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白了那人一眼。
那人不由被她的態度逗笑了。說:“不好意思,我們是凌國人,對中原的禮節不太懂,還請小姐不要見怪。”
莫蘇蘇見他態度還算可以,也就不跟他計較了。
喫飽喝足了,便又跟着他們一起回了林子。這次有馬,加上那個人的屍體本就距離出口不遠。因此很快就找到了。
距離那屍體還有幾步遠的距離的時候,莫蘇蘇便不願再往前走,而是指了指那個地方。讓他們自己過去。
沒想到,那人果真他們要找的人。
那華衣男子將那屍體看了一眼。便默默走開。沉聲對他的手下吩咐道:“沒錯,果真是他你們把他埋了吧。畢竟是我凌國的皇室之人,就這樣暴屍荒野,未免太慘。”
“是”
幾個侍衛答應一聲,就去忙了。
莫蘇蘇見一切都弄好了,似乎沒有他們的事了,就說:“既然你已經找到人了,那沒我們的事了吧”
那人點了點頭。
莫蘇蘇一拉羅華鑫的衣袖。“快走啊。還呆在這裏幹什麼天都快要黑了”
說完又看了一眼那華衣男子。說道:“告辭了”
“告辭”
那男子微微頷首。羅華鑫向他點了點頭。兩人便又向林子外走去。
剛走了兩步,身後的男子突然高聲問:“不知公子,姑娘高姓大名,在下有機會便去府上拜會,以感謝帶路之恩。”
“不必了。”
莫蘇蘇頭也不回的喊道。
身後的男子看着她的背影微微笑着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們一定還會再見的”
莫蘇蘇和羅華鑫走出林子,不久就找到了一個鎮子。他們在鎮子上僱了輛馬車。便急匆匆的往家裏趕去。
沒想到剛一回來就看到了一出好戲。
想到南宮允剛剛從屋子裏出來的樣子,莫蘇蘇就一陣好笑。
再說這莫清輝見到莫蘇蘇回來以後,就急匆匆的趕進了宮中。
在慈寧宮外,等候了片刻,莫清輝便被太監領着進去了。他他來宮中的目的有兩個。一是想要卻認,莫蘇蘇這幾日是否果真是在太后這裏,二,是爲那幾個太后賜給自己的侍妾而來。
那太監帶着莫清輝繞過幾個迴廊,便看見太后正坐在一個花廳中。
那花廳四周都是各式各樣的花,太后看起來似乎很高興,不時的對身邊的女子說着什麼。
附身一拜:“給太后娘娘請安”
“罷了,罷了。”
太后一揮手笑着說。
“只因那日帶蘇蘇來的時候,有些急,心裏想着第二日再告訴你,可後來一忙又給忘了。莫愛卿,你不會怪哀家吧”
“微臣怎麼會怪太后娘娘呢,您看得起蘇蘇,是我莫家的榮幸。既然是您將蘇蘇叫來的,那想留她幾日便留她幾日。”
“如此甚好哀家還忘了問你,賞
給你的那幾個侍妾,你可還滿意”
“這”
莫清輝臉色微紅。自從桌思文死後,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當初,四姨娘也還是皇上賜給他的。他來這裏就是想讓太后收回成命。可太后一提,他卻不知如何回話了。
“怎麼有什麼不滿意的嗎”
太后見他吞吞吐吐又問。
“微臣微臣謝太后恩典”
莫清輝猶豫了一下,還是謝恩了。
他本意是想要讓太后收回成命,可又一想,得罪太后可沒有好果子喫。
還是同意了。
“如此甚好。哀家也是爲了你莫家能夠人丁興旺。你偌大一個丞相府,竟然只有一個男丁,着實單薄了些。”
太后見他同意了,面上露出一絲欣慰,說道。
莫清輝在官場這麼多年,也是個有眼力見的。見太后如此說,便也曉得若執意不收,太后定要發怒。只好照單全收了。
“謝太后”
太后點了點頭,又說:“莫愛卿,你可是生了個好女兒呀。剛剛鶯歌正在跟我說蘇蘇現在在燕京城裏的名氣可大了。聽說那日中秋節。她在醉月樓裏作了幾首詩詞。如今大街小巷都傳開了。”
“”
莫清輝一臉不信的表情。他自己的女兒,他能不曉得嗎別說是作詩了,能把字寫全都不錯了。
“你還別不信。鶯歌,你唱一段讓丞相大人聽聽。”
太后見他一副錯愕的表情,笑着說。
“是。”
太后身邊的女子答應一聲,便唱了起來。聲音如黃鶯般動聽。那歌詞居然正是水調歌頭。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莫清輝愣住了。這真的是蘇蘇做的嗎
直到歌聲消退很久,他纔回過身來。
太后卻嘆息了一聲說:“蘇蘇的孃親在她那麼小的時候就去世了。哀家總以爲,只要給她一個討一個郡主之位,便沒有人敢傷害她,可沒有想到,你府上的那幾個不省事的,還是對她下了毒手。思文在的時候,就很是聰明,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如何會養一個什麼也不會的廢物依哀家看,當初肯定是你那幾個不長進的總是在背後欺負蘇蘇,這才養成了她將自己的才氣隱藏起來的性格。你呀,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吧。可憐了我的孩子啊”
“是”
莫清輝聽了這番話,竟不知如何回答。只能唯唯諾諾的答應一聲,退了出來。
莫蘇蘇此時還躺在芙蓉苑裏的吊牀上,喫着水果得意的笑着。
她若是知道太后說的這番話,定是要臉紅死的。那水調歌頭可是她剽竊人家蘇大文豪的。
那日,她從林子裏出來以後,就曉得家裏一定鬧翻了天,不說別人,二姨娘一定會拿這件事大作文章。於是她先是找到南宮清,請他將自己送進太后府中。演出了這樣一齣戲。她的清白必須藉助太后才能保住。
至於那幾個侍妾,也是她請求太后賞賜給莫清輝的。
她如今依然曉得,太后是站在自己這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