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師把畫送了過去,墨元昊看着呈上來的畫作。

    畫中的女子們要麼傾國傾城,要麼沉魚落雁,一雙略顯有力的大手隨意的翻看了幾張,墨元昊目光之中也沒有多少的興趣,淡淡的眼神並沒有太多波瀾。

    看了幾張過後就停下了翻閱的動作,把這些畫作擺在那裏就沒在看了。

    畫師們都一齊退了出去,墨元昊對旁邊的太監說道:“來,你來代朕看。”

    太監一愣,“啊?”

    選妃還可以代看?

    墨元昊表情變得比較嚴肅,轉頭,眼睛直直的看着他,那雙眼睛裏面明明沒什麼特別的情緒,但偏偏太監就從裏面看到了一股殺意。

    當場差點腿軟,連忙說:“好的,奴才遵旨。”

    墨元昊這才停住那一雙平淡之中帶着殺意的眼神,帶着一股愉悅笑道:“這就對了嘛。”

    然後就將桌子上的那一堆的畫遞給了他,“來,把這些畫拿到那邊的位置上去,坐着看,覺得哪張比較好就選出來。”

    小太監抱着這堆的畫坐在了另外一邊,開始了替墨元昊選妃的路途。

    外面的人聽到消息,之前已經在賄賂畫師的時候花了那麼多的價錢,現在又有另外一關了,一個兩個自然不肯放棄。

    於是這些王公大族們又一次花了大價錢進攻賄賂太監。

    王公大族們在皇宮都會安排一點自己的眼線,每天都有一堆的小太監或者小宮女們跑去今天外頭等看畫的太監,送上一筆不菲的東西,於是這又成了一場金錢的比拼。

    代看者來者不拒的收錢,那些個貴族也是源源不斷的送上自己的財富,如此一來,收斂到的錢財竟是比上次還要更甚。

    “皇上,這秀女的畫像奴才們已經替皇上看好了,皇上先過目一下吧。”墨元昊身旁的太監斂目低眉,呈上一本冊子。

    墨元昊自然是明白,這是錢收的差不多到時候了。

    他擡手拿起那冊子,緩緩打開,入目的皆是各家貴女的名字,墨元昊看着名冊,暗自咂舌,這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

    墨元昊握起案桌上的狼毫筆桿,眸光微轉,尋找着樓彥君的名字,隨後,便在一旁標註了“壹”,緊接着便按照銀兩多少順次標記排名。

    “按順序重寫撰寫名冊,明日上朝時公示選秀的結果便罷。”墨元昊隨意道。

    總不過是爲了收些錢財,那些個貴女對他來說不過可有可無,只要有了樓彥君第一就好。

    想到她,墨元昊不自覺舒展了眉宇。

    “是,奴才這就去辦。”太監不欲多留擾聖上休息,輕聲退去了。

    第二日早朝時,墨元昊看着這些大臣的目光,因爲事情目的已經達到,目光中也是透露些少許的愉悅。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一衆臣子跪安,墨元昊每天上朝都似應付了事,草草喊了聲平身,便聽着各個大臣彙報。

    “皇上,選妃之事是否已經妥當,臣等也好可以放下心來。”一名大臣向前一步,屈身說道。

    墨元昊心中不屑,不過是怕交了錢還沒個好位分罷了。

    “那便呈上畫冊,也好朕與衆愛卿揭曉答案。”

    說完,便有侍從自大殿旁側兩人執一畫,按照次序呈上畫像。

    墨元昊今日也是第一次仔仔細細的看這些畫像,畫師的畫技自然沒得商量,交錢越多,畫的自然越美,且不說第一名的樓彥君,單說那排名第二的,就已經是被畫的貌若天仙。

    “這是誰家女?”墨元昊目光盯着樓彥君的畫像問到。

    “這是殿閣大學士樓海林之女樓彥君。”身旁的人恭敬回答着。

    自然是無人可比樓彥君的,墨元昊此時自然也是不吝嗇誇讚,畢竟被自己偷樑換柱成了第一,不吹捧一番怎麼說得過去。

    “樓愛卿之女可當真是一等一的容貌啊,想必樓愛卿自然也是教導得當,看起來是位德才貌兼具的女子,屬實難得啊。”

    殿閣大學士樓海林顯然有些訝異自己的長女會拔得頭籌,聽罷皇上的誇讚,自然喜不勝收,連連向前,“多謝皇上誇獎,家女可不敢當啊。”樓海林堪堪壓抑住語調裏的喜悅,俯身回着。

    “這第一名實至名歸,愛卿不必不敢當。”墨元昊笑着道。

    而看那其他拼了財的衆人,自然是都存着不甘心,畢竟都是花錢了,可惜卻沒比得過,只能讓皇后之位落了旁人之手。

    “樓卿愛女暫定便是未來的皇后,第二名乃是永炎侯家的,便是爲貴妃,餘下的朕回去慢慢斟酌,屆時給衆愛卿答覆。”

    衆人已經明白這拼爹遊戲已經結束,最後樓彥君選爲皇后,而第二名的那位貴女則是貴妃。

    此事也基本上沒有改動餘地了,如此,便退了朝。

    “可算退朝了。”墨元昊回了宮裏,全身都放鬆下來。

    墨元昊本是不想選太多人,奈何他剛剛登基,自己還是個窮皇帝,很多事情也不由得他,只好選了貴妃,其他人便讓身邊人去安排,左不過是多了幾個人罷了。

    反正他不感興趣,在他看來何人也不及樓彥君,那些臣子塞了多少人給他,也不過是擺設罷了。

    永炎侯府。

    “大人,小姐那裏派人來問選妃一事如何了。”

    永炎侯回到侯府,想到自己花了那麼多的銀子,勞神傷財的,找來宗親裏的一位侄女過繼過來,安置在府裏。

    本以爲以她的容貌,加上自己的銀子,足以得到皇后之位了。

    誰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硬生生是讓自己只得了個貴妃位子。

    “如何了?還不是就得了個貴妃。”

    永炎侯也沒什麼好心情,撂下一句話便離開走去書房。

    那小廝不敢耽擱,生怕回晚了那大小姐來了脾氣自己不好過,一路小跑,連初開的芍藥也無暇欣賞。

    “什麼?爲什麼只是貴妃,不是說會是皇后嗎?”

    永炎侯家的貴女聽到了小廝的消息,簡直不敢置信。

    永炎侯家的財力,應該足以讓她得到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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