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醒來,她就覺得頭暈目眩,在然後就是手臂上的疼痛。
等到她看清楚那道傷口後,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
慕朝煙,她竟然真的敢?
自己可是這東華國的公主,跟皇上平輩,她哪來的膽子!
所以,等到身體能動之後,她第一件事就是來找慕朝煙算賬。
可是,即使心裏在怎麼不忿,面對着安逸居的大門,她仍舊不敢擅闖。
沒辦法,她只能在這裏喊人。
只是,僅僅才喊了兩聲,門口就出來了暗衛,直接點了她的穴道,然後扔給了她身邊自己的侍女。
“王爺有命,王妃需要休息,禁止喧譁。違者,殺無赦!”
殺無赦?
難道,自己堂堂一個公主,都不行麼?
她想什麼,身邊的人自然是知道的。
好歹跟在公主身邊久了,面對的又只是一個下人,他們還沒到不敢說話的地步。
“看清楚了,你面前站着的,可是當今的十舞公主,是你們王爺的親妹妹!”
本以爲說出這話,那暗衛就算不會放行,最起碼也會解開她的穴道,然後進去稟報。
卻沒想到,暗衛根本不理會她的公主之尊,連說話的語氣都沒有一點變化。
“王爺說了,不管對方是誰,都是一樣對待。”
一樣對待?
既不能開口說話,身體又不能動彈,只能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
她帶來的人自然也跟她一樣表情。
“什麼叫不管對方是誰?難不成皇上來了,也一樣對待?”
“一樣!”
這一次,那暗衛不再像剛纔一樣低着頭,而是直視着面前的這些人,眼神冰冷又可怕。
對於暗衛而言,他們的眼中只有炎王,沒有皇帝。
炎王的命令,高於一切。
對上他這樣的眼神,那些侍女哪來還敢多嘴,只能一聲不吭的帶着十舞公主回到爲她們安排的住處。
等墨十舞能動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了。
這還得說,那暗衛的穴位點的不重,要不然,哪裏會這麼快就恢復。
可是,這些她都不想,她把一切的屈辱,全都算在了慕朝煙的頭上。
就在她咬牙切齒的想着,要怎麼清算這筆賬的時候,門口竟然來了一個人。
“馨兒來給公主請安了。”
南宮馨兒?
她來幹什麼?
墨十舞使了個眼色,就有侍女過去開門了。
南宮馨兒從門外進來,臉上遮着面紗,身邊僅帶着一個丫鬟。
來到了墨十舞的面前,身子微微前傾,躬身施禮。
“見過公主殿下金安。”
“行了,我現在沒心情跟你客氣。直接說吧,你來找我幹什麼?”
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自己剛來的時候她可沒露面,現在出來了,要說沒事,是不可能的。
南宮馨兒左右看了看,沒有作聲。
“你們都出去!”
侍女們答應一聲,全都退了出去。包括跟着南宮馨兒一起來的那個丫鬟。
“現在可以說了吧?”
墨十舞心裏本就有氣,一聽這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說的輕巧,你以爲我想生氣?還不是慕朝煙那個賤人太過分了!”
從小到大,她哪裏受到過這樣的傷害。
“真不知道那個賤人到底有什麼本事,竟然連炎王也站在她那邊。”
一想到自己剛纔連站在安逸居的門口喊兩聲都不行,她就有氣。
自己妹妹受了委屈,哥哥不但不出面做主,反而幫着那賤人來欺負她。
難不成,那慕朝煙還是狐狸成精了不成?
她心裏不甘,氣憤,南宮馨兒的心裏又何曾少受。
自己這張臉直冒黑痘,看了多少個有名的大夫都治不好,就連宮裏的御醫,她都私下花重金請了好幾個。
可是,臉上這些黑色的痘痘不但沒見好,反而更嚴重了。
整個炎王府,除了慕朝煙,她想不到誰還會有這樣的本事,還會有這樣的膽子。
她怎麼就沒看出來,那個賤人竟然有這麼狠毒的心腸。
“不就是想要整倒慕朝煙嘛,現在……辦法就有一個。”
“什麼?”
聽到南宮馨兒這麼一說,墨十舞的眼睛一亮。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她們倆現在有個共同的目標,那麼,即使她以前多看不起面前的人,現在,她們都會統一戰線。
“哼,你都不好奇我爲什麼帶着面紗麼?這一切,都是因爲慕朝煙那個賤人所賜。”
剛開始的時候,她只顧着生氣,暴怒,也沒細想。
可是,這麼幾天過去,她也沒想出,慕朝煙究竟是通過什麼辦法給自己下毒的。
像她們這樣的家族,後院裏那點腌臢事多少都知道一些。
幾次的思量之後,她就想到了,買通她身邊的人這一條。
當時,她並不知道慕朝煙買通的到底是誰,甚至不知道自己的這個猜測到底是對還是不對。
可不管對不對,她都要試一試。
所以,她也不管會不會冤枉誰,把身邊的丫鬟全都召集在一起,直接言行逼供。
嚴刑之下,她就不信問不出什麼來。
果然,最後,丫鬟們忍受不了酷刑,全都招供了。
她當然明白這是屈打成招,可是,總歸會有一個或者幾個是真的。
哪怕那些供詞是編造的,只爲求速死,她也是寧可殺錯不能放過。
別說,其中還真有那麼幾份供詞,說的跟真的一樣。
她不是傻子,其中一份,真實到挑不出任何紕漏。
按照她當時的想法,恨不得直接把那丫鬟打死解恨,可是,姑母卻攔住了她。
打死了那丫鬟,可就死無對證了。
所以,她現在就是在等機會,等個可以一擊就把慕朝煙置於死地的機會。
之所以現在來找墨十舞,爲了也就是她的身份,還有就是跟自己是同一個戰線上的原因。
有了她的幫助,徹底整死慕朝煙的計劃,就會多一層勝算。
聽完她的話,墨十舞陷入了深思。
“照你這麼說,我們應該還能想出更穩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