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凌厲的雙眼朝着窗外看去,可最終瞧見的卻也只是一抹黑影罷了,這抹黑影十分快速的在夜間消失不見了。
他曉得即便是追上去,也不會有任何線索。
他轉過身將注意力放到了這枚飛鏢上,光是看着飛鏢上的圖案,便是能夠看出這人來自何處。
他冷笑一聲,將這飛鏢用力拔下拿下這飛鏢下面帶着的一張白紙。
各國皇帝的字跡他都是見過的,墨元昊認真的看了看着白紙上的字跡,能確定的是今日這張紙絕對不是三國皇帝之中的任意一位所寫,卻也知曉這東西必然來自他們三人之中的其中一人。
除了這三人,這偌大的天下還有何人膽敢進東華皇宮之中刺殺他?
他冷哼一聲便將這白紙隨手塞到了一個地方,打算等着墨玄琿回來後,讓墨玄琿親自找他們算一算這比帳,他這心裏也知曉這幾人一連好幾日在背後搞小動作是爲了什麼。
無非便是爲了讓他出手阻止墨玄琿與慕朝煙的大計。
對於這些情況,墨元昊全當不曾見過,依舊大張旗鼓的支持慕朝煙的做法。
墨玄琿一路高調回京,可謂是鬧得人盡皆知。
“王爺,前面便是東華的邊界處了。”侍衛看了一眼前方被士兵們守着的地方,站在墨玄琿的馬車外稟報道。
墨玄琿心裏想了一番吩咐:“繼續向前走,注意隱蔽我們的行蹤,切勿讓有心之人發現。”
“是,王爺。”侍衛聽了墨玄琿的話,便連忙應了一聲,他待在墨玄琿身邊好些年了,無需墨玄琿提點,自然曉得自家主子的話是什麼意思。
這侍衛將邊界的這一路用的可謂是十分的巧妙。
兩人到了邊界,便完全失去了蹤跡,許是因兩人過於不小心,兩人的蹤跡還被一個探子給發現了。
墨玄琿到東華邊界失蹤一事,在衆人口中盛傳着,起初西滄國主對此是並不曾有任何的着急,可如今一聽墨玄琿在邊界之處失蹤了,這內心之中可謂是百感交集。
如今西滄國主這心裏可真是急大了。
他坐在高位上聽着底下大臣們你一言我一語,商量了個半天卻也不曾商量出個所以然來,不由得怒道。
“你們怎麼回事?這麼點小事只是讓你們想個解決法子皆不能想出來?我們面對的可是墨玄琿!”西滄國主一想到墨玄琿的消息心裏就急的冒火。
若不是在朝堂之上面對着文武百官,他真想將這些人劈頭蓋臉的罵一頓。
大臣們意識到西滄國主說的,卻對墨玄琿一點法子沒有,紛紛底下了頭。
其中一位大臣嘆息着搖了搖頭,這一幕恰巧被西滄國主發現,便是出言詢問:“你爲何如此嘆息?”
這大臣沒想到,西滄國主會突然詢問他這些問題,輕咳一聲最終還是將自己內心之中想的與皇上說了出來:“國主,依老臣之見倒不如將我們目前的動作收斂一些。”
大臣聞言,並未多言。
如今,國主皆如此的恐懼墨玄琿,這些個大臣更無需多說。
散朝後,西滄國主還是有些不放心,又是飛鴿傳書一封,送到了魏鑑面前。
魏鑑書房內,一個侍衛站在他面前手裏拿着的正是那張西滄國主遞來的信件。
“這上面寫的什麼?”魏鑑看了一眼旁邊的侍衛詢問道,像這些書信他向來是懶得看的。
侍衛聽見魏鑑的話,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魏鑑,吞吞吐吐的說道:“啓稟國君,這上面寫的是……西滄國主警告您不要搞事……”
他說罷便快速閉嘴了,生怕禍水東引。
魏鑑聽了這話,冷笑一聲,他這是打骨子裏看不起西滄國主,可如今自己的老底皆已經別掀的一乾二淨了,沒有西滄國主,他也無處可藏。
可對於魏鑑來說,自己與墨玄琿之間的仇恨,他不搞事那是斷然不可能的!
“去,將北副使給本君傳來!”魏鑑擡眸看了一眼一旁的侍衛,吩咐。‘
一個時辰過去了,北副使總算是出現在了魏鑑面前,先是行了一禮而後又開口詢問:“所謂何事?”
魏鑑輕咳一聲,吩咐道:“你且帶人潛入到那東華國中去,偷襲墨玄琿。”
“國君,這話我沒聽錯吧?”北副使聽了魏鑑的話,有些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魏鑑。
魏鑑說的當着是認真的嗎?這墨玄琿的名號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如今,魏鑑派他去襲擊墨玄琿,這不是將他往火坑裏推嗎?
可他也曉得皇命難違,故此只得接了魏鑑的安排,即刻啓程前往東華國去了。
路上,北使的馬車恰巧與墨玄琿的馬車碰到了一處,北使自然是識得墨玄琿的馬車,待到墨玄琿馬車前行之時,北使突然飛身下了馬車,朝着墨玄琿馬車的方向追了去。
如若是能在此處偷襲,倒也省的潛入京都了。
墨玄琿只覺得有一陣風吹過,他快速的閃躲着,恰巧將致命一擊躲了過去。
這西滄國皇宮之中,自從北使離開之後,便只有南使在魏鑑的身邊,南使只擅長機關術不受重視,魏鑑覺得他沒有什麼太大的作用。
最主要的是平時也用不到機關術,他也不怎麼和他說話,兩個人的關係一直特別尷尬。
“什麼時候東西二使纔回來?現在的進度都趕不上了,要是慕朝煙加快進度的話,就趕不上計劃了。”魏鑑無奈的坐在椅子上,聽到這話旁邊的南副使露出嘲諷的表情,明明是不喜歡極了,魏鑑卻還要南使留在這裏當空氣,
已經在這裏思考了一天的問題,魏鑑也乏了,自從其他三個走了之後,就只剩下這麼一個悶葫蘆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