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荒唐王爺刁鑽妃 >110柳湘蓮的魔怔
    莫蘇蘇點了點頭。“好吧,那蘇蘇便來監督。”

    說着,邁腿就向屋外走去。

    莫清輝的臉色變成了豬肝色。可他卻拿莫蘇蘇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只好一揮手。有人便走向柳湘蓮。

    “老爺,你真的就如此不顧念夫妻之情”

    柳湘蓮身子一歪,還不死心的說道。

    莫清輝長嘆了一聲,沒有說話。

    柳湘蓮到了這時,竟然只是冷冷一笑,身子搖晃的向門口走去。

    莫蘇蘇面無表情,看着侍衛足足打夠五十大板。這才轉身離開。

    莫清輝直到此時,才緩緩走到柳湘蓮面前。

    柳湘蓮面色蒼白,奄奄一息,臀部淨是斑斑血跡。她艱難的擡頭,看向莫清輝,微弱的說:

    “老爺,奴婢跟了您十六年,這十六年來,對您如何,您心裏是曉得的。那一年,婆婆去世,您抑鬱成疾。高燒不退,是奴婢日夜不眠,伺候在您的牀前。端茶送水。噓寒問暖。那一年,您去外地公幹,一去兩月,家中所有的事物都是奴婢打理。您回來以後,風塵僕僕。消瘦的不成人形。是奴婢,日日煲湯,做您喜歡喫的菜,這才慢慢將您的身體補回來。

    那一年,由於您辦事不利,觸怒了龍顏,皇上將你打入大牢,是奴婢日夜兼程,去柳府中求我大哥,又四處遊走,說服朝中大臣一起向皇上求情,皇上這才網開一面,將您放了出來。

    那一年”

    柳湘蓮說着哭着,眼淚如斷線的珠子一般滾落。

    實在說不下去看,喘息了幾聲,又調息了片刻,這才繼續說:“老爺,奴婢十六歲那一年,第一次看見你,就把自己的這顆心交給了你。這麼些年,不管奴婢做過些什麼,那都是因爲你。剛剛和您成親的那些日子,奴婢滿心歡喜,想着可以和您生活在一起了,每日裏總盼望您能來奴婢這兒,可奴的心願總是一次次的落空。有了蘇瑾以後,奴婢想,您也許會看在孩子的份上,多來我這裏走走,可奴婢的願望還是落空了。後來,大姐死了,說心裏話,奴婢開心呀,奴婢以爲,這下你的眼睛裏總是會看見奴婢了吧。可奴婢還是錯了。老爺您寧願總是拿着大姐的畫像懷念,也不願來奴婢這裏。老爺,人的心總是肉長的,您這樣一次次的傷害奴婢,您以爲奴婢就不會痛嗎是,那些事都是我做的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得不到您,您是我的,永遠是我的我沒有錯我沒有錯錯的是你,是你們”

    柳湘蓮越說越激動,到最後幾乎有些歇斯底里了。

    莫清輝的身後,站着丞相府所有的侍妾。還有莫蘇瑞和莫蘇萱姐妹倆。而所有人,在這一刻都有些動容。卻也都無奈的搖頭。這是一份多麼深刻又畸形的愛戀。

    柳湘蓮愛了莫清輝一生,也期盼了一生。總是一次次的給自己希望,一次次的希望破滅。可她不相信老爺會永遠這樣對她,她以爲,總有一天,她會感動老爺。因此也才一次次的用自己的方法想要留住老爺的心。可這一次,她徹底絕望了

    莫清輝搖頭嘆息,沉聲說道:“湘蓮,我這輩子欠了你,是我對不起你。可是,我不後悔我和思文兩情相悅,若不是你,我們也許更加快樂。是我的不堅持,傷害了你,也傷害了思文。

    她的死,我也有責任。我這一生所做的最大的錯事,就是不該娶了你,誤了你的終生更害的思文離我而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該娶我不該誤了我的終生原來,原來事到如今,你還會說出如此的話我柳湘蓮堅持了一生,爭奪了一生,竟然只換來一句,我不該哈哈哈哈哈哈哈莫清輝,你好你很好嗚嗚嗚嗚嗚嗚我這一生,一直在爭,一直在奪,可奪到今日,才發現,一切都是錯的從剛開始,這個人就不屬於我,不管我如何努力,他都不屬於我噗”

    柳湘蓮笑着,說着,彷彿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事情,可笑着笑着卻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到最後,竟然噴出一口鮮血。暈厥了過去。

    “把她帶回去,請大夫來看看吧。”

    莫清輝淡淡吩咐一聲,然後沉步走了。

    身後的一干人等,也都散了。

    幾名侍衛匆匆忙忙將柳湘蓮擡回了牡丹亭,又去請大夫了。

    發生瞭如此大的事兒,莫蘇瑾竟然還在自己的臥房裏不曉得在做些什麼,就連她的貼身丫鬟,初夏她們也不曉得自家小姐究竟在屋裏忙些什麼。

    柳湘蓮身邊的丫鬟老媽們去請了好幾次,她也不肯出來。

    柳湘蓮在半夜時分醒了過來。不過,整個人還是蔫蔫的。她看從打開的窗戶向外看,一方小小的天空上閃爍着幾顆星星。

    看着看着,她的眼淚就撲簌簌的滾落了下來。

    想到白日裏的那些情景,不由的就心如刀攪。老爺的絕情,梅若的死,都令她悲痛欲絕。

    梅若跟了她幾十年。是她唯一一個可以說知心話的人。可今日,她卻死了。

    老爺是她愛了一生的男人,可這個男人終歸不屬於自己,即便是做了夫妻十幾年,他還能如此對自己。

    她看着屋子裏的窗戶,窗戶打開着,看到淒冷的月色,越想越悲痛,直到又噴出一口鮮

    血來。

    手捂着胸口,強壓住那股涌上來的腥味。柳湘蓮冷冷的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感到從未有過的孤獨和恐懼。彷彿一個溺水的人伸手一直抓,可抓到手上的只是一根無法救命的稻草。

    又如同置身於一片荒蕪之中,焦慮,恐懼,不安的感覺將她緊緊包圍。

    她感到口乾舌燥,不安的叫着:“來人呀,來人給我水,給我水”

    以往,只要她半夜裏有什麼動靜,不需要她說話,梅若總是第一個出現在她面前。

    可今日,她叫破了喉嚨也沒有看見一個人。

    她太渴了,自己拖動撕裂般疼痛的身體爬下了牀,好不容易爬到了桌前,伸手抓向茶壺,卻因爲一個失手,那茶壺重重的跌落在地上,碎成了無數片。

    柳湘蓮怔愣了片刻,突然放聲大哭了起來。

    哭聲撕破了夜空,傳出去老遠。

    “二夫人,您怎麼了”

    睡在隔壁的丫鬟終於被她吵醒了,披了件衣服就跑了過來。冬日裏,本就冷。柳湘蓮爬在地上,身上還有傷,已經凍的瑟瑟發抖。

    可她一擡頭,卻看見一張陌生的臉。卻掙扎着不讓那個丫鬟扶自己起來了。

    “二夫人,您這樣會生病的。快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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