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雪山,雪兒,雪山”花琉璃呢喃的聲音傳來,引得太上皇滿頭的霧水。
“這是說胡話的嗎”太上皇不解的問道。
“說是嚇着了,帶來讓明智大師想想辦法”燕昊凝眉道。
“那快點進去”太上皇連忙前頭帶路。
進了明智大師的廂房,所有的外人都讓等在門外,廂房裏面只有花琉璃,燕昊,明智大師,已經當朝太上皇。
“這血玉鐲子是哪裏來的”明智大師厲聲問道。
“是當朝宰相姚家的當家夫人送來的”燕昊凝眉回答。
“可是與這鐲子有關係”太上皇仔細的盯着那血玉鐲子,臉上滿是不解的神情。
明智大師沒有說話,而是打量着那血玉鐲子,眼眸越來越深。
燕昊心一橫,一把搶過了那鐲子,便朝着那地上準備摔去,卻聽到明智大師大喊一聲“你不想要她的命了”
燕昊一愣,手裏握着鐲子,不甘心的摩挲着。
“這血玉鐲子是引子,也是她生命中的劫數啊”明智大師嘆息道。
“大師,那怎麼辦,小璃兒怎麼辦”燕昊懇求的拽着明智大師的僧袍難過的說道。
“解鈴還需那繫鈴人啊,你把那姚家的家主夫人叫進來吧”明智大師嘆息道。
“快去傳那姚夫人”燕昊厲聲吼道。
外面候着的得了消息,早已有人急匆匆的跑到了那琉璃閣之內,把那姚夫人和姚淺語帶到了青竹園。
姚夫人忐忑的握着姚淺語的手,她沒有想到,只是一個小小的血玉鐲子,就能引起這麼大的禍端來。
“孃親,別怕,有淺語呢”姚淺語緊緊握着姚夫人緊張的手,溫柔的安慰着她。
“淺語,孃親真的不知道這血玉手鐲會傷了皇妃娘娘啊”姚夫人忐忑的說道。
“孃親,不妨事,應該沒事的”姚淺語說道。
說話間幾人已經走到了青竹園之內,姚家母女便在衆目睽睽之下進了那廂房之內。
姚夫人和姚無心一進去,便感到一陣冷厲的目光看過來,嚇得她本能的打了個哆嗦。
“臣婦見過太上皇,聖上,還有明智大師”姚夫人帶着姚淺語哆嗦着跪了下去。
“起來吧”太上皇淡淡的說道。
燕昊則是沉默着不發一言,眼眸的視線始終落在那個躺在軟榻上的人兒身上。
姚淺語咬了咬脣瓣,下意識的去看燕昊,卻見那燕昊始終都沒有看過她一眼。
“姚夫人,這血玉手鐲是你送給皇妃娘娘的吧”明智大師和善的開口問道。
姚夫人早已嚇得說不出話來,姚無心握了握孃親冰冷的手代替她說道“回大師,是我孃親送的”。
“那你們可知道這血玉手鐲的來歷”明智大師疑惑的問道。
“是我外公在去海上行商的時候,遇到了一處雪山,在那裏找到的”姚淺語輕聲解釋。
“這手鐲裏面鎖着一個人的魂魄”明智大師沉吟了會才緩緩的開口。
“這血玉手鐲只是一塊石頭,當時拿來的時候,只是一塊紅色的石頭,後來了請了工匠,這纔打磨成一個鐲子的樣子,這裏面怎麼可能鎖了一個人的魂魄呢”姚夫人急急的辯解道。
燕昊臉色一凝,厲聲喝道“是誰讓你們給她送這個血玉手鐲的”
姚夫人和姚淺語便急急的跪在了地上,只聽姚淺語低頭說道“娘娘前日到我們府上退回了家父送給二小姐的聘禮,我娘還以爲娘娘嫌棄這聘禮不夠貴重,所以便又今日來宮裏送來這血玉手鐲啊,求聖上明察”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啊,明智大師有什麼辦法沒有”太上皇着急的看着沉着臉的明智大師。
“這血玉里的魂魄浸入了她的腦子之內,這全靠她自己的意識了”明智大師皺眉說道。
“自己的意識是什麼意思也就是說她如果不想再回來,跟着這血玉里的魂魄走了,那麼她便永遠的也沒有辦法醒過來了嗎”燕昊急急的問道。
明智大師沒有說話,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但是就是他這樣的答案,卻讓燕昊猛地一下子陷入了昏暗當中。
“不,不可能的”燕昊嘶聲喊了一聲。
衆人嚇得渾身打了個哆嗦,尤其是姚夫人和姚淺語,更是嚇得臉都白了。
“來人,把這兩個始作俑者給朕拉出去”燕昊冷聲喝道。
“求聖上開恩啊”突然一道聲音傳來,帶了些許的急迫和懊惱,正是那姚無心帶着剛剛大病初癒的蓉妃來了。
“昊兒,先不要啊”蓉妃連忙說道。
“大師,你快點說句話啊,這事並不全怨我們啊,我們也是好意是不是佛道有言,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大師你不能讓皇妃娘娘在因爲我們而徒增了罪孽啊”
燕昊繃着臉,卻是不爲所動,神色間滿是無法抑制的悲傷。
明智大師唸了一句佛號,說道“姚施主說的對,這是她的劫,這血玉手鐲也是她這一生的煩惱啊”
“你們出去”燕昊冷聲喝道。
“是”姚無心連忙帶着姚夫人以及姚淺語他們走了出去。
蓉妃看着躺在牀上的花琉璃,神色間一片輕鬆之意,她內心裏希望,這花琉璃最好能永遠不要醒過來了,心裏雖然是這樣想的,但是表面上卻是勸道“昊兒,各人自有各人的命,你要珍重你自己”
“沒了她,我還活着做什麼”燕昊冷淡的說道。
“混賬,她若死了,你便也跟着去嗎”蓉妃氣的大罵。
“朕說過,這天下是朕給她的,她若不要,朕便隨着她孤獨終老,她若要,朕便一起陪着她治理天下,如今,她先朕而陷入了昏迷當中,朕自當夜夜照顧她的身邊,直到她能醒來”燕昊的眼眸無比深情的看着躺在牀榻上的那個人說道。
“好,你不要娘了,娘便先死給你看”說着蓉妃便咬牙朝着那牆壁上狠狠的撞了過去。
明珠公主一把抱住了她,哭着喊道“母妃,你死了,明珠怎麼辦你想讓明珠也隨着你一起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