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滄國主冷着臉暗中提醒着,卻讓慕朝煙覺得好笑。

    “西滄國主說的沒錯,可是這是你們三國的約定,與本王妃有何干系?你們若是想要分享,那麼就等你們自己破解了這上面的符號再去分享。”

    慕朝煙的話差點讓三國君主氣的吐血,一個個的憤恨的看着她,卻又對他無可奈何,畢竟她說的確實在理。

    慕朝煙將他們三人的表情看在眼裏,繼續說道:“更何況,本王妃說了,這上面的符號我本來就不知道,你們若是強行把你們的想法強加在我的頭上,本王妃自然是有一百張嘴也難以辯解”

    說罷,她直接留給衆人一個瀟灑的背影,三國君主卻因爲慕朝煙的這番話,在心裏記恨上了她。

    讓所有人都沒注意到的是,魏鑑也混在這些人羣當中,他暗中將剛纔的對話記在心裏。

    隨後,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魏鑑帶着東使的人悄悄的消失在了人羣中,在沒人的地方,魏鑑和幾個東使的人做在一起。

    “君主,剛纔的話都聽到了,在屬下看來,那個炎王妃肯定知道墓碑上的東西,只是不願意說出來罷了。”

    魏鑑看了一眼說話的手下,想了想說道:“你們說的沒錯,慕朝煙肯定是知道的,但是爲何沒有說出來,想來也有她自己的原因,現在其他三國都沒有把墓碑上的內容弄出來,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墓碑上的內容記錄下來,然後毀了墓碑!”

    話一出,頓時引來了其他人的贊同,晚上魏鑑便帶着東使的人,趁着沒人的時候,他們悄悄潛入到公主墓跟前。

    爲了不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幾個人藉着月光,將墓碑上的內容全部記錄下來。

    看着眼前的兩塊墓碑,魏鑑對身後的人說道:“你們幾個人,將東西拿出來!”

    說着,只見男人們將像水一樣的東西搬出來後將墓碑澆的溼透。

    魏鑑拿着火把,隨手丟在上面,火頓時着了起來。

    幾個人拿着已經抄好的東西悄無聲息的離開了,火越燒越大,陣陣烏煙冒了出來。

    知道第二天清晨,火才漸漸熄滅,有侍衛起牀發現公主墓那裏冒着濃濃的煙,臉色一變,趕緊跑了過去,看到墓碑早已經被燒成了黑色,裏面的內容完全看不成。

    就在這時,正逢西滄國主的手下在換班,聽到侍衛的聲音,他好奇的走過來,就看到侍衛正一臉驚慌的看着眼前黑乎乎的東西。

    “這是什麼東西?”西滄國主問道。

    “這是那兩塊墓碑!”侍衛顫抖着聲音說道。

    聞聲,西滄國主頓時臉色大變,大聲質問道:“你說什麼!這是墓碑?”

    侍衛害怕縮了縮,“墓碑正是屬下搬出來的,自然屬下清楚放置的位置在哪裏,這就是墓碑,絕對不錯了!”

    聞聲,西滄國主徹底慌了,畢竟這東西對他來說有多重要。

    “本使早先便料到這毒婦想私吞寶貝,你們不聽!這下好了,定是她拓印了碑上文字,毀了石碑。”

    衆人尚在議論紛紛之時,東使賊喊捉賊,把攻擊的矛頭指向了慕朝煙,馬後屁震天響。

    本來衆人正在討論石碑是否還有復原的可能,怎樣復原,也猜測搗毀石碑的兇手是誰。

    但礙於沒有明確證據,在場的每一方都有嫌疑。

    經過東使這麼一吼,衆人頓時覺得慕朝煙嫌疑最重,目光中充滿怨恨與憤怒。

    西滄與東華結怨頗深,西副使眼中閃過一抹陰狠的精光,牢牢抓住這個彈劾慕朝煙的機會,四處煽風點火:“難怪她之前表現得渾然不在意,原來是裝的!想讓我們放鬆警惕,然後下毒手!”

    “自從東華廣邀三國共享公主墓財富,我西滄國主陛下屈尊親臨此地,積極響應東華的需要,爲之出人出力不知耗費了多少財富,機術大師魏矣也喪命於此,萬萬沒想到…”

    他搖頭嘆息掩面啜泣,一副女子懊悔嫁錯郎的幽怨模樣。

    話未說完,卻引起了其他三國的強烈共鳴,同仇敵愾,抱團攻擊慕朝煙。

    南使義憤填膺,虎目圓瞪三步上前,接着西副使的話說下去:“沒想到,到了分好東西的時候,東華竟過河拆橋卸磨殺驢,一點油水也不給我們留,當真令人寒心。”

    清者自清,慕朝煙冷笑攤攤手:“你們都是活生生的人,本王妃可沒有把你們當作橋、驢使喚,各位,飯可以多喫,話不可以亂說,說話是要講究證據的,你們既然懷疑本王妃,可有證據?”

    她脫俗的小臉上神態自若,一舉一動從容坦然,端的是一派堂堂正正,清秀的眉眼中帶着戲謔,即有世人皆醉我獨醒的驕傲,也有看跳樑小醜的悠閒。

    石碑刻的內容跟長生術八竿子打不着,只有這羣傻子把爛石頭當個寶!

    傻傻被人挑唆,牽着鼻子當槍使。

    正因她表現得坦然,絲毫沒有身爲“壞人”的自覺,衆人心中的火苗燒得更旺,橫眉冷對。

    “居然倒打一耙讓我們拿證據,本使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東使耍起了無賴,

    “好一個狡猾的王妃,好一個毒婦!私吞機密利慾熏天,做得滴水不漏,讓我等查無對證,想必王妃早就籌謀多日了吧。”

    ……

    慕朝煙總結了三國使者的意思,無非就是他們沒有證據,卻又咬定就是她乾的。之所以沒找到證據,就是因爲她太狡猾了!

    慕朝煙冷笑搖頭,這些人說的簡直毫無邏輯!

    可笑的是,這種荒謬的邏輯衆人居然都信了。

    西副使繼續挑事兒,揮舞着手臂煽動衆人情緒:“自從三國入東華,東華墨玄琿甚是囂張,仗着在自己地盤上人多勢衆欺壓我三國,壓榨我三國苦力,何等不公,天理何在?”

    “大家難道還不明白嗎,我們都被騙了!瓜分財富不過是個幌子,從一開始,我們三國就中了東華的圈套!東華從來就沒有想過把公主墓的好東西分給我們!反而暗藏狼子野心,只等我三國勞民傷財,將三國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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