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看上去還是精神奕奕的,但是隻需一眼,慕朝煙就可以確定,這貨又是一宿沒睡。
心裏頓時有些氣悶!
“自己是什麼情況自己不知道麼,熬夜最傷氣血,你是不想好了。”
蘇瑾死死的低着頭,對於他們王妃教訓起來王爺就跟訓兒子似的,他們也從最開始的震驚,變成了現在的理所當然。
只是,心裏想的是一回事,這要是真笑出來,那就是死都沒有好死的節奏了。
其實,習慣了的又何止是蘇瑾他們這些人,就連墨玄琿自己,現在也都習以爲常了。
“我的身體我自己心裏有數,以前一連幾夜不睡也是有的,早就習慣了。”
“以前那是因爲我不在,現在我就在這裏,就不行!”
男人有事業,這很正常,慕朝煙從來不是一個會因爲什麼兒女情長,柔情蜜意而阻止男人腳步的女人。
這個世界上,要麼進步,要麼淘汰,從來沒有原地這一說。
在別人進步的時候,所謂的原地不前,其實就是在後退。
所以,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她其實是很欣賞有上進心的人的。
但是,前提是不能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啊。
原本以爲是這兩天實在太忙,過了就好了,她也就沒多說。
畢竟輕塵也一直爲墨玄琿煮着一些補身的藥膳,短期也還沒關係。
可是沒想到,她不說,這人就不改,反而不回來睡的次數更多了。
如若墨玄琿的身體跟正常人一樣,偶爾幾次也都還能接受,可是,他現在身中寒毒,雙腿又有殘疾,隨時都有可能因爲夜晚的寒氣入侵而引發在一次的寒毒發作。
這是開玩笑的麼?
看到她那氣呼呼的模樣,墨玄琿失笑。
“好,就聽煙煙的,以後我儘量把事情在白天做完,絕不在讓煙煙獨守空房。”
這話一出,慕朝煙的臉“騰”的一下,紅了個徹底。
她說這些是爲了不獨守空房麼?
是爲了他的身體好不好。
可是,這話她實在不敢說出來,誰知道這個突然在她面前由高冷冰山化身流氓的男人又會轉到哪個衚衕裏去,萬一在曲解成是自己爲了以後的“性”福生活才關心他的身體的,那怎麼辦?
一想到這裏,慕朝煙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怎麼就讓這個男人給帶跑偏了,好好的,怎麼就想到那裏去了。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這話一點都沒錯。
頓時,她覺得自己的臉更燙了。
“煙煙在想什麼?”
突然,耳邊傳來一陣熱氣,直接打在了她的耳垂跟脖頸處,吹的直癢。
“什麼也沒想,好好喫飯!”
心虛的吼出聲,一把推開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自己身邊的男人,端起飯碗往面紗底下一塞,一個勁的猛拋。
蘇瑾站在一邊看着,只覺得想要掩面而逃。
這兩位主子就不知道注意點麼,旁邊還有他跟云溪兩個大活人呢,而且還是兩個沒伴的人,還能給條活路不?
在這王府裏,只要能得到王爺的重視,那就什麼都不用怕。
“好了,別噎着了。真是的,在家裏戴什麼面紗,我們又不是沒見過,早習慣了。”
說着,就想去摘。
慕朝煙哪裏會讓他就那麼摘了去,頭一扭,就躲開了,僅僅只是被指尖掛起了一角,就又落了回去。
蘇瑾跟云溪看不到,墨玄琿可是注意到了的。
她的臉上……什麼都沒有。
什麼膿包,全都不見了。
“天天貼着,多不舒服,今早洗完臉就沒在貼。”
至於是貼什麼,蘇瑾跟云溪自然是聽不懂,但是早就見過了她的真面目的墨玄琿心裏當然明白。
之所以沒有立刻摘掉面紗,只是因爲還不知道找個什麼藉口而已。
畢竟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忙齊鈺的事情,她哪裏有時間爲自己解毒?
就算是說謊,也得有個足夠讓人信服的理由才說得通吧。
況且,慕家那邊可還沒動靜呢,現在可不是她恢復容貌的好時候。
就算要摘,也得等她把該辦的事情,該要的東西,全都要到手纔行。
還有一個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墨玄琿的腿。
自己會醫這件事自然已經被人知道,但是精通到什麼地步,外面的人肯定是不清楚的。
現在墨玄琿的腿還沒有恢復,一旦自己容貌已好的事情傳了出去,讓人聯想到她會治墨玄琿的腿,中間在搗點什麼亂,那就沒必要了。
所以,多種原因糾結在一起,這面紗,都是一時半會摘不掉的了。
墨玄琿瞭然的點了點頭,心裏也猜出了幾分慕朝煙不摘面紗的原因。
“行,聽你的。”
就在這個時候,邵天羽從門外走了進來,躬身施禮。
“王爺,慕家派人來了,說要請王妃回去一趟,敘敘家常。”
看來,慕家那邊已經開始着急了。
只是……敘家常?
這理由,也是沒誰了。
“云溪,昨晚讓你買的藥材都買來了麼。”
“回王妃話,已經買齊了,就等王妃您檢查了。”
慕朝煙點了點頭,又轉頭看向墨玄琿,眼中帶着些許的得意。
“怎麼樣,我算的準不準,慕家一定會來求我的。”
“這就是你說的,能要回嫁妝的辦法?”
看到她自信的點頭,墨玄琿的面色有些凝重。
“慕秋德從來都不是一個會顧念親情的人,你要時刻都保持警惕。”
這一點慕朝煙自然也是清楚的,要不然,她以前也不會過那樣的日子,出嫁的路上,就更加不會有埋伏。
他們可都沒忘了上一次慕朝煙差點被慕家扣下的事情,更沒忘了那些半路埋伏的殺手。
再次想起那個紅衣服的男子,慕朝煙仍舊是心有餘悸。
那樣的高手,當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溟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