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的道理也是一樣,馮姜道若是有什麼異心,以慕朝煙的性子雖是不會明面上說,但到底也會提點自己。
再者,今日這兩人只見針鋒相對,是勢必不可能成爲同一條線上的人,所以他根本不怕二人會聯合起來。
南苑帝想到這層關係,又釋然的笑了起來,隨後對着馮姜道開口:“待會本帝便派人與你一同去國師那裏,你們兩個都是修道者,雖然說今日有些不愉快,但你們之間肯定還是有共同的話題。”
說完,南苑帝便讓人帶着還沒回過神來的馮姜道離開了。
而慕朝煙在半刻鐘後也從宮女口中得知馮姜道被南苑帝派來了。
“你去給馮馮姜道安排一處偏殿住下,平日裏好生招待着,切莫不可怠慢了人家。”
話畢,慕朝煙又對着大宮女道:“這幾日我需要閉關,殿中事物要麻煩你多加上心。”
她清楚,南苑帝是打算坐山觀虎鬥。看看誰先露餡,如果這樣的話,她直接不去招惹馮姜道,用閉關來做藉口。
這日颳起了大風,墨玄琿站在一處石頭後看着變滿烏雲的天空,心道等會又將一場大雨落下。
墨玄琿身後站了幾個人,身後幾人面上都憂愁的很,隨後只聽他對墨玄琿道:“公子,如今我們如何是好啊,前幾次打劫來的糧食那些也已經喫完了,糧食這些都還沒什麼,最重要的是如今的天氣變化實在是大,我們幾個身子強壯的還能撐住,可隊伍中那些身體不太壯實的,就不行了。”
墨玄琿也知道他們現在的處境,要說焦慮他也是最焦慮這些的那個。
可他們現在一出去,勢必就會碰上北帝將士,北帝將士也不是個傻的,次數多了也會有所防備。
但目前以他們的情況來說,也只有這一條險路纔行得通。
墨玄琿想到這一層,不由皺了皺眉,心中沉了口氣,思索片刻後終道:“明日這個時候,挑幾個壯碩的男子,隨我一同尋找物資去。”
話罷,他不在看向幾人,而是回頭看向了一望無際的湖塘。
他們此次行動,猶如此湖深不可測。
若是他們再行得手,自然是非常好的一件事,可是若此行不得成功,那麼勢必會連累今後行事,所以明日的行動,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墨玄琿眯了眯眼,眸中閃過一絲狠意。
次日一早,他們一行人便開始做準備,在北帝將士來往的路上都做了埋伏。
“公子,您說今日我們能成功嗎?”其中一身形較爲瘦弱的男子忍不住出聲問着。
之所以會這麼問,也是因爲前幾次他們圍剿了北帝將士,實在是怕今日此行,會被北帝將是有所防備。
墨玄琿聞言未開口,男子擡了擡頭看着墨玄琿,只能看到他那緊繃的側臉。
他們一行人埋伏了約莫半個時辰之久,纔看到北帝將士慢悠悠的出現在了道路上。
只是他們此刻,身後都並無帶着物資類的東西,個個身上只別一把大刀,渾身上下之物一眼便分明的很。
“公子我們可要上去?”有人問道。
墨玄琿眯眸看着還在不停行走的將士們,抿了抿脣,終是擡了擡手,示意下去抓住將士們。
就算沒有帶着物資,可他們必定是要路徑客棧等地方,身上再怎麼着也會帶着銀兩,他們若是能搜刮出銀兩來,也是極好的,至少也是能緩解隊伍中禦寒之物。
北帝將士看着突然出現的墨玄琿等人嚇了一跳,當即抽出大刀看着衆人,而北帝將士中的小領隊看着衆人,出聲怒道:“怎麼又是你們這羣人!三番五次藐視我北帝皇威,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圍剿我等,莫不是真當我們好欺負不成?”
語畢,這小領隊想來也是怒極,拿着大刀便和墨玄琿對上了。
這個小領隊說起來也是倒黴,之前墨玄琿打劫的對於,幾次都打劫中這個小領隊的隊伍,此刻小領隊說的話,其實也不能怪他激動。
論誰一直被人打劫,想必內心都有崩潰之意。
不過單憑一個小領隊,自然是打不過墨玄琿的,幾息之間的功夫,那小領隊便被墨玄琿踩在了腳底之下。
“你莫要欺人太甚!”其餘的北帝將士見狀,怒吼一聲後,也紛紛上前與衆人扭打在了一起。
半柱香後,地上躺滿了北帝將士的屍體。
上前去搜刮屍體的人,愁着面容對着墨玄琿道:“在他們身上沒有搜刮出什麼,便是一顆碎銀子也沒有發現。”
聞言這話,衆人都愁眉苦臉起來。
他們今天本來就是爲了物資而來,現在什麼都沒有說搜刮到,也就代表了他們此行是白費了一日功夫。
墨玄琿一語未發,眉頭也微皺了起來。
“事已至此,也只能再想想別的辦法了。”墨玄琿開口道,說完掃了眼衆人面色,又補充安慰:“諸位也沒喪氣,我們都是鮮活的再怎麼着也是能想出一個辦法來。”
隨後一行人便離開了,自然離開之前,將北帝將士等人的大刀也帶走了。
在他們走後,沒過多久只見那屍體堆中有一將士慢慢爬了起來,此人一臉驚恐的想着方纔自己看到的墨玄琿的樣子,又後怕的看了看四周,唯恐墨玄琿等人又殺回馬槍。
這個死裏逃生的北帝將士一瘸一拐的回了北帝官道上,在官道時碰見了北帝大將,北帝大將得知墨玄琿所做的事情之後,也是極爲震怒。
隨即便派人入宮告知了北帝,他則調動了自己底下的將士,派了大批的將士前去圍剿墨玄琿。
從北帝出發的將士足足有一千餘人,在周圍沒有戰爭的情況下,這麼多人已經能夠引起周圍國家的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