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將領說完有些卡殼的低頭思索着,又恍然的大呼:“對對對,民間管這叫做——殭屍。”
殭屍兩個字時,他還特意沙啞壓低聲音,營造了一種十分恐怖的氛圍。
衆將士聽到此言,一陣寒毛聳立,他們久經沙場什麼沒見過,什麼怕過?手上沒有個幾百條,甚至幾千條的人命。
活人他們不怕,要是這活死人,鬼怪之言誰都不好說呀,搞不好,一下子被記恨上,牽連一家子的性命,讓他們開始不由對着外面遊走的村民有些恐慌。
“不過是志怪之言,虧你一個堂堂將軍竟然也信!”
墨玄琿對着那個引起大家恐慌,軍心不穩的將領怒斥道。
“你們大家可以放心,這不是什麼殭屍,他們應該不過是被人操控了而已,都先去睡吧,留幾個人警戒看守就行,他們應該不會攻擊我們。”
墨玄琿看着這些只是徘徊,並沒有什麼其他行爲的村民分析着。
果真墨玄琿所想的那樣,等到天將亮,村民們快速散去,隨後又是一片和平之景。
這樣詭異的事情,讓墨玄琿和下屬都有些不敢置信,“王爺,那些村民都散了,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一羣將領沒頭緒的急切着問着。
“走去村裏看看,你去準備點東西,就說我們糧食不夠喫的,去村裏換些糧食!”
於是墨玄琿就帶着衆人藉着換糧食的藉口去村裏走訪,試探村民對異樣是否有所察覺。
“這位大伯,多謝你給我們換的糧食,你們白天耕種,那麼晚上都做些什麼呀?”墨玄琿對着一個願意跟他們換糧食,並且十分健談的老大伯聊着。
“晚上?當然睡覺了。”
老大伯坦然的答道,他覺得問這話的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晚上不睡覺,那幹什麼?
“那你們晚上睡覺的時候就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嗎?”墨玄琿試探着問。
“能什麼異樣,這家家戶戶鄰里相親的,睡覺都不掩門,我們都是淳樸百姓,睡覺就睡覺唄,哪來什麼異樣?”
老大伯無所謂的答道,正當墨玄琿和下屬對視一眼,面面相覷,以爲村民晚上都沒有察覺到他們自己的異樣時。
那個老大伯又神神祕祕拉過墨玄琿單獨道:“你要說異樣麼?還真有一處,這話我只跟您一人說,你可千萬不要跟其他人說,我懷疑這個村子裏有鬼!”
“有鬼?”
墨玄琿一聽有戲,趕緊催促老大伯道:“有什麼鬼?您快跟我說說看!”
“這我也說不清楚,但是我懷疑我家裏晚上進了賊,因爲每天早上起來的時候鞋子都會變位置!”
老大伯有些神經兮兮,語氣神祕道。
“蠱毒麼?”
墨玄琿聽到他們說的話,仔細的思考了一番,只覺得越想越惡寒,心中也已經有了一個譜,這番情況恐怕和蠱毒有關。
意思和名字差不多,子蠱要受到母蠱的控制和號召,子蠱相當於母蠱的孩子一樣,聽從她的號令。
當這些蟲子進入人的身體的時候,身體裏面有子蠱的人就要受到有母蠱的人的操控,並且還完全不能夠自己控制。
墨玄琿有些嫌棄的皺了皺眉,想到那一隻只小蟲子蠕動着的樣子就覺得十分的膈應,特別是那次齊鈺也經歷過蠱毒之痛,他對這東西就更加沒有好印象了。
那時候慕朝煙就說過,她對這東西的瞭解不多,但起碼那次她也解開了。
現在……想必這次的蠱毒不定比那次要嚴重多少呢。
“王爺,我們要不要再去找幾家村民問問情況?”
“可以,本王隨你一同去看看。”
墨玄琿點了點頭,目光中帶着一股深沉的思量,要是真的和蠱毒扯上關係的話,就沒有那麼好祛除了。
墨玄琿一行人出了這家農舍,村莊旁邊有着蒼天大樹,樹葉在一陣風的吹動下,發出沙沙的聲響。
遠處的山綠油油的,肉眼看起來一片生機燦爛,只是不知道這底下,蘊藏着各種污穢,而住在這裏的人約莫也並不燦爛。
墨玄琿一行人走了幾步路,就到了下一家,院子裏面的人連忙上前打招呼:“軍爺,你們好!”
來的人是一個老頭,看起來已經上了一番年紀,但是說話談吐方面,都顯得很得體。
墨玄琿瞭然點點頭,繼而道:“大爺,不知你們每天早晨起牀的時候,可有發現房間有什麼異樣的狀況沒有!?”
老頭聽到這個問題,猛地一點頭。
眼神也是十分的詫異:“軍爺,您這麼知道的?我們家的人每天早晨起來,都會發現有一些東西的位置變了,這身上的衣服總有些不對,而且鞋子底下不知道從哪裏沾的泥土,就連新鞋也是。”
那老頭說的甚是神祕,像是在說着什麼不得了的事情,“開始的時候也沒留意,可是每天都是這樣,我們一家人也都十分的奇怪,總覺得吧,是家裏進了賊,有人偷了我們的鞋子穿出去了。”
墨玄琿點了點頭,表情比之前顯得更加的嚴肅,一行人又一連走了好幾家,得到的結果都是一樣,之後一行人便回了營帳之中。
墨玄琿手指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整個人面色十分低沉,一營帳裏的人都大氣不敢喘一下,隨着墨玄琿不斷敲擊的手指,空氣都有些凝結。
下面的將領是個急性子,終於忍不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您快與我們說道說道!”
“蠱毒,這些村民舉止怪異,都是中了蠱毒!”
墨玄琿聞言低聲說道,心中不禁感慨幾分,竟然有人用如此邪術害平民百姓,可見此人居心叵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