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救嗎？”
楊天打斷他的話，反問道。
稀釋之後，可以拯救多少人？
開玩笑。
使用了那種東西之後，的確可以活着。
但嚴格意義上來說，那並不算是活着。
而是成了個傀儡。
甚至還是會失控的傀儡。
這種東西，叫什麼良藥？
簡直是荒唐至極。
“楊天，讓註定要死的人不用死，那不就是救嗎？”
那人好脾氣的不在意楊天的諷刺，笑道：“對於那些將死之人而言，只要能活着，就是被拯救了，不是嗎？”
“前後矛盾，不知所云。”
楊天冷哼一聲。
之前還說什麼，如果那些偉人不用死，現在的華都會變得更好。
可用了這種東西之後，的確不用死，也不至於理智全失。
但是會增長戾氣。
對於楊天而言，那些滿身戾氣的偉人，倒是比敵人都危險。
還不如干乾淨淨的離開。
能留個好聽的名聲。
“你看，你就是對這種東西偏見太深了。”
那人長嘆一口氣。
二人陷入沉默。
誰也沒有在說話。
楊天不想跟這種人廢話，而那人則是在思索着，如何說服楊天。
“你現在看到的，只是沒有成功的半成品。既然是半成品，有些副作用也是正常的。”
那人繼續說道：“就算是現在市面上的藥，已經完善到可以面世了，還是會有一些副作用，不是嗎？”
“而這個東西效果這麼神奇，有些副作用，不足爲奇。”
他頓了頓，說道：“岳家家主使用的增加壽命的東西，不就是完美的嗎？”
“更何況，楊天，難道你不想更上一層樓嗎？”
那人緩緩的說道。
“你現在的身份、地位，的確是很高了，但並不是最高的不是嗎？”
那人一字一頓的勸說道：“只要你能給我們時間，等我們把這個東西完善之後，可以優先供給給你。”
“到時候，你就相當於掌握了命運的喉嚨，還不是想要什麼有什麼？”
“楊天，你仔細想想，這個東西真的有這麼令人厭惡嗎？”
“被我們抓來做實驗的人，都是些社會的蛀蟲，還有許多是十惡不赦的人。他們原本就是要死的，將最後的價值貢獻出來，對他們而言，不也是一種將功補過嗎？”
楊天嘴角一抽：“......”
突然覺得答應過來跟這個人聊聊，就是個錯誤的選擇。
這個人，已經瘋了。
說的都是些混賬話。
不知所云。
將死之人的死，那是懲罰。
可以這種方式壓榨，叫什麼？
“如果你要說的就是這些，那我可以明確的回答你。”
楊天失去了耐心：“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可能答應的。”
“按照你之前說的，放了那些人，我這次可以饒了你。”
他說道：“否則，我就只能把你留在這裏了。”
“楊天，你總是這麼不識時務。”
那人頗爲不滿的搖了搖頭，先前的溫和消失的一乾二淨，取而代之的便是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