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將士着急的臉都變得黑紅黑紅的,心裏着急迫切的希望眼前的吳副將能讓弟兄們早日歸來。
突然,那裘九突然起身,好似坐了起來,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真是一羣廢物!這是上邊給的命令,我怎麼能讓你們說退就退,當初信誓旦旦出發的可是你們!”
說罷,“啪”一聲,摔了什麼東西。
通信的將士頓時嚇得瑟瑟發抖,一言不發。
裘九意識到剛剛自己說的話實在言語過激,又緩和的說道:“作戰自然應該有計劃,首領們定然會有辦法。”
通信的將士實在忍不住,難受的說着:“吳副將,我軍的弟兄已經所剩無幾了,更有的人被河水沖走,連個屍首都沒有,我們不能再打下去了!”
裘九聽到這裏,氣不打一出來,本就是北使派來的人,自然跟北使一樣,恨不得把所有的人都塞到東華大營,活生生的把他們喫掉纔好,至於死多少人,他怎麼可能在意。
裘九暴跳如雷,驟然提高了嗓門。
“即刻起,你就馬不停蹄的前去傳信,告訴前線的首領們,三天!三天之內,你們必須過河同他們作戰,不然就把你們個個都做成瀆職斬首示衆!”
通信的將士聽罷,臉色嚇得慘白,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一口水都沒來得及喝的通信將士,此刻又快馬加鞭的返回西滄大軍作戰營地。
“首領!吳副將給了我們三天時間,不過河,我們個個都要被斬首!”通信將士一下子從馬上活了下來,火急火燎的說道,嘴裏吃了一口泥。
“什麼!吳副將竟然這樣慘無人道?”首領氣急敗壞,又不可置信的看着地上的通信將士。
聽到這話,原本很是軍心不齊的幾個首領,頓時聚在了一起。
“吳副將這是什麼意思,就把我們這樣放在這做戰場,前進也是死,後提也是死?”一個首領瞪大眼睛,拳頭都能攥出水來。
“如今我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吳副將這樣殘忍,到底是有些不正常的!”另一個首領抓耳撓腮,怎麼也不明白吳副將的心思。
幾個首領席地而坐,個個心中不滿,前後都面臨着死亡的威逼利誘。
“既如此,我們倒不如一條心,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出問題的人!”首領眼眸猩紅,渾身顫抖的攥緊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
一旁的小首領頓時明白了什麼意思,鄭重的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地說道:“您是說,打也是死,不打也是死,不如犧牲一個人,來救我們大家的性命?”
衆人聽到這裏,眼裏突然放光,此乃上上良策,紛紛豎起耳朵聽聽首領到底會給個什麼樣的說法。
首領頓時笑了起來,臉上盡是陰險狡猾的笑容,“你說的不錯,不如,我們就演戲給那瘋癲的吳副將看,到時候找個合適的機會,把他暗殺掉,豈不一箭雙鵰?”
“到時候,吳副將一死,不管我們投降也罷,撤退也罷,哪怕是演戲,也沒人知道,來個什麼死無對證,我們不就有了活路!”
這人說着,還不忘用手演示着抹脖子的動作,眼神頓時流露出喜悅之情,就連身後的將士也是大喜之色溢於言表。
衆人聽了,都覺得大家分析的越來越有道理,恨不得馬上就能行動起來,此時這樣的籌備都讓人激動萬分。
一時之間,西滄的將士彷彿看到了希望一般。
而東華這邊,已然是深夜,墨玄琿仍然沒有入眠,他腦子裏還有更多的計謀和決策。
靜靜地靠着高枕,墨玄琿開始拿出自己的手,修長的手指一上一下,一屈一直。
“看來,也就這麼一點時間了,一連作戰那麼久,東華的將士個個每天都沉浸在緊張的情緒中,這樣下去不是好事。”
墨玄琿手上算着日子,心裏想着將士,已然有了對策,才安然入睡。
翌日清晨,墨玄琿早早的就醒來,叫來了小頭領,輕聲吩咐道:“本王算了算,安閒的日子就那麼一小段時間,這麼久,將士們實在辛苦勞累,本王想着,是時候給將士們犒勞犒勞了。”
小頭領一大早還迷迷糊糊,聽到犒勞犒勞,瞬間來了精神,激動的大聲詢問:“王爺,你說要好好犒勞我們?”
墨玄琿微微點了點頭,看着將士們疲憊的臉龐,說道:“沒錯,你沒聽錯,接下來兩天,我們好喫好喝,到時候,喫飽喝足,再決一死戰!”
瞬間,所有的將士們都來了精神,就像清晨的太陽一樣,充滿朝氣,雙臂揮舞着,大聲喊道:“好喫好喝!決一死戰!”
墨玄琿看着東華的將士,滿意的點了點頭,完美無缺的計策又上了心頭。
西滄這邊商量好對策以後,衆人都是異常興奮,一連好幾天的戰役,讓西滄的將士們已經精疲力竭。
因爲有了這個好消息,將士們晚上睡得都很好,果然不出所料,衆人剛剛醒來就收到吳副將的來信。
尤其是催着他們快速進攻東華,就如同往常一樣,恨不能把所有的人變成喫人的魔鬼,把東華的將士都吃了一般。
更可氣的是,這吳副將竟然半點都不關切西滄的將士們如何了,死傷多少更是從來都不過問,這點早就引起了大軍們的不滿。
不僅如此,吳副將彷彿只把他們當成機器一般,就連該有的糧草都沒有準備齊全,有的將士竟然餓的開始挖野菜。
首領們收到信以後,一把把信扔到了一邊,想起了昨天的計劃。
“首領昨天的計劃十分可行,還是希望你能依照計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