,明明我從你手上逃回去的。”摩羅撒愣愣道,“你和無數界獸廝殺,令界獸巢穴一片混亂,我從中一步步掙扎爬起,越加強大。甚至最終將重傷的貝迪都喫掉……我成了最後的王。怎麼會……”
羅峯喝道:“摩羅撒!”
摩羅撒一怔,源自靈魂的絕對崇敬令它連躬身:“主人。”
羅峯笑了。
“主人,那是什麼奴役之法,竟讓我沒有絲毫察覺就陷入其中了。”摩羅撒連追問,雖說它被奴役,可是記憶卻依舊完好,自然記得之前生什麼。只是從這一刻起它最服從最遵從的對象便是羅峯了。
“那叫《三星界》,一位名叫‘金’的偉大存在所創。”羅峯說道。
“金?”摩羅撒喃喃應道。
“對,金!”羅峯點頭。
金,晉之神王麾下最擅長奴役的稱聖存在,在晉國未曾覆滅前,他便是晉之神王的左膀右臂!單單他麾下的奴役軍團……便是晉國的一支極神祕強大的軍團,只可惜最終也伴隨晉國一起消逝了。
“轟~~~”
羅峯的小型宇宙內,都猛然震盪,一股強大威壓掃蕩而過,也掃蕩過羅峯的星辰塔內。
“嗯?”羅峯猛然擡頭,旁邊的摩羅撒也嚇得擡頭。
“是規則。”摩羅撒震驚道。
羅峯若有所思點頭,那至高無上的威壓掃蕩而過,隱隱帶着一種警告……那是生死危機的警告。
“奴役界獸,沒那麼輕鬆啊。”羅峯看了眼旁邊的界獸,心頭沉重。
他明白。
界獸,代表毀滅。
自己奴役界獸,那麼自己擁有了奴役‘界獸王者’的可能,界獸王者可是和原始宇宙對立的,代表毀滅本源的存在!奴役……肯定會引起連鎖反應,絕對不會輕易讓自己成功。
在宇宙舟外圍,一塊巨大的高飛行的艙壁碎片上正坐着坐山客。
他忽然睜開眼擡頭感受着那隱隱的波動。
“規則?”
能夠引起至高規則有反應的,都必定是大事。
……
遙遠的傾峯界深處,在覈心之地的其中一處‘昏暗之地’中,在無盡昏暗中……分散着一頭頭界獸。
這些界獸們有些在彼此廝殺吞喫。
有些隱匿着吞吸能量恢復實力。
有些在不斷逼近獵物狩獵。
……
衆多界獸,都在爲‘最後的王者’而在拼着。即便是弱的界獸,爲了不死,爲了讓其他界獸死,都在掙扎着。
忽然——
“譁!”
正在追殺一逃跑界獸的貝迪停下了,貝迪的其中一頭顱嘴邊隱隱還有着血跡,它兩個頭顱都遙遙看向一個方向,喃喃出聲音:“摩羅撒……”
“摩羅撒!”一醜陋的抓着一柄斧頭的界獸也看向那一方向,喃喃自語。
兩頭正在廝殺的界獸都停下了。
隱匿恢復實力的界獸們也都睜開眼睛。
小心翼翼躲避的弱小界獸們也愣愣看着那一方向。
“摩羅撒……”
“摩羅撒……”
所有界獸都愣住了,不管在幹什麼,此刻它們都停下了,它們此刻腦海中只有一個名字——摩羅撒!
當十億界獸共同誕生的那一刻起,他們註定了需要彼此廝殺吞喫只有最後一個能活着,所以他們天生彼此能感應,甚至隔了再遠都能傳遞訊息。而當摩羅撒被羅峯奴役的那一刻,所有的界獸都感應到了……
原本是它們夥伴之一的‘摩羅撒’,生命波動生了劇烈轉變。
所有界獸都明白了,摩羅撒已經被奴役!
無需語言!
無需訊息!
這一刻,所有還活着的界獸們都靠彼此的感應,都確定在遙遠遠處的那‘摩羅撒’已經被奴役,再也不是它們的夥伴,將是它們真正的敵人。
“吼——”貝迪仰頭出淒厲、怨恨的怒吼。
“吼——”那拿着斧頭的界獸也同樣仰頭怒吼,聲音中滿是憤怒、怨恨、瘋狂。
“吼!”“吼!”“吼!”“吼!”“吼!”“吼!”
整個界獸巢穴,在這一刻所有的界獸都出了怒吼,它們憤怒,高貴如它們……竟然它們的同伴之一被奴役了!這是對它們生命的挑釁,這是絕對不容許的,這是恥辱,所有界獸的恥辱,該用死亡來洗刷!
所有界獸都記得前不久摩羅撒傳來的訊息,那是有關銀河領主羅峯的訊息,摩羅撒當時便說已經被銀河領主鎮壓!讓它們小心銀河領主的‘星辰塔’。放眼宇宙海,其他真神要殺摩羅撒很難,或許還存有一絲可能。可若是‘奴役’,除了最可怕的銀河領主外,其他是誰都做不到的。
加上又被銀河領主奴役。
那麼——
奴役摩羅撒的,必定是銀河領主!
“銀河領主!”
“銀河領主!”
“銀河領主!”
這一刻,所有的界獸都充滿無盡怒火,它們都無比仇恨着那膽大妄爲的銀河領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