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細見人不答,心急的不行,生怕自己因此丟了性命,隨即梗着脖子看着慕朝煙又大聖嚎叫着質問道。

    慕朝煙聽後不由得直接冷笑出聲。

    她轉回身子,面向奸細,沉着眸子上下打量了一眼道:“憑你這句話,你可知本王妃可直接殺了你?”

    慕朝煙面上和顏悅色的,一臉和藹,沒有絲毫的殺伐顯露,但是她的心裏纔不是這麼想的呢!

    她說完咬着脣角,一雙杏目睜得老大,眼前一亮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

    隨即轉過來看着身邊的墨玄琿。

    慕朝煙眉眼帶着笑意看着他,笑吟吟地問說:“我剛纔私自做了決定,有些唐突,不知道你心中是如何想的?”

    “恩?”

    墨玄琿聽到她的問話,不由得皺了皺眉有些疑惑不解地問道:“什麼?”

    “我不知道你的想法,剛纔那人說了,有祕密要跟我們講,你有沒有興趣一聽呀!”

    慕朝煙笑語晏晏地問道。

    墨玄琿聽了她的解釋直接冷哼一聲,他轉過身子,擡手抓起慕朝煙的手腕就準備離開。

    而他幾乎在慕朝煙先前問時,便猜測出了慕朝煙是打算玩一出攻心計。

    “王爺既然沒興趣聽,那本王妃也是沒辦法,已經網開一面,替你問了,你剛纔欲意行刺本王妃,本王妃可都沒跟你算賬呢!”

    慕朝煙一邊跟在墨玄琿的身後走着,一邊有些玩味似的高聲說道。

    她的語氣裏盡是無辜,彷彿她方纔與墨玄琿說得一番話就真的是爲了要替那奸細求情一般。

    此時躺在地上的奸細果然頓時就急了,他立即直起身子,坐了起來。

    墨玄琿和慕朝煙走得腳步雖然沒有很急,但是在奸細看來這已經是最後通牒。

    他知道這二人這次不是做戲是真的要走,心中頓時方寸大亂,沒了主意。

    見他的動作,墨玄琿手下的人原本只是圍在其身邊震懾,這一動彈,紛紛拔出了隨身的武器,刀劍相向,直逼他的喉頭。

    他垂下眸子看着脖子旁邊兩寸遠的地方,一圈寒光,明晃晃的,讓他不由得吞嚥了一口口水。

    光這一圈繞脖子的刀尖都夠讓人不寒而慄的。

    奸細沒再多等下去,他舉起兩隻空空的手掌示意道:“我沒惡意,沒惡意!”

    “王爺,王妃……”

    情急之下,奸細等不及和墨玄琿和慕朝煙在周旋商量,他便咆哮着喊了出來道:“陳國,陳國乃是白蓮教的大本營!”

    話音落下,墨玄琿和慕朝煙不約而同地怔住了。

    兩人停下了原本的腳步,轉過了身子看向了奸細。

    看到這情形,奸細環顧四周對周圍墨玄琿的手下囑咐道:“各位,我真的沒惡意,把兵器擡高些,免得傷及無辜。”

    說完他緊抿着雙脣,等待着他們的動作。

    墨玄琿的手下聽到後轉頭看向了墨玄琿。

    得到他的點頭示意後紛紛手腕收了一分力道,將兵器纔拿遠了一些。

    奸細看自己暫時沒有了生命的威脅,他旋即擡眸看着慕朝煙繼續補充道:“王爺,王妃,你們國家的那個狗皇帝,早就被控制了。”

    “這些都是陳國皇帝,魏鑑的陰謀?”

    慕朝煙聽到這,心裏忍不住有些疑惑地問了一句。

    “王爺,王妃,恕小的直言,那公主墓只有白蓮教的人才能安全打開,旁人不得其法,擅自闖入等於白白送死!”

    見慕朝煙和墨玄琿一言不發,好像聽得專心,奸細心下瞬間鬆了口氣,生怕二人又不感興趣一般,急忙說出自己知道的一切。

    實則是他前面說的那些所謂的祕密,慕朝煙心裏早就猜到了七七八八。

    她現在一門心思只想着能夠平靜生活,對於爭奪什麼墓穴寶藏更沒興趣。

    慕朝煙如今聽完了,和她所想沒什麼出入,對於奸細並不打算理會。

    “可聽完了?”

    墨玄琿率先轉過身子問了一句。

    聽見他的問話後,慕朝煙點點頭沒有多言其他,倒是身後被團團圍住的奸細,似乎還沒有死心。

    他梗着脖子,朝墨玄琿和慕朝煙兩人嚎叫着:“我祕密都說了,你們應該放了我,放了我!”

    “墨玄琿,你貴爲王爺,怎麼能說話不算數!”

    “別走,慕朝煙,你們回來,你們一個貴爲王爺,一個是王妃,怎麼也這般言而無信……”

    慕朝煙沒有再理睬他,挽着墨玄琿的手,兩人便攜手一起回到了營帳內。

    “你們都退下吧,本王和王妃在裏面有要事詳談,沒什麼要緊的事,不得打擾!”

    墨玄琿站在營帳口對兩邊把守的侍從囑咐道。

    “是,王爺!”

    兩個士兵聽到他的命令後,紛紛迅速垂頭答應了一聲之後,快步離開。

    墨玄琿點點頭轉身疾步進了帳內,他徑直走到慕朝煙的身邊坐了下來。

    “剛纔那奸細的話,你可聽清楚了?”他看着慕朝煙再次追問道。

    此一時彼一時,剛纔問不過是爲了打發那個奸細,現在問確實要認真和她一起商討一下這件事的前因後果。

    墨玄琿和慕朝煙直言不諱地談論着他的心事,一起經歷了這麼多,他早就將自己與慕朝煙牢牢綁在一起,生死與共。

    這之前,他們對於剛纔奸細說得話雖然就有了幾分揣測,但畢竟只是他們的猜忌,並沒有得到什麼有力的證據,也沒有直接證明他們想法的契機。

    今天這奸細能夠在千鈞一髮之際開口,不知道究竟是被逼急了信口拈來胡謅的,還是說真的,想要保命纔拿出這等祕密。

    “那奸細說之前,我心裏就猜到一些,你對此事還有什麼想法。”

    慕朝煙聽到他的問話,後旋即反問了一句。

    她知道墨玄琿心裏沒什麼想法的話,一定不會特意支開所有人來和她談,想到這裏,她也沒有避諱,直接開門見山地問了出來。

    “看來,無論有什麼事,皆都瞞不過你的眼睛呀!”

    墨玄琿聽後不禁感慨了一句,他擡起手輕輕颳了一下慕朝煙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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