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琉璃雙手一抹合上了侍衛不甘心死不瞑目的雙眼,她憤然站起身來,朝着密林深處走去。
密林深處,一紅一白的身影正等着她。
“你們是誰”花琉璃冷冷的看着那紅如妖魅的身影冷冷的問道。
“要你命的人”一道不男不女的聲音陰測測的響起,隨着,那白影人也重複了這句話,聲音透着一股子詭異,令人毛骨悚然。
“裝神弄鬼”花琉璃冷笑一聲。
“我們是鬼不是神”那紅衣人咯咯一笑,水袖一翻,竟是從裏面灑出很多冥錢來。
“有本事給我真錢啊”花琉璃譏笑道。
“黃泉路上有錢好上路,有錢好上路”那紅色人影詭異的唸叨着,她身旁的白衣人同樣的快速唸叨着,在這寂靜陰森的密林裏面,讓人嚇得臉色發白。
花琉璃緊緊的攥着手裏的匕首,璀璨的眼眸裏面滿是濃濃的戒備。
“錢給你了,該上路了”那紅衣人冷喝一聲,水袖如長了眼一般的朝着花琉璃的脖子上甩了過來。
“找死”花琉璃冷斥一聲,手裏的匕首劃了出去,只聽刺啦一聲,裂帛撕裂的聲音,那水袖竟是成了碎片。
“殺”白衣人眼看着紅衣人喫癟,不由得陰聲冷笑着,手裏的長劍朝着花琉璃的後心狠狠的紮了過去。
紅衣人和白衣人一前一後的進攻着,花琉璃且戰且退,她背靠着一棵大樹,迅速的尋找着逃跑的最佳時機。
那紅衣人似乎是耐心極少,屢次用了殺招都被花琉璃破解了,她有些着急,便直接伸出瞭如鬼爪一般的手指朝着花琉璃的臉上狠狠的抓了過來。
“想毀我的容沒門”花琉璃眼底深處厲芒一閃,迅速的拿了匕首朝着她長長的指甲削去,只聽一聲尖叫,那紅衣人的鬼爪竟是把那長長的指甲全部都被花琉璃的匕首給削了下來。
“啊”紅衣人羞惱的大叫一聲,似乎極其的愛護她的鬼爪,一看指甲斷了,竟是氣的大哭了起來。
慘厲的哭聲響徹夜空,同時也讓花琉璃的耳朵聽了發麻。
“受死吧”白衣人似乎心疼紅衣人的哭聲,出手的時候,更是陰狠果決。
花琉璃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塊磚頭上,整個人驟然朝着後面狠狠摔了下去,只覺得後腦勺驟然一疼,她整個人就完全的失去了意識。
她在失去意識的那一瞬間,驟然感覺到在一陣刺骨的疼從心頭涌起,眼角滑下一抹晶瑩的淚滴,而一抹白色的人影恍然從她的腦海邊飛過,一陣劇痛襲來,她整個人便陷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
當後腦的那種疼痛漸漸消失之後,她從混沌中醒了過來,睜開眼睛,便看到了一處山洞,她挑了挑眉,疑惑的坐起,卻看到山洞裏正有一個男子在翻烤着野味,那野味的香氣撲鼻,勾起了她肚子裏面的食慾,她不由得凝眉道:“我餓了”
那白衣男子脊背一僵。迅速的回過頭來驚喜的看着她,只見她眼裏只有那正烤的焦黃冒油的野兔子。
“琉璃是誰啊”花琉璃無意識的摸着後腦疑惑的問道。
“你”白衣男子愣了一下,迅速的衝到她的面前急急的問道“琉璃,你怎麼了”
“你把那個拿過來,不要扔在地上,我剛纔告訴你了,我餓了”花琉璃皺眉說道。
“待會在給你喫”白衣男子急急的說道。
“我現在就要喫,你這人好壞,有喫的不給我,我要喫”花琉璃固執的看他一眼。
“琉璃,你不知道我是誰了麼”白衣男子擔擾看着她被篝火映照着顯得異常奪目明亮的雙眸問她。
“不知道啊,你是誰”花琉璃偏頭看着他,眼神裏滿是奇怪。
“我是穆向南”穆向南老實的開口。
“嗯”花琉璃點了點頭。
“我說了我是穆向南”見她還是一副懵懂的表情,穆向南的眼底深處劃過一抹慌亂。
“我知道了啊,你是穆向南,你好壞,不讓我喫東西,我肚子都餓了”花琉璃凝眉說道。
“你知道我是誰嗎”穆向南試探着問她。
“知道啊,你不是說了麼,你是穆向南啊,你這人記性真不好啊,剛纔你明明告訴我的”花琉璃嘴角噙着一抹天真的笑意,小手用力的揪着他的衣襟說道。
穆向南擔擾的看着她的眼睛,剛剛驚險的那一幕從他的腦海裏飛快的掠過,他看的清楚,她的後腦勺狠狠的摔在了一塊石頭上,然後,親眼看着她暈了過去,他好不容易從那兩個殺手手中把她救了過來,匆匆的逃到了這個山洞裏面,卻不料她竟是昏睡不起。
好不容易等着她清醒了過來。卻不料,她竟是完全不認識他了。
“琉璃我是穆向南”穆向南固執的看着她明亮的眼睛說道。
“我知道啊,你是穆向南,我叫琉璃”花琉璃天真的笑道。
“琉璃,你是我的未婚妻,你明白嗎”穆向南俊逸的臉上劃過一抹堅定。
“未婚妻”花琉璃歪着腦袋想了一下,然後轉頭看了看山洞得周圍,她突然笑了起來。
穆向南緊張的看她一眼,輕聲問道“你笑什麼”
“我知道我是你的未婚妻啊,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當然要有親密的關係纔行啊”花琉璃天真的笑道。
“你”穆向南提着的一顆心暫時放了下來,心裏漸漸涌出一陣酸澀來,是他自私了嗎自私的霸佔她失去記憶的日子,只希望她能把他當成她的夫君,是她身邊最最重要的人。
“既然你是我的夫君,你幹嘛不讓我喫東西,我餓的肚子咕咕直叫了,你好狠心”花琉璃指控的伸出手指不滿的看着穆向南。
“嗯,這就給你喫”穆向南連忙起身,把那已經烤好的野兔子拿了過來。
“真好喫”花琉璃肚子裏面飢餓的厲害,所以喫起野兔子來,也是格外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