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朝煙和墨玄琿鬆了一口氣,聽到了這動靜便知道他們猜對了,人果然被那個東使綁到了這回來。
聲音是從衣櫃裏發出來的,墨玄琿走過去之後將衣櫃打開,裏面的人猝不及防,一下子從衣櫃裏裹了出來。
被扒得乾乾淨淨的一個男人,五花大綁的被人塞進了衣櫃裏,而且嘴巴也被人堵住,看上去就有幾分可憐。
只不過或許是因爲小廝太過於緊張了,又或者是小廝想要求救,激動的樣子竟有一些好笑。
慕朝煙看到了如此乾乾淨淨的小廝,尷尬地低下了頭去。
“本王來問你來答,如果有一句假話,小心你的命!”
墨玄琿嚴肅的說着,隨後將小廝嘴裏面的東西拿了出來,小廝的臉終於得到了自由,忍不住多擺出了幾個表情來,似乎想要恢復一下臉上僵硬的肌肉。
“王爺,王爺饒命,小的什麼也不知道啊。”
小廝立刻求饒,他什麼也不知道,就被人脫了衣服捆在了這裏,真是天地冤枉啊。
“是誰把你放在這裏的,你有沒有看清楚那個人的長相!”
墨玄琿也不廢話,直接開口便問。
“聽清楚了,那人便就是您二位一直讓我照顧膳食的東使……”
小廝聽到了這話,急忙的回憶剛剛的一幕,把他知道的不知道的全部都對墨玄琿說了出來。
聽了小廝的描述,慕朝煙和墨玄琿深知謎底已經漸漸的揭曉。
二人再次來到柳無相的面前,多謝他的幫助,臨走前只留下一句“公主墓或有異動。”
是夜,二人回到王府之中。
“柳先生既然說了公主墓有異,想來我們這段時間,是要多上心些了。”慕朝煙推門率先走入房內,身後跟着墨玄琿。
聽聞慕朝煙的話,墨玄琿腦中自然也回想了之前柳無相說這話時的畫面。
從屋外走來的云溪,急忙上前將油燈點上,而後退置一旁。
慕朝煙轉身時,便見墨玄琿掀開袍子坐在了登上,而看他的樣子,也並沒有開口的意思。
慕朝煙挑了挑眉,也沒出聲打擾墨玄琿沉思,走到云溪耳邊小聲附耳幾句後,而後便見云溪點了點頭出了房門,離去之時,還特地將房門給關上了。
“明日我便多派些人去公主墓邊守着,你這段時間太過操勞,我本想着這兩天讓你好好休息的。”墨玄琿過了許久,才擡頭看向慕朝煙,隨後說了這麼一句話。
聞言此話,慕朝煙笑着搖了搖頭,示意不用。
二人許久不曾這麼好感相處,說了好一會的貼心話後,房門被響了起來,二人擡頭看去,云溪端着一碗蔘湯走了進來,放下後便離開了。
“你總說我太過於操勞,可反之,你不也是一樣?”話罷,慕朝煙將蔘湯推到了墨玄琿面前。
明白這是慕朝煙讓云溪給自己準備的蔘湯後,墨玄琿面上的笑意也越來越濃厚。
看着散發着濃郁香味的湯,墨玄琿拿起調羹喝了一口,頓時胃中流過暖意。
次日一早,墨玄琿便出門了,出門的目的,自然也就是昨晚和慕朝煙說的這些。
而慕朝煙則是被墨玄琿再三要求休息兩日,這人一旦閒下來,自然也就容易多想。
慕朝煙躺在軟榻上小憩,腦中卻是閃過了當日東使說的那些,想到這裏,慕朝煙擰眉睜開了眼,隨即休整好自己,便又去了柳無相那處。
她剛到時,柳無相約莫也是出來走走,此刻正被一小廝虛扶着手臂。
“柳先生。”慕朝煙含笑出聲。
柳無相聽到慕朝煙的聲音,邁出的步子停了下來,恭敬有禮而又非常準備的朝着她的方向鞠了鞠禮,“王妃。”
二人進屋後,慕朝煙正思索着怎麼問出此話啊,便聽到柳無相率先開口問道:“王妃今日前來,可又是有難處了?”
聽到這話中一個又字,慕朝煙搖頭失笑,她可不就是又有難處了嗎。
“柳先生這麼一說,我倒是真真應對了那句無事不登三寶殿這話了。”慕朝煙失笑着,面對這麼直接的柳無相,她心中不知如何開口的心思,卻是沒有在涌上來。
“柳先生猜的不錯,今日前來,的確是有一事。”話沒說完,慕朝煙偷偷看了眼柳無相倒水的手,而後繼續道:“當日東使言明我身上有一劫……小心……”
誰知,話還未說完,柳無相便將壺中滾燙的水,澆在了另一隻握杯的手上。
見狀,身後的云溪也是第一時間出了門,而後用浸溼了的撒子蓋在了柳無相燙傷的手背上。
看到這裏,慕朝煙心中不禁飄過一絲懊惱,她也是真着急了,竟然忘了柳無相和東使之間的事。
柳無相深呼吸了口氣,面上痛意不顯,彷彿根本就沒有感覺到痛楚一般。
不過他雖然面上鎮定,心中卻是有比燙傷還重的痛楚。
“在下無礙,讓王妃憂心了。”柳無相搖了搖頭,方纔他聽到慕朝煙說出東使二字時,的確是沒有控制好自己。
柳無相壓了壓心中翻滾的情緒,而後繼續着剛纔的話題,“王妃方纔可是想問在下,能不能幫你算算具體何劫?”
“是的。”
饒是慕朝煙,也時常感嘆,要是柳無相生在二十一世紀,絕對是一個藍顏的不二人選。
她那話一半都沒說出,柳無相卻是秒懂她的意思。
“王妃有所不知,在下測算能力並沒有東使厲害,自然無法具體測算出。”
話音落下時,慕朝煙面色用肉眼可見失落了些,不過下一秒,柳無相卻是話鋒一轉又道:“在下雖是不能具體測算出什麼劫,可卻是有一點,要王妃多上心的,那便是凡事不可皆相信肉眼見之。”
慕朝煙皺了皺眉,不是特別理解柳無相這話,面上也顯得有些莫名其妙,雖說她是不太明白,但該有的禮數還是不能少的,謝過柳無相後正準備離開,柳無相便又叫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