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苟氏之人斷然不會整出什麼幺蛾子,不然她慕朝煙也不是喫素的!
“可……”將軍們聽了慕朝煙的話,心裏依舊放不下。
慕朝煙知道這一次無論怎麼說都是拗不過他們這些人,想了想最終還是鬆了口:“若你們實在放心不下,大可派兩人在後面暗中跟隨。”
如此一來,若是當真出了什麼事情也好有個接應。
將軍們曉得這是王妃最大的讓步,想也沒想就同意了。
半個時辰後,慕朝煙帶着侍衛朝着苟氏府邸的方向出發了,在她的轎子後面,暗中還跟着兩位大將軍。
慕朝煙達到苟氏家族的府邸之中時,先前那侍衛已然在府邸門口候着。
“慕姑娘,我家族長在書房等您,請。”這侍衛沒有與慕朝煙寒暄,但是與她說了此時苟氏族長所在之處,隨後便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慕朝煙也不曾與此人見外,帶着後面的侍衛便隨着他走到了一處書房門口,男人與慕朝煙點了點頭,她懂了他的意思,直接推門而入。
“一路走來時常聽聞族長大名,沒想到今日看見真人了,晚輩有禮了。”慕朝煙一進門,不等苟氏族長開口直接客套道,這一聲晚輩,也是給足了苟氏臉面。
苟氏族長擡眸看了一眼慕朝煙,並未接她的話,而是挑理似的道:“慕姑娘還真是讓老夫好等啊。”
慕朝煙聞言,嘴角始終掛着淡淡的笑意沒有回答,眼眸中卻是仔細的打量着這位苟氏的大族長。
只見這上面坐着一個十分威嚴的男子,大概已有六哉,僅僅是這一眼,她便曉得此人必定是個不好糊弄的主。
“路上耽擱了,還請族長莫要見怪,不知您今日喚晚輩前來,所謂何事?”慕朝煙不想在此久留,乾脆開門見山的詢問道。
她總覺得這老頭不是單純的喊她過來坐坐這麼簡單,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至於究竟是何事,那就要等這人自己說出來了。
大族長也通過慕朝煙的言行舉止看出慕朝煙並不是什麼尋常人物,她對自己的這份威嚴完全沒有任何畏懼,反倒是越發的開門見山了。
既是如此,他也懶得與慕朝煙再計較什麼,乾脆說出了自己這次叫慕朝煙前來的主要目的:“老夫可以放你通過這座城池,不過我有一個建議。”
“哦?不知是什麼建議,族長不妨說說看。”慕朝煙並未急着同意,而是反問道。
她倒是要看看這位族長究竟要耍什麼幺蛾子,若是他提出的這個建議不算是過分並且自己可以滿足的話,何樂而不爲。
“你的人莫要對苟氏動手,你看如何?”他這不是在跟慕朝煙談條件,而是在詢問。
倘若兩方人馬當真交手了,誰也撈不到好果子喫。
慕朝煙聽了苟氏族長這話,也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想也沒想就答應了:“那是自然。”
“我猜你真正的意圖是王城,這份地圖或許會對你有所幫助。”族長看着她手中的地圖說道。
慕朝煙看着這份地圖若有所思,這地圖是通往王城的,在南苑攻打了這麼多的城池,苟氏是第一個願意不跟他們起戰亂,讓他們過城的的,並且還特意點出王城,這不是隱約的告訴她多給南苑的皇上搞點事情嗎。
“如此,晚輩便謝過了。”慕朝煙與苟氏族長道了謝,並未久留,與之告別便回了平昭軍所在的客棧之中。
次日一早,平昭軍在慕朝煙的帶領下,順利的過了苟氏族地。
傍晚,慕朝煙獨自一人坐在營帳之中思考着,這位族長作爲南苑之人爲何如此輕易地便放她們過來了,且還告訴自己多給南苑帝搞事,這裏面一定有什麼祕密,她不會被人當槍使了吧?
她想到此處就覺得渾身不舒坦,立刻朝着外面的侍衛喊了一聲:“來人!”
外面的侍衛很快就走了進來:“王妃,不知您喚屬下所謂何事?”
慕朝煙看了一眼侍衛,輕聲吩咐:“去,查查南苑帝與苟氏一族之間的舊怨。”她其實有些想不通,苟氏族長爲何會如此做。
侍衛領了命,便離去了。
好在這事並不是什麼很難查的大事,要知道當年南苑王室與南苑貴族之間的事情,可謂是鬧得人盡皆知,只要年齡稍長一些的人必然是清楚的,故此他很快便將此事給打聽的清清楚楚。
“王妃您絕對想不到,南苑王室不滿貴族的權勢,故此發佈了一系列的條令損害貴族利益,早已經失去了貴族的信任與擁護。”侍衛將自己查到的所有事情繫數告知了慕朝煙。
慕朝煙聞言,露出一抹興致:“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若不是先前接觸了苟氏,她可真是不會發現這裏面還隱藏了這麼多貓膩。
清晨,雨露潤是萬物,轉眼間,墨玄琿已然在山寨之中休養了數日之久,傷勢已經恢復的差不多可以下地走路了。
而傅瑩則始終陪在墨玄琿身旁。
這日,墨玄琿正要走下牀榻之時,傅瑩卻突然走了過來,瞧見墨玄琿的動作馬上走了過去:“公子您這是要做什麼?您身上的傷害不曾痊癒呢!”
她連忙走過來,扶住墨玄琿的身子,面帶微笑的看着他俊俏的臉龐。
墨玄琿看了一眼傅瑩放他胳膊上的雙手,想也沒想便將她的手給拿開了,面無表情語氣冷淡的拒絕了傅瑩:“無需姑娘費心,我自己可以。”
傅瑩聽了這話,暗自咬牙一時間臉被憋得通紅,她沒想到墨玄琿居然會這樣對她,往外一看,墨玄琿已經走出了老遠,傅瑩連忙追了上去。
傅瑩走到墨玄琿旁邊,最終還是忍不住將心裏的話說了出來:“公子,要不還是我扶着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