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年輕的那個修士已經徹底傻眼了。
他從來沒有想過,有朝一日她這個看起來老實巴交的同伴,居然能夠幹出如此離經叛道的事情。
他心裏覺得十分瘋狂的同時,然而心頭也像是長了草一樣,撓得他渾身癢癢。
對呀,憑什麼?
他們難道還不夠忠心嗎?
他們難道還不夠忍那個蠻橫的少爺嗎?
爲什麼要動不動的就把他們的命不當回事兒?
他們就算是被選出來的家僕,那也是一條人命啊。
可是在他們的那個少爺眼裏,他們的命甚至還不如他養的蛇!
既然如此,那他又憑什麼全心全意的爲這個傢伙考慮呢?
反正他也沒有背叛,只不過是將有些話藏住了沒有說而已,也不算是什麼重要的事兒吧。
想到這裏,那年輕一些的人也狠狠的點了點頭,攥緊了自己的手。
“沒錯!”
“既然少爺不把我們當個人,那我們也乾脆不做人!”
“反正我們剛纔什麼都沒有看見,就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吧!”
聽到這話,年紀大些的男人,臉上劃過了一抹滿意。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堅決的點了點頭。
而就在隔着他們不遠處的山壁後,楊天也悄悄的鬆了一口氣,慢吞吞的將手上的迷煙收了回去。
此時此刻,他由衷的感謝,呂一天在臨走之前給他留下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道具。
先前他覺得沒什麼用,現在反而出了奇效。
就比如他現在手裏的這個迷煙。
以前只有在審訊的時候,呂一天才有可能會用上一次,除此之外是用不着的。
臨出門之前,他覺得帶這個東西出去並沒有什麼用,便把所有的東西都扔給了楊天。
而楊天順勢收了起來,也並沒有多想,只是當着雜物放了起來。
現在卻在這個時候起到了關鍵的作用。
原本那兩個人在發現自己昏迷之後,第一時間就應該告訴那個少年的。
可是正因爲少年給他們留下的心理陰影,讓他們對少年產生了濃烈的不信任。
這股不信任,在名煙的催化之下變成了一股深深的厭惡和恐懼。
正常情況之下,他們未必會認爲少年只是因爲他們被人打昏過去就會要了他們的命。
但在迷煙的催化之下,這一個念頭便成爲了他們認定的事實,讓她們除了往這方面想,不會再往其他地方多想。
也正因如此,楊天才會那麼順利的就讓他們閉上了嘴巴,絕不會將自己昏睡過去的事情透露出去。
只要他們不多嘴那麼,孫建想要瞞過去就不試什麼難事兒。
接下來,他只要靜靜等待着那個少年回來,然後看着那個少年把孫健帶到什麼地方就可以了。
若是不出意外的話,他非但可以知道這個地方的祕密,也可以早點從這個奇奇怪怪的訓練場裏離開。
只是,不知道這個少年還要磨蹭多長時間。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色也逐漸的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