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你的筆壞了？”
楊天突然愣了一下，重新拿過那個有着毛傑親筆簽名的合同。
在需要簽字的空白處，並沒有書寫過的印記。
如果是在合同上簽字的時候，發現簽字筆壞掉，那必然是已經落筆了。
落筆有重量，無論多少，都會有一些劃痕。
可是這些簽字的地方，並沒有任何劃痕。
“楊先生您在看什麼？”毛傑奇怪的看着他，解釋道：“籤合同之前當然要測試一下簽字筆的書寫情況，是否流暢啊。”
“不對啊。”
他也愣住了，緊皺着眉頭說道：“我隨身攜帶的簽字筆，都是助理千挑萬選的品牌，不應該會出問題啊。”
一支簽字筆可以用很久，他隨身向來會帶一支筆的。而那支筆也從沒出過錯，之前籤合同，也都是直接就簽了。
只有這次，在星辰公司續簽的時候出了問題。
“當時我在會議室坐着，一個小助理過來給我送水。”
他回憶着說道：“那天我後面還有安排，就想着反正是跟嫂子公司簽約，也不會出什麼其他幺蛾子，就想直接簽了了事。”
“那小助理見我要籤合同，隨口提醒了我一句，最好先試試筆的流暢度。”
他本來不想理會那個小助理的。
毛家公司的特助，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一支簽字筆還能買不好嗎？
可想着是林雪公司的合同，林雪背後就是楊天，毛傑不敢託大，才小心謹慎的要了張紙試筆。
“對，那個小助理給了我一張紙，我當時把紙放在合同上面試筆。發現簽字筆不能寫了之後，就拜託他幫我在拿一支筆過來。”
毛傑說道：“雖然說，就憑藉這個斷定問題出在小助理身上，我也覺得荒唐。可我的確覺得奇怪。”
“我用的簽字筆，質量絕對過關，平時從沒出過問題。怎麼就小助理開口提醒的那次，這麼巧合的就出了問題？”
毛傑話音落下，期待的看向楊天。
現在，他只能將希望寄託在楊天身上，盼着他能還自己一個清白。
雖說就算沒辦法找出其中的問題，楊天也不一定會怪他，但這事憋屈極了。
被人莫名其妙坑了一把，他卻連坑他的是誰都不知道。
想到這，毛傑又有點氣惱：“天哥，你一定要把那個坑我的人揪出來啊！這事太憋屈了！”
“別吵。”
楊天沉聲呵斥道，雙目聚精會神的盯着監控。
監控裏，儼然就是剛纔毛傑講述的情況。
小助理將白紙遞給毛傑，毛傑在白紙上試筆，之後小助理出去拿了支新的簽字筆，毛傑試筆之後，才簽了合同。
看上去並沒有什麼問題，但楊天的直覺，這個小助理有問題。
他將畫面放大。
果不其然。
小助理手中那張白紙上，瀰漫着一層氣息。
“你現在還能想起那張紙的手感嗎？”楊天突然好笑的扯了下嘴角，看向毛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