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哥？”
不多時的功夫，由趙家組建的深夜會議就散的差不多了。
孫磊剛要出門，便看到孫山仍舊待在原本的位置上，似乎是在出神。
他有些不解，上前小聲詢問，“你在看什麼？”
聞言，孫山回過神，神色收斂，輕微搖頭，“沒事。”
說話時，他的臉上又掛上了那一抹客氣的笑意，平白讓人覺得虛假。
孫磊蹭了蹭鼻子，沒有再開口，他順着孫山所在的方向望去，卻只能看到窗外的樹林。
“走吧。”
孫山沒有注意到他的舉動，起身朝着門外走去。
孫磊也趕忙收回了視線，快步跟了上去。
兩人一道走到了趙家大門口，正好與牛鴻飛撞了個正着。
他正帶着幾個長老出門，看到孫山兩人，微微一愣，“就你們兩個？”
先前孫山進門的時候，他不是沒有注意到，只不過，他當時氣的不輕，只顧着發火，哪裏會注意到他們一行是幾個人。
再加上，他也知道如今的處境不安全，也下意識的認爲所有人都在外面備着人馬。
然而，如今都要出去了，孫山他們卻還是兩人並行，難免讓人覺得意外了。
望着牛鴻飛疑惑的目光，孫山卻是一笑，“孫家的名聲已毀，在座的難免對我們有所顧及，在帶着人的話，怕是他們都坐不住了。”
孫山的話音帶笑，然而落在牛鴻飛的耳中卻是有幾分尷尬。
畢竟，他也是這羣人之一，甚至表現的更爲明顯。
見孫山要走，他趕忙道：“等下。”
聞言，在場的幾人皆是一愣。
那牛家二長老更是皺緊了眉頭，“少爺。”
如今的形勢不安全，他怎麼能把自己派出去那？
他走了，少爺的安全誰來保證？
孫山也有些意外，“牛公子這是何意？”
他的安危，跟牛鴻飛有什麼關係？
哦不對，依照兩家的恩怨，他要是死了，牛鴻飛應該高興纔是吧。
聽到這話，牛鴻飛也愣了，一臉的不高興，“說你聰明，你怎麼突然傻了。我把二長老給你，自然是爲了保護你的安全啊，難不成，你以爲我監視你啊？”
聞言，孫山的嘴角一抽，“我自然知道。”
即便是真想監視，哪裏有表現的這麼明顯的？
“知道了，你還問？”
牛鴻飛無語了，也沒在搭理他，笑着望着了牛家二長老，“放心吧，二長老，我這邊還有牛恆他們，不會有事的。”
“大不了，你早點兒把他們送回去，早點回來保護我就是了。”
聽到這話，二長老便知道他是心意已決，也不好在推脫，只得答應了下來。
見此，孫山的臉上劃過了一絲莫名，他深深的望了牛鴻飛一眼，見他的神色不帶有一絲的陰霾，心裏更加不是滋味了。
“爲什麼？”
按理說，到了這份上了，依照孫山的習慣，直接就坡下驢答應下來了。
可是，他還是問出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