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爲堂堂的定國公主,必然有不少的陪葬品,且不說其中有沒有神兵利器,但憑這位定國公主“突然之間變了性子”一事,就特別自信。

    一想到這也有可能是位穿越者,慕朝煙心中的好奇更是加重了幾個度。

    慕朝煙看了眼魏矣,後者露出無奈的笑容,似是再說安心等待。

    魏矣的實力,在這段時間都解接觸中,慕朝煙也摸索出了個一二,這魏矣倒也真如他自己所說的那樣,精通奇門遁甲。

    想來這樣一個人在身邊,只要不是與他們爲敵,他們也不介意多收入一個門士。

    至於他想要得到的,既然不是敵人,那麼其他的,也就都不難做到。

    雖說現在他們是在一座城裏,可這座城的情況大家心裏也都明白,要不是墨玄琿提早做了準備,跟南苑這一仗打下來,很有可能,連飯都喫不上。

    所以,他們以往的喫食,雖然不至於餓肚子,卻也十分簡單。

    難得今天墨玄琿會把他們全都召集在一塊,大家的心裏都很疑惑,特別是就連任爭跟他的副將也在,就更奇怪了。

    雖說大家都是爲了保衛東華的疆土,而且任爭這個人他們也的確都不討厭,可要說是自己人,他們卻自認覺得要差上那麼一點。

    即使他真的比帝都那些齊宏之類的人要好上的多,平時一起喫飯倒是沒什麼,只是,現在墨玄琿明顯是有事要說,最近也在做的一些事,就沒必要把他也一起叫來了吧。

    不過到底是還在臺面上,心裏的想法是心裏的想法,嘴上可不會真的說出來。

    即使是邵天羽,也沒有急着表態,而是選擇靜觀其變。

    看着底下各懷心思的將軍,墨玄琿第一個端起了眼前的酒杯。

    “本王知道,這次一戰,大家都不容易,衆位將軍們都是這次的功臣,這一杯,本王敬各位。”

    慕朝煙和墨玄琿同席而坐,當然是陪着一起舉杯。

    她在這裏早就奠定了基礎,沒人會把她跟那些只會在後院裏爭寵的女人混爲一談,現在即使是她坐在了這裏,也沒人會把她往寵妃的方向代入,反而覺得理所應當。

    不過,他們終究還是坐在下垂手,離的本來就有些距離,又是從下往上,當然也不會注意到,慕朝煙的酒杯裏其實就淺淺的一個底,連酒杯的三分之一都不到。

    喝到嘴裏,其實很溼了溼嘴脣沒什麼區別。

    沒辦法,誰讓她對酒這類東西實在是沒什麼好感,又辣又刺鼻。

    哪怕是這個時代的酒精濃度其實已經很低了,她還是無法喜歡,所以很多時候,都是能不喝就不喝,即使喝,也是裝裝樣子。

    聽到墨玄琿這麼說,衆人紛紛起身回敬着酒,就連魏矣也跟着站了起來,似是真心來參加宴席一般,不僅主動跟着喝了一杯酒,還畢恭畢敬的看着墨玄琿,似乎真的把他也當做了這些人中的一員。

    “本王知道,大家一定好奇這次本王一直在挖的墓穴,諸位都是本王信任的人,說出來也無妨。”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慕朝煙清楚的看到坐在下方的魏矣臉色微變,她不着痕跡的扯了扯墨玄琿的衣角。

    “王爺!”

    她這聲提醒聲音壓的很低,不過這裏的人也都是練家子,耳聰目明,自然也都注意到了。

    不過,他們不明白這聲帶着提醒意味的話是什麼意思,墨玄琿卻清楚。

    這裏的人的確都是他信得過的,他也的確沒有打算過獨吞,要不是因爲心裏惦記着慕朝煙,不知道她爲什麼對那個墓穴那麼好奇,說不定現在那個墓穴早就被他毀了。

    真要說有什麼人在這裏是信不過的,也就只有憑空出現的魏矣了。

    他的視線若無其事的在魏矣的身上掃過,然後又落回到其他人的身上,繼續開口。

    “那墓穴之中就目前能夠看到的,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東西,不過是幾幅壁畫而已。本王也一直想要探一探裏頭的究竟,可一直也沒選出合適的時機。畢竟,這極有可能是當年定國公主的墓穴,還是謹慎點的好。”

    “定國公主”這四個字一出,全場一片抽氣的聲音。

    那些精兵終究不比墨玄琿私下的暗衛,而且在後來他也乾脆沒有吩咐不許他們走漏消息,城裏早就知道了那裏有墓穴的事情。

    不過,精兵們知道的終究還是少,只是在外面看守而已,而任爭他們也無意去打探墨玄琿的行爲,一旦做的不好,很有可能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所以,在他們眼中,一直都以爲那只是普通的有錢人家的墓穴,不是沒想過是哪個以前的皇族埋在這裏,畢竟在東華之前,這裏也不是沒人存在的。

    現在他們雖然糧草充足,可錢財這種東西誰會嫌多呢?

    盜墓縱然不好,可危急時刻,爲了大義,就算真的撅了誰的墳墓,只要用在正途上,他們也無話可說。

    特別是以墨玄琿以往的做派,私下裏拿錢養兵都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說是他爲了一己私慾貪掉墓穴的錢,他們還真不信。

    可現在,卻提到了“定國公主”,哪怕他們已經做好了各種心理準備,還是忍不住震驚。

    把他們的表情一一收進眼底,墨玄琿淡笑着開口。

    “定國公主乃是女中豪傑,巾幗不讓鬚眉,本王自然是相當敬佩的,當然,敬佩的同時,本王也是真的好奇。這也是本王想要打開墓穴的原因。”

    對於慕朝煙的好奇,他一個字都沒有提,不知道爲什麼,他就是不想別人知道,總覺得,這裏面有些牽連。

    話鋒一轉,墨玄琿的臉色微微轉冷。

    “不曾想,就因爲這件事,傳出了一些不善謠言。”

    墨玄琿說着這些話,慕朝煙則是一直在觀察在場的那些將士。

    對於蘇瑾他們,她跟墨玄琿是真的不會懷疑,至於任爭,爲人也還正派,似乎只要能保住邊城,能讓百姓安居樂業,他也沒什麼別的追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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