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風,我差點就死了”花琉璃一臉委屈的看着他。
“燕昊怎麼搞得怎麼把你丟到這裏來了”許若風不滿的皺眉道。
“不是他的事,是我自己要求去布坊那邊給士兵們定製禦寒的冬衣,結果在路上碰到了上官雲風的人,然後他便把我劫持到上面的山坳裏面來了”花琉璃擦着眼淚說道。
“上官雲風”許若風眼眸一閃,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
“嗯”花琉璃點了點頭。
“冷嗎”許若風看着她已經被撕扯開來的衣裙,心疼的皺起了眉頭。
“冷”花琉璃抿着脣,一臉的幽怨。
“來,穿上我的衣服吧”許若風脫下了自己的滿是綠藤的外袍,然後穿到了花琉璃的身上。
“你爲什麼要把衣服弄成這個樣子啊”花琉璃皺眉看着他。
“這是保護色,你不懂嗎”許若風看了她一眼,然後果斷的背起她就走。
“閉上眼睛”許若風霸道的說道。
“不要”花琉璃倔強的看他。
“那你不閉上也行,只要不害怕就行了”許若風說完,揹着她就快速的攀巖在那懸崖峭壁上,然後朝着那懸崖深處跑了過去。
花琉璃愜意的窩在他的背後,聽着耳朵邊上呼呼刮過的寒風,嘴裏嘀咕道“燕昊,我沒死,你可以見到活的我了”
不一會,許若風便衝到了懸崖底部的一個山洞裏,然後,打開石門,便揹着花琉璃就走了進去。
花琉璃好奇的看着石洞裏面的擺設,只見到處都是用石頭做成的器皿,有石碗,還有石頭磨成筷子,更誇張的還有用石頭做成的燈罩。
“你用了多長的時間去打磨這些東西啊”花琉璃好奇的問他,
“你猜”許若風皺眉看着她腿上到處都是淤青的傷痕,甚至有的地方都被颳得流出了血來。
“你走了有近一年的時間吧”花琉璃偏頭看他。
“嗯,差不多吧”許若風想了一會,便點了點頭。
“一年的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情”花琉璃黯然的說道。
“我都知道”許若風點了點頭。
“你怎麼知道”花琉璃疑惑的擡頭看着他。
“春雲每次都會來這裏給我送一些喫的東西,以及某人的消息”許若風淡淡的說道。
花琉璃眼眶一熱,原來他一直都在打探着她的消息。
“你說的某人可是我”花琉璃試探着問他。
“嗯你猜呢”許若風遞給了她一瓶散發着青草香味的藥膏。
“我猜不出來,你說吧”花琉璃接過了藥膏,輕輕嗅聞着那帶着清香的藥膏。
“不是”許若風搖頭。
“哦”花琉璃黯然的點了點頭,然後打開了蓋子,將那藥膏塗在了淤青的地方。
看她不說話,許若風輕笑道“生氣了啊”
“沒”她紅着眼圈搖頭。
“你的隱疾還只差一味藥便可以好了”許若風溫柔的凝着她的眼睛說道。
看着她晶亮的眼眸,許若風的心裏如針扎一般的抽痛了一下,然後他又露出了釋然的微笑,對她,他只有當成親的妹妹那樣的對待了。
“嗯,只差一味,叫火蓮草的,因爲你身體裏的隱疾帶了極寒,所以,只有用性溫熱的火蓮草中和之後,才能消除你身體裏的隱疾,調理好你的身子”許若風低頭說道。
“那這火蓮草哪裏有呢”花琉璃急急的說道。
“前邊不遠的山洞裏面”許若風回答。
“那我們現在就去取”花琉璃急急的從石榻上跳了下來,用力的拽着他的胳膊說道。
“現在葉子還未成熟,只有等葉子變成紅色的時候,方可入藥啊,要是我能取,我早就取了”許若風認真的看着她希冀的眼睛說道。
“這樣啊,那可不可以帶我去那裏看看啊”花琉璃看着他說道。
“你身子傷的那麼重,還是先休息一下吧,等天亮了的時候,再帶你去看”許若風關切的看着她。
“嗯”花琉璃知道事情急也急不來,身體又疲累不堪,懶懶的打了個哈欠,然後和衣躺在了許若風的石榻上,莫名的她對許若風十分的放心。
這一次她睡得極其的安穩,睡夢中,感覺到有溫暖的錦被蓋在了自己的身上,她絕色的小臉上露出了甜美的笑意,翻了個身,又深深的睡了過去。
這一夜,許若風沒有睡着,他在山洞門口守了她一夜。
懸崖底部的早晨來的格外的遲緩,當花琉璃滿足的睡了一覺之後,那太陽才穿過薄薄的濃霧照射到山洞裏面來。
花琉璃睜開了眼睛,茫然的看着四周,昨夜的記憶纔回到了她的意識當中。
是許若風救了她,想到這裏,她下意識的去尋找許若風,卻沒有看到他的蹤影。
一個小火爐上正用小石鍋熬着香氣四溢的粥,聞着那甜香的味道,花琉璃忍不住肚子開始飢餓了起來。
花琉璃下了石榻,只覺得全身沒有一處地方不疼的,她皺眉,身上的淤青自從摸了許若風的藥膏之後,有了消退的跡象。
“好香啊”花琉璃輕嘆一聲,然後打開了小石鍋的蓋子,看到了裏面是用一些米還有一些野生的紅棗,枸杞什麼的熬成的粥,正汩汩的冒着水泡,香氣便隨着那水泡溢了出來。
花琉璃連忙去找碗,看到了架子上放着的碗筷,她便拿了兩套出來,盛了兩碗,一碗給許若風冷着,另一碗她抱在了手裏就喝了起來。
許若風熬的紅棗粥入口香甜,雖然還很燙,但是她很快便喝完了一碗,然後皺眉看着許若風的那一碗。
“真小氣,熬粥只熬兩碗”花琉璃不滿的嘀咕。
“誰說我小氣來着”許若風好聽的嗓音從洞口傳來,身上還帶着初晨的露珠。
“你回來了”花琉璃甜甜一笑,連忙迎了上去。
“剛纔是不是你在抱怨我小氣來着”許若風放下手中的藥箱看她。
“沒啊,你是不是聽差了啊我是說你的粥好喝來着”花琉璃笑着吐了吐舌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