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撫道：“只是爸，咱們也不能讓別人當冤大頭啊。”
“怎麼就冤大頭了！”
林啓明剛消的氣瞬間又躥了上來，一瞪眼睛盯着林雪：“我這是在創業！你怎麼跟你媽一樣，婦道人家，頭髮長見識短！”
“爸，那些人帶着你選的石頭，和這些有什麼區別嗎。”
楊天檢查了幾塊石頭後，將石頭丟進石碓裏。
這些石頭，說難聽點，比農村地裏的石頭好一點。但也只是好一點而已，根本不可能出玉。
可以說就是普通的石頭，連觀賞性都不具備。
應該是在某個荒山角落上隨便撿的，專門用來坑林啓明這種門外漢的。
他遇到的人和事多。
賭石上也有這種，自己賭石賭輸了，貸款或者負債還不上。就跟賭石店老闆合作，騙幾個冤大頭幫他們還錢。
而這些石頭，就是給這些冤大頭的回贈。
“有什麼區別？”
林啓明很滿意楊天認真的態度，比起給他潑冷水的母女倆，他更願意跟楊天說話。
於是很認真的回憶，他最先買的第一塊石頭。
又拿起一塊石頭做對比。
仔細看了很久，皺眉說道：“沒什麼區別啊，我就是按照他們教我的方法選的石頭。”
說着，他把手裏的石頭拿到楊天面前，指着上面的斑塊說道：“你看這種斑塊，這是在地底下太久了......”
縱然是楊天，聽的也是嘴角直抽。
難怪那些人能盯上林啓明，這麼蠢的人，也是少見了。
這塊石頭分明是一半被陽光暴曬，一塊長期泡在潮溼的水裏，才形成的色斑。
正說着，陶妙妙從樓上下來，給林雪和楊天打了個招呼：“姐，姐夫。”
她一直在家，但是吳舒珍和林啓明吵得太兇了，她勸也勸不好，還被氣頭上的吳舒珍一起罵了進去。
索性回房間，關上門，讓他們夫妻倆放開了吵。
楊天和林雪回來的時候，她也聽到了。
想着勸好這對夫妻也需要一會，就趴在門後面挺好一陣子，見聽不到什麼動靜了，纔開門下來。
“妙妙，喫東西了嗎？”
林雪擡頭看向她，神色有些疲憊。
“沒有，想等你們回來一起喫。”
陶妙妙心疼的走過去，站在林雪背後，幫她揉揉肩膀。
“爸，那幫人是騙子，別再找他們買石頭了。”
楊天聽完林啓明的話，更加確信心裏的想法了。
那幫人從開始就沒打算教林啓明賭石，不然也不會按照這種不可能出玉的石頭，教他怎麼選石料。
“你怎麼也跟她們母女一樣！”
林啓明一愣。
沒想到上一秒還跟他站在同一戰線的楊天，居然這麼快就叛變了。
“爸，這些石料，除了形狀不同，其他特徵幾乎一致。”
楊天耐心的解釋道：“但是每個都沒有開出玉石，就說明這種特徵的石料，是不可能出玉的。”
“而且，這批石料，是打包賣給你的吧。”
像這種局，店老闆都會假裝不情不願，但又看在情誼的份兒上，不得不打折優惠。
哄着冤大頭一次性購買。
免得夜長夢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