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和花琉璃被囚禁在一處地牢裏面,心急如焚,唯獨皇帝卻是手裏拿着荷包,一副安詳的姿態。
“父皇,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瑞公公已經背叛了你”花琉璃盤腿坐在皇帝對面低聲問他。
“小璃兒,你來看看這荷包好不好看”皇帝擡起手中的荷包,含笑的看着花琉璃。
“父皇,我在問你,你是不是早就猜到了瑞公公叛變的事情,你倒是給又給我說起荷包來”花琉璃不滿的撅嘴。
“小璃兒,你看看,到底好不好看”皇帝的臉上帶着溫和的笑意,絲毫不像是被囚禁在地牢裏面的皇帝,沒有任何的愁苦。
“好看”花琉璃挑了挑眉,不滿的伸手去奪他手中的荷包。
“不許”皇帝突然撤回了手,戒備的看着她。
“我不是說都好看了啊,你讓我看看啊”花琉璃皺眉說道。
“不許看,這是寶貝”皇帝將荷包護在懷中說道。
“既然知道是寶貝,那又何必一遍一遍的問我好看不好看”花琉璃不滿的看着他。
“你剛剛惹我生氣了”皇帝突然轉移了話題。
“我怎麼惹你生氣了”花琉璃滿頭黑線。
“朕把傳國玉璽交給了你,那可是信任你能保護好它的,你倒好,剛剛差點給朕毀了他”皇帝不滿的瞪着他。
“東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不過是一件死物而已,命都要沒了,還要這傳國玉璽做什麼啊”花琉璃隨口說道。
“臭丫頭,你可知道這傳國玉璽有何作用嗎”皇帝不滿的看着她。
“知道啊,不就是你的印章嗎”花琉璃眨着眼睛說道。
“印章”皇帝苦笑。
“這可是老祖宗傳承下來的,誰手中擁有這印章,便可以號令天下啊”皇帝嘆道。
“坐擁天下,那也只是說說而已,父皇,你現在手裏不也是拿着印章的嗎還不是被上官雲風逼宮嗎”花琉璃凝眉看着他。
“說的什麼話,那是因爲他們處心積慮的要報復朕,當年,上官家族的先人輔佐朕的先人治理這天下,後來他們漸漸不滿永遠被壓制在燕姓皇族的統治下,便不遺餘力的想辦法分奪朕的天下,先是將他們的女兒送入皇宮,逼着朕立她爲後,讓她掌權後宮,在他們的暗中操縱下,朕的天下逐漸被分解開來,直到現在朕便成了一個身邊連個信任的人都沒有的孤家寡人了”皇帝自嘲的說道。
“父皇,你不是還有殿下的嗎”花琉璃勸慰他。
“是啊,朕有昊
兒,朕將全部的希望都寄託在了他的身上,奈何皇后依然是被權利矇蔽了雙眼”皇帝憂心忡忡的說道。
“難道朕還會看不透她”皇帝挑了挑眉看她。
“父皇,也許你真的看錯了,女人的恨意都是從失望演變出來的,她能狠下心來對付你,那肯定是父皇傷透了她的心了”花琉璃說道。
“傷心朕都不知道她還有心嗎”皇帝冷笑着說道,當晦澀的雙眼看到那露出的荷包的時候,不禁染上一些溫柔。
“父皇,和這荷包有關係嗎”花琉璃心裏一緊。
“當年,你知道你姑姑是如何死的吧”皇帝嘆息一聲說道。
花琉璃心裏一跳,她本就對荷妃的死起了懷疑,但也僅限於從花家的下人們嘴中聽出隻言片語,如今真的從當今皇帝的嘴中說出的時候,她的心情十分的激動,她顫着嗓音說道“琉璃不知”
“琉璃啊,你姑姑的性子要是像你這般,恐怕,這皇后的位置,就不一定是上官婉婉的了”皇帝落寞的說道。
“父皇,姑姑她不是生病死的嗎”花琉璃低聲問道。
“生病荷妃雖然身子柔弱,但是,卻也至於是病怏怏的,若不是她懷了朕的孩子,她也不會遭人毒手”皇帝的神情瞬間變得冷厲起來,提起當年的事情,彷彿歷歷在目,雙眼中滿是濃烈的恨意。
“當年姑姑懷了你的孩子”花琉璃震驚的看着皇帝。
“是啊”皇帝痛苦的點了點頭。
“那孩子呢”花琉璃抖着聲音問道。
“孩子她懷胎八月,爲了能保護孩子能順利的生產,我便親自將她送回到了花府,由你孃親琉月照顧她,哪成想,荷妃剛一回去,你孃親便讓老夫人趕出了花府,不讓她住在府裏,便再也無法照顧荷妃了,有人使了手段,將那荷妃囚禁在了荷香苑之內,當時,朕政務繁忙,正趕上與鄰國修好,所以,無暇顧忌她的生活,只是每天看着你娘託人帶進宮裏的書信,上面寫着她和荷妃安好,朕便信了,誰知道,就是在這一個月裏面,朕就從此失去了荷妃朕那可憐的孩子啊”皇帝的眼眶中涌出一陣溼意。
“父皇,你告訴我,那一個月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何你收到的是我娘寫給你的書信,爲什麼”花琉璃急急的看着他。
“那一個月,朕有一天在覲見鄰國使者的時候,突然一個小丫鬟急匆匆的跑着來見朕,她哭着對朕說,皇帝,你快去看看荷妃娘娘吧,她生病了朕當時並未放在身上,因使者在皇宮內逗留三天,大燕王朝又要向他們購買一批戰馬,所以,朕便親自陪着他,夜夜設宴與他把酒言歡,暫時放下了荷妃生病的事情,只是排了一個御醫去幫她診治身體,而當年這個御醫就是瑞公公安排的”皇帝苦澀的說道。
“所以,那個孩子也便沒了,而荷妃姑姑也散手人寰了”花琉璃心情沉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