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兩個人同時冷哼一聲,背過了身子,氣氛一時間僵了下來。
良久,許若風神色和緩了下來,他想跟花琉璃道歉,卻聽到花琉璃悶悶的聲音突然傳來“許若風,你是男人,你不該讓着女人的嗎”
許若風的心裏一軟,他順道接過臺階就下,嘴裏說道“我是不該欺負你,對不起”
“這還差不多”她的聲音瞬間變得愉悅起來。
許若風無語,這個女人真是善變的動物,他還是遠離的好,省的招惹上了,便會麻煩上身,想到這裏,他便開始通情燕昊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樣同她相處的,但是應該也不會太愉快,要不然她怎麼偷偷的跑到胭脂樓去做舞娘的,聽說燕昊找她都快找瘋了,她就避着不見,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喂,你在想什麼呢還不快走,我可沒時間跟你在這裏磨嘰”花琉璃不耐煩的聲音傳來,許若風趕緊跟上。
到了花府正門的時候,高大的門楣上掛的大紅燈籠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睛,她看着那炫目的燈籠,神情有些黯然。
“怎麼不走了”許若風跟上她疑惑的看道。
花琉璃沉默着不說話,但是她的眼睛卻出賣了她的想法。
許若風頓時明白了過來,從地上悄然拾起了幾個石子,然後猛地扔了出去,所到之處,大紅燈籠便熄滅了,不消片刻,所有的燈籠頓時全部滅了下去,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當中。
“走吧,別耽誤了”許若風輕輕走近她說道。
“嗯”花琉璃咬了咬脣,神情堅決的朝着荷香苑跑了過去。
荷塘裏,荷花搖曳,皎潔的月光照在粉色的荷花上,美輪美奐,人走上去,猶如在荷花中踏足而行,風吹衣袍,如謫仙一般優美。
“這裏的景緻真的不錯”許若風讚歎道。
“嗯,所以我和孃親都捨不得離開這裏”花琉璃黯然說道,看着不遠處的廂房裏面有燈光透了出來,應該是丁香還守在琉月夫人的身邊吧。
“我孃親她的身體無礙吧”花琉璃輕輕拽着許若風的衣袖問她。
“嗯,只是慢性毒藥,沒事的”許若風安慰她。
“你說這慢性毒藥與這荷塘有關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花琉璃疑惑的問道。
“嗯,這毒其實長久以來就一直存在的,只是我們沒有發覺罷了”許若風解釋道。
“長久以來就存在”花琉璃一愣,既然長久以來就存在,那麼爲何她沒事呢。
“你知道這荷塘中的魚爲何是紅尾的吧”許若風兩手突然點入水中,一圈漣漪暈染開來,他兩指一夾,一條拼命掙扎的紅尾鯉魚便落入了他的手中,鼓起的魚鰓上還滿是水草,凸起的眼球盯着花琉璃看上去特別的詭異。
“這紅尾鯉魚有什麼奇怪的啊”花琉璃疑惑的看着他說道。
“你知道爲什麼單單這荷香苑的鯉魚是紅尾的,”許若風搖頭說道。
璃嘀咕道,這有什麼奇怪的,在現代大多都是這種紅尾鯉魚,有什麼好奇怪的啊。
“變異”許若風皺眉看她。
“嗯”花琉璃一驚,這才驚覺自己口誤了,在燕王朝怎麼會變異這樣的新詞彙呢
“不是,我是說它的品種改變了”花琉璃隨口敷衍道。
“不是品種改變了,而是這底下的水草是有毒的”許若風解釋道。
“水草有毒”花琉璃一愣,當初她曾經和秋蘭可是在這裏也烤過紅尾鯉魚喫的,爲何她沒有中毒呢
“那你是僥倖”許若風瞪了她一眼。
“不是,你確定是這魚有毒嗎”花琉璃訕訕的摸着鼻子問道。
“對”許若風篤定的點頭。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孃親吃了荷香苑裏面的紅尾鯉魚纔會中毒的”花琉璃皺眉說道。
“這就要去問那幾個廚子了”許若風冷聲說道。
“去問廚子”花琉璃的眼眉一挑,她不是沒有教訓過那幾個廚子,卻不知她們竟然還不知道悔改,竟然還敢給孃親下毒。
“好,看我怎麼收拾她們”花琉璃咬牙說道。
此時,後院的下人房裏面,幾個集中而居的下人們正睡得正酣,震天的呼嚕打的特別響。
花琉璃輕車熟路的摸到了幾個廚娘睡覺的地方,輕輕的撥開了門閂潛了進去。
許若風緊緊跟着她,後面還端着一盆剛從荷塘裏面打出來的冷水,他的眉頭皺的很緊,完全沒有想到自己一世名醫,竟然跟她花琉璃做了跟班了。
“快點”花琉璃衝他招手。
他狠狠的瞪她一眼,不情願的一步一步的挪了過去,若不是爲了她的那把絕世匕首,他纔不要跟她做苦力。
“你怎麼這麼磨嘰啊再磨嘰她們可就要醒了”花琉璃數落他。
“胡說,有我在,怎麼可能讓她們醒了”許若風惱怒的低吼。
“好了,許大夫,許大大夫,麻煩你把這冷水潑出去吧”花琉璃着急的催他。
“你讓我潑”許若風頓時覺得額頭上滿頭黑線。
“對啊,你是你潑難道我潑嗎想我堂堂的一個王妃,能做這麼沒水準的事情嗎”花琉璃抱着雙臂說道。
“要潑你潑,不潑拉到”許若風氣鼓鼓的扔下水盆,便扭過了身子不再理她。
“匕首”她拉住他的胳膊低低的威脅他。
“匕首,匕首,你就知道拿着匕首脅迫我”許若風氣哼哼的推開了她,端起水盆便用力的朝着那幾個熟睡的婆子們的臉上潑了過去。
嘩啦一聲水聲之後,幾個人尖叫着醒來。
其中一個嚷道“哎呀,下雨了”
“不對啊,這雨怎麼能下到房裏面來啊。”突然一條紅尾鯉魚蹦到了她的身上,嚇得她頓時尖叫起來“哎呀,有鬼啊”
“別叫,再叫我殺了你們”花琉璃掏出匕首抵在那個婆子的身上,冷冷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