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便組織了許多人前來搬運物資,但他們發現由於人數過多,一羣人擡着物資目標太過於明顯,若他們這樣直接上路,那就和行走的烤鴨一般,路人爭先恐後地來啃,這也不是個辦法。

    可是時間不等人,因爲根本不知道那些防軍何時會發現財物的丟失,如若他們追了上來,那就大事不妙了。

    所以不能再此拖拉,大家都在想着合適的辦法,墨玄琿皺了皺眉,許久後他向衆人說道:“如若我們帶着這些錢財上路,不僅目標顯眼,還容易招來強盜與馬匪,在下有一個辦法,不知道大家願不願意?”

    衆人正愁想不到法子,聽墨玄琿這麼一說,也發現這樣確實顯眼,可能還沒到下一個地點,他們就被瓜分完,那就虧大了。

    便紛紛向墨玄琿問着,“公子,你有什麼辦法,就說出來,讓我們大夥兒都聽聽,看看可不可行。”

    墨玄琿聞言點了點頭,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既然我們將這些物資帶不走,不如全部就地掩埋,這樣我們就能直接上路,並在此地不設標識,也是爲防止防軍找到此地發現標識,我們找來熟知地形的人,來幫我們記住這個地方,隨後直接走人,你們說怎麼樣?”

    衆人聽完都沉默了,他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金銀財寶,若就埋在這,被別人發現怎麼辦?

    這個想法一出頭,個個人心中都是如此想的。

    “俺們要是走了,錢財被偷了怎麼辦?”

    “對呀對呀,那我們不就白忙活一場?”

    “我可不要,這麼多錢呢!”

    大家嘰嘰喳喳的聲音傳了出來,許多人都有不同的顧慮。

    但此時傅德凌站了出來,向大家說道:“大家難道不相信公子嗎?公子這次救出了我的女兒,沒有他我們哪來這麼多財物?”

    話罷,傅德凌看了眼大家的面色,而後又道:“錢財都是身外之物,若是被防軍們抓住,那可就是死路一條,且這些錢財都是公子得來的,便是全部由公子做主,那也是應該的,大夥還是仔細想想吧!”

    聽傅德凌這麼一說,有些人覺得挺有道理,大多數人對視一眼後也同意了,最後少數服從多數,大家還是決定聽從墨玄琿的辦法。

    畢竟現在除了這個辦法,也沒有其他的路可以選。

    雖衆人口中這麼說着,但在挖坑掩埋時,還是有很多人不捨得這些財物,紛紛抓着往自己的衣物裏塞,試圖帶走。

    人羣裏面多數都是些平民,更有些是窮人,見到這麼多錢,又怎甘心埋在土裏,場面頓時一度開始混亂起來。

    墨玄琿見狀神色不耐,若再不快些,就真來不及了。

    這時的墨玄琿又即將恢復記憶,所以導致頭劇烈的疼,再加上他們的吵雜聲,使他非常的煩躁。

    脾氣就會爆發,十分的不穩定,不好惹的那種。

    他捂着頭,面色有些蒼白,隨即強忍着難受向着衆人說了句:“安靜下來聽我說,安靜下來……”

    他的聲音被衆人嘈雜掩埋,沒有人理他,先是少數人在偷金帶銀,到之後更多的人經不起誘惑,也紛紛的將銀兩往自己的衣物裏塞。

    場面依然沒有好轉的樣子,墨玄琿怒氣一下爆發,沒有給他們任何的解釋,直接將刀拔了出來。

    衆人本在搶財物,看見他拔出了刀,頓時紛紛害怕起來,拿東西的手也停在半空,驚嚇到了。

    “公子你這是做什麼,我們拿一些銀子傍身有何不可!”有一個年輕人掉進了錢眼裏,也是之前不同意墨玄琿的想法那人,此刻見他拔刀,當即不爽了。

    墨玄琿聞言冷戰出聲,神色看起來格外嚇人,“這些錢財乃是我與其他二人帶回的,你有什麼資格去拿,誰若是再拿,那邊留下一隻手作爲交換!”

    隨後見衆人被嚇住,墨玄琿黑眸幽深的掃過衆人的臉,“方纔拿了銀兩的,現在給我立刻埋進去,有人再往自己兜裏塞,那也別怪我不留情面!”

    傅德凌看到這個情況,神色也是生氣的很,“看看你們一個個,成什麼樣子?還不快給我埋,你們要是想活命就快點!”

    傅德凌氣得不成樣子,衆人也沒在往懷裏繼續塞錢財,畢竟他們還不想死在墨玄琿的刀下。

    隨後衆人便開始聽話的埋了進去,這時經常關注着墨玄琿的傅瑩看見他這個樣子,便立刻開始上前獻殷勤。

    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拍了拍他的背嬌聲說道:“公子,彆氣,別和他們一般見識,瑩兒一定會聽你話的!”

    傅瑩以爲墨玄琿會被她這番舉動所感動,自己的感覺非常良好,可她沒想到,自己這般殷勤,卻被煩躁的他無情推開了。

    傅瑩有些不甘心,想想他只是心情不好,於是又咬牙湊了上去,又說道:“公子,你怎麼了?哪裏不舒服嗎?爲什麼推開我?”

    說完便擺出了一副委屈的樣子,她一直覺得,墨玄琿說的不會娶她之類的話,全都是騙她的。

    只是表面上敷衍,其實卻對她一往情深,一定是對自己動情了,又不好意思說,不然不又怎會爲了她去闖敵營呢,所以自己主動出擊。

    入夜,墨玄琿頭疼的厲害,看着人的眼神都恍惚了些,強撐着身體回了房間後,便打算躺牀上去好生休息一番。

    剛進門,身後就傳來了傅瑩嬌柔的聲音,“公子您沒事兒吧?”

    墨玄琿此刻感覺腦海中猶如有着千百隻螞蟻一般難受,壓根沒聽清楚傅瑩在說什麼。

    傅瑩見墨玄琿撐着桌子坐在了椅子上後,柔柔一笑,也不管墨玄琿願不願意,直接上前站在了墨玄琿的身後,芊芊玉指也搭在了墨玄琿的額角。

    過了許久,傅瑩見墨玄琿的面色稍稍好轉,且這時墨玄琿也沒有推開開,心中頓時涌上喜悅之情,隨即解釋道:“父親長年奔波,也常有頭疾,每當這時瑩兒便是這般給父親舒緩,瑩兒見公子您面色不太好,便自作主張了,還望公子不要與瑩兒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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