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人卻是看出情勢,無比擔憂對着冷子月道:“主子,眼下再不撤就沒機會了。”

    冷子月聞言,卻是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只覺得這話像是在給墨玄琿投降一樣。

    那人瑟縮了一下,便不再說話。

    冷子月看着那些衝過來的人,身上都綁着棉花,眼中閃過一抹嘲諷,一猜就這知道這是那個賤人出的主意,慕朝煙,好得很。

    她眼神怨毒的等着那些人衝過來的方向,然後瘋狂的命令人頂上去:“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那就殺一…”

    ‘嗖!‘的一聲,突然一隻箭劃過冷子月的耳邊,讓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您沒事吧!”身邊的突然擔憂的扶住她。

    冷子月被嚇得一瞬間慌了神,只覺得耳邊似乎在隱隱作痛,方纔那一箭,也讓她差點與死神相見了。

    沉默了半晌,冷子月不甘心的咬咬脣,偏生毫無辦法,只得出下策道:“讓他們繼續擋着,我們走。”

    “是。”那人默默的點點頭。

    接下來西滄的軍隊徹底撐不住,發現冷子月早就不在了的領頭將領低聲咒罵一聲後,也狼狽的命令人撤了。

    冷子月一行人一口氣跑到安全的一處角落才停下,“該死的!墨玄琿慕朝煙那幫傢伙真是太卑鄙無恥了。”

    “幸好我們跑得快,不然就遭殃了。”就連她身邊的侍從也無比慶幸。

    冷子月聞言,卻是狠狠的剜了她一眼,氣氛陷入詭異的沉默,冷子月本人卻並不在意,她眼中閃過一抹陰森,冷笑着自言自語:“不過,誰說只能讓他們用這招對付我們呢?”

    墨玄琿這邊,這一仗算是大勝,回營的時候他心情也很不錯,想着多虧了慕朝煙這個好主意,回去要好好想辦法獎勵她一下。

    一行隊伍回到了臨時的駐紮地,墨玄琿一路進了營帳,發現慕朝煙正看着地圖發呆。

    聽到動靜她擡起頭,看到墨玄琿沒有受傷的模樣,這才收起心底的擔憂,“怎麼樣,還順利嗎?”

    墨玄琿還沒說話,旁邊的將領遍忍不住開口:“何止是順利,這一仗打的太痛快了!”

    他還想繼續,結果被墨玄琿淡淡瞥了一眼,才連忙閉了嘴。

    墨玄琿走上前,看着慕朝煙心情甚好,眼裏帶着一絲溫柔道:“這次,多虧了你。”

    慕朝煙愣了一下搖頭:“也沒什麼,你們順利就好。”

    墨玄琿靜默的看着慕朝煙,慕朝煙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直接轉過身去避開他。

    “那屬下就先告辭了。”眼見兩人氣氛越來越曖昧,那將領非常有眼色的丟下這一句之後遍退了出去。

    霎時間帳篷內只剩下他們兩個人,墨玄琿沉默半晌,道:“何必謙虛,今天這麼順利,卻是是你的功勞。”

    慕朝煙背對着他,聞言這話轉過身,也大大方方的笑了轉身看着他:“那我就大膽居功嘍,墨玄琿你可有給我什麼獎勵?”

    墨玄琿有些猝不及防,隨即眼神更加溫柔:“你想要什麼?”

    “不如…”慕朝煙假意思索片刻,又道:“等這一仗打贏,天下太平了,你陪我去遊山玩水?”

    軍隊的生活,無疑是艱苦的,洗澡沒有水,換衣沒有乾淨的衣裳是常事,她自問也不是什麼巾幗不讓鬚眉的女英雄,但女兒家該有的潔癖她也有,這種生活活得久了,只會更加讓她在太平之時,去好好的遊歷沒有去過的地方。

    墨玄琿聞言愣了一下,倒是沒想到慕朝煙說的獎勵會是這個,不過這一點倒是和他的想法不約而同了,隨即險些失笑爽快答應:“好啊。”

    兩人相談甚歡氣氛恰好時,外面卻突然傳來一陣慘叫聲,隨即便亂做了一團。

    “怎麼回事?”墨玄琿劍眉一皺,心生不快之意。

    慕朝煙卻是毫不在意道:“看來是有人中計了,走出去看看?”

    眼見慕朝煙邀請自己,墨玄琿心情稍稍平復,這才點頭答應,並牽着慕朝煙的手出去了。

    營帳外雖然看似一副兵荒馬亂的景象,但是慕朝煙卻走得十分不慌不忙,直到有將領找過來稟報:“啓稟王爺,有人趁夜襲擊軍營,結果因爲中了王妃叫人設的陷阱暴露,被抓了。”

    墨玄琿擺擺手表示知道,等將領走了後,看着眼慕朝煙問道:“陷阱?”

    慕朝煙正若無其事的往前走着,聽到墨玄琿的話,解釋道:“早知道那人可能會用我的方法,所以我便特地讓人把這個法子泄露了出去,就等着魚兒上鉤。”

    果然,到了現場發現那些被抓的將士都是西滄的,一看就是冷子月的人。

    他們都不同程度被扎着,而且仔細一看他們身上都綁着棉花,原本丟到雪堆裏絕跡認不出來,可是現在每個人身上的棉花都多多少少沾上了血跡,再加上都是慘叫連連動靜不小,自然是顯眼的不得了,很快就暴露被抓住了。

    “你用了什麼方法?”墨玄琿問。

    “自然讓人在周邊都佈滿了尖刺,早知道他們會學我們用棉花了。”慕朝煙頓了一下,看着他們諷刺道:“實在是蠢。”

    墨玄琿下令處置了那批趁夜襲擊的人,然後跟慕朝煙二人一起並肩回了營帳,只不過這次沒多久就招了其他將領入帳。

    一羣人圍着地圖,除了慕朝煙之外,大家神色都顯得凝重,其中一將領指着地圖一處道:“怎麼辦,眼下西滄人都摸過來了,看來他們離我們並不遠。”

    另一將領卻搖頭,不認同之前將領的話,“也不一定,說不定這些人只是他們刻意發動的一波偷襲,要想全部攻過來恐怕沒這個可能。”

    白天他們從才遭到重創,短時間內不可能恢復這麼快,所有人都意識到這一點。

    慕朝煙在一旁靜靜地盯着地圖沉默了好一會兒,忽而她擡頭道:“眼下有個事實不得不承認,那便是他們已經走的很深入了,不過從這看來,北使的人並沒有跟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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