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煙還在那疑惑着,云溪卻先一步打斷了她。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別說云溪了,就算是這王府裏的其他人,也都看的清楚明白。
想要在選一個在嫁一次?
別說門,窗縫都沒有。
要真有哪個不開眼的把主意打到他們王妃身上來,多半連一炷香的時間都用不上,他們王爺就能命人滅了那家的滿門。
“往年都會有花朝節的宴會,參加的也多是官員家的女眷,還有一些就是那些世家公子了。邀請您,在表面上看,也是正常的。”
即使是官員的妻子,也會帶着家裏未婚的子女參加,何況是作爲炎王妃的她。
聽了云溪的話,慕朝煙就已經明白了這意思。
所以是非去不可了?
“若是王爺出面,您不想去,也是可以的。”
可以自然是可以,慕朝煙當然也知道。
只是,一遇到事就往男人懷裏躲,能躲幾次?
墨玄琿有他自己的事要忙,難道連這種小事都要他親自解決?
想想慕朝煙都覺得自己要真這麼做了,未免太廢物。
“算了,不就是一場宴會麼,有人請了,我們儘管去好了。”
她們沒什麼動作還好,一旦真有所動作,坑的,絕對不可能是她。
真要撕破臉皮,她空間裏的毒藥也足夠她安全離開的了。
最近似乎過的也的確太安逸了,既然那麼多的世家小姐都要參加,還有那麼多的對手也在,估計想要沒什麼事發生的參加宴會就回來,應該是不可能的。
對方如果真的有膽子劃道,她走上去就是,看看到底是誰能笑到最後。
就當是給生活增添一點樂趣唄。
她以爲墨玄琿不會關注這樣的事,卻不知道,墨玄琿早就得到了消息。
只不過,他的想法跟慕朝煙也算是不謀而合。
就算躲的過一次,也躲不過一世,該來的總是會來。
自己的女人,他有信心,即使是遇到問題,也能全身而退。
若是有人惹她不高興,不管是用毒還是用打的,就算這天塌了,也還有他撐着。
因爲花朝節的宴會主要都是些女眷,就算有些公子,也都是還未成婚的人,並不是多麼隆重的宮宴,所以不需要穿宮裝。
看着那套綾波綴玉裙,慕朝煙有些捨不得。
這是墨玄琿的生母留下來的東西,跟其他衣服總會有些不同。
穿一次過次水,難免就會舊一點。
這正是她不想要的結果。
但是,也只有這套衣服,可以讓她免於下跪磕頭了。
就在她糾結着要不要忍一次,反正只是場面上的東西,跪也就跪了。
就在這個時候,云溪端着個托盤從外面走了進來。
“王妃,王爺讓蘇將軍送來一樣東西,說是連夜打造的鏈子,剛剛纔送來,可以讓您免了很多的麻煩。”
說着,把托盤放到桌子上面。
只見上面擺着一個像玉璧一樣的東西,上面還帶着個鏈子,正好可以掛在胸前。
那玉璧下面還放着張字條,只有四個字:先皇之物!
墨玄琿在這個時候上蘇瑾送過來,還特意讓人連夜打造了鏈子,想來,這也不是什麼普通的東西吧。
云溪幫着慕朝煙把鏈子戴好,那塊玉璧正好垂到胸口,讓人想忽視都忽視不了。
當她們來到皇宮門口的時候,各家的馬車早已經在那裏排起了長龍。
慕朝煙下來的時候,除了周圍的一些人注意到了之外,早已經在前面排着隊的人都沒有注意到這邊。
本就不認識誰,對於這種情況,是在好不過。
到底是皇家的人,跟那些千金小姐比起來,自己倒是方便跟多。
起碼不需要排隊等着驗帖子,在進宮,有專門迎接皇家人的太監宮女。
只是,這邊她還沒等進去,另一邊就已經傳來了吵鬧的聲音。
原來是南宮馨兒,因爲想要直接進宮被攔而發脾氣。
“你知道本小姐是誰麼?我姑姑是卿夫人,你也敢攔?”
在她的印象中,她也算是皇家的人,跟普通官員家的子女是不同的。
特別是剛纔,慕朝煙沒注意到她,她可注意到慕朝煙了。
本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不想排隊,看到慕朝煙直接就往宮門口走,她哪裏還忍得住,乾脆學着她的樣子,也直接往裏走。
可是,皇宮裏的嬤嬤同樣也不是普通人家的下人,哪裏會被她嚇住。
“原來是南宮小姐啊,恕老奴眼拙。皇后娘娘命奴婢守在這裏,檢查各家小姐的請柬,老奴自然也聽命行事。難道,南宮小姐認爲,你的命令比皇后娘娘的命令還管用不成?”
南宮馨兒哪裏敢說自己的命令比皇后好用,更沒想到,這老嬤嬤會不買她的賬。
“那她呢?憑什麼她就搞特殊化?”
隨手一指,正好是慕朝煙的方向。
這下可好,原本並沒有注意到她的人,這下全都注意到了。
“那是炎王妃,你不認識?”
對於皇室人員,這些皇宮裏的太監跟嬤嬤自然早就知曉。
況且,那邊也是有人把這請柬都收回去檢查的。
東華帝跟皇后雖然因爲墨玄琿的關係不待見慕朝煙,但是也不會在這樣的小事上找茬。
這種宅門斗的小打小鬧,根本上不了皇宮裏人的場。
如果真像南宮馨兒這樣沉不住氣,還總是不長記性,皇后也就不可能是皇后了,更加不可能在那個位置上一坐還那麼多年。
“哼,她不過是藉着炎王表哥的身份而已,本小姐的姑姑可是太夫人。難道本小姐就算不得皇室成員了麼?”
她原本想說卿夫人是太妃,可是,話到嘴邊,卻拐了個彎,沒敢。
太妃的確也有,只是,那都是有子女,有封號的。
卿夫人在先皇死之前就不是多受寵的妃子,孃家的勢力雖然不能說沒有,但也不是特別的了不起。
所以,這麼多年都管她叫夫人,而不是太妃。
“一個夫人的侄女都敢自稱皇室成員了,後宮佳麗三千,這皇室未免也太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