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穆向南眼眸中劃過了一抹痛苦。
“咳咳”由於急怒攻心,當日和紅白雙煞對決之後,他受了重傷,因爲極力隱忍着,一直沒有發作,此時,卻是因爲她的話,而讓他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什麼人”不遠處傳來一聲冷厲的呵斥聲。
“我要見聖上”穆向南迅速的擦掉了嘴角的鮮血,回頭去說道。
“你是什麼人這麼晚了要見聖上”守着寺門的頭領疑惑的問道。
“西城少主穆向南”穆向南冷冷的開口。
“是穆少主”遠處傳來了冷蕭的聲音。
“冷蕭侍衛”穆向南忙起身迎了出去,臉上還猶自帶着嚇人的蒼白。
“這麼晚了,少主上山來,可是來接夫人的”冷蕭因爲連着熬夜尋找,臉上閃過了一抹疲憊。
“我是來送人的”穆向南低頭說道。
“送人”冷蕭疑惑的看着他。
打開車簾子,冷蕭一眼便看到了坐在馬車裏面一身粗布裝扮的花琉璃,他臉色一緊,迅速的拜倒在了地上“屬下見過皇妃娘娘”
“咦你幹嘛要跪下行禮”花琉璃天真的眨着眼睛,疑惑的看着冷蕭。
冷蕭臉色一變,迅速的擡頭,一眼便看到了一雙清澈的毫無雜質的眼睛,與原先那個一雙銳利的眼眸已經大相徑庭,除了樣貌一樣之外,連氣勢上都好似變了一個人。
“這”冷蕭疑惑的看着穆向南。
“咳咳”穆向南又咳嗽了一聲,脣角的鮮血已經掩飾不住。
冷蕭情知事情的重要性,連忙派人扶着穆向南,並將滿眼好奇懵懂的花琉璃帶到了太極寺的大殿裏面。
當燕昊聽到外面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之後,他煩躁的站了起來,剛一起身,便看到了一臉喜色的冷蕭。
“有消息了沒”燕昊急切的問他。
“嗯,找到了”冷蕭欣喜的點頭。
燕昊驟然覺得一陣喜悅的眩暈衝上了頭頂,他用力的握住了書案的邊緣,急切的問道:“人呢在那裏”
穆向南帶着花琉璃走到了大殿之內,一眼便看到了那個長身如玉站在那裏的俊逸的男子,她羞澀的小臉一紅,迅速的握住了穆向南的手臂。
燕昊雙眼一疼,眼睛看着那隻手,久久不肯移開。
“只是,皇妃她因爲傷了後腦勺,失憶了”冷蕭趴在燕昊的耳邊說道。
“啊”燕昊心裏一疼,急匆匆的走到了她得身邊,就要擁她入懷。
“啊”花琉璃驚叫一聲,迅速的躲開,躲到穆向南的身後,害怕的看着眼前的這個臉上帶着一種極致溫柔的男子。
“你是誰啊”她怯生生的問他。
“琉璃,他是你的夫君”穆向南晦澀的開口。
“你騙人”花琉璃突然大叫一聲,死死拽住了穆向南的胳膊,怎麼也不肯放手。
“沒,我沒騙你,他確實”穆向南低頭又咳嗽了一聲,一滴血又
落了下來。
“求求你了,不要丟下我”她如一隻受傷的小獸一般在穆向南的身邊乞求着。
燕昊的眼眸一疼,瞬間臉變得沉鬱了起來。
穆向南看了燕昊一眼說道“娘娘,因爲在跟紅白二煞決鬥的時候,傷了後腦,所以,醒來的時候,便誰也不認得了”
“我認得你,你是我的夫君”花琉璃固執的打斷他。
“不,我不是,他纔是”穆向南痛苦的解釋。
“他不是,我不認識他”花琉璃羞惱的瞪了燕昊一眼,轉身就要離開。
“娘娘不要”冷蕭連忙攔住了她。
“走開,否則我便殺了你”氣急了的花琉璃猛地拔出了冷蕭腰間的配劍,一把閃亮的劍便放在了冷蕭的脖子上。
“讓我們走”花琉璃冷冷的看着冷蕭。
“娘娘,聖上爲了你寢食難安,已經熬的這麼憔悴了,你就不能看他一眼”冷蕭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誰知道他是誰,是不是你脅迫我們來的”花琉璃惱怒的瞪着冷蕭。
“沒”冷蕭痛苦的搖了搖頭。
“放我們走,否則我真的會殺了他”花琉璃心裏明白這裏的人都聽那個尊貴無比的男子的,所以,擡頭看向了燕昊。
燕昊眼神裏波濤洶涌,看着她已經用力的把長劍壓下,壓到了冷蕭的脖子裏,已經流出血來。
冷蕭痛苦的承受着,一句話也沒有說。
“琉璃,放下長劍,朕不會攔着你,但是穆少主已經受了傷了,暫時要留在這裏養傷”燕昊溫柔的開口。
“受傷”花琉璃疑惑的看向了穆向南,一眼便看到了他脣角的血跡,她連忙扔下了劍,跑到了他的身邊,眼神裏滿是擔擾。
“你沒事吧”她緊張的問他。
“沒事”穆向南溫柔的看她一眼。
燕昊心裏滿是難過,但是他此時卻是明白這件事情急不得,所以臨時起意,把穆向南也留了下來。
原本在大殿裏面罰跪的衆女得到了消息,全部都免於罰跪,各自回去歇息了,原來是因爲皇妃娘娘回來了。
蓉太妃第一時間得知花琉璃回來的消息,便急匆匆的朝着燕昊所住的寢殿來探望皇妃,卻被燕昊給婉拒了。
“聖上說娘娘身體有礙,咱不見客,還請太妃娘娘帶着大家先行回到皇宮裏面”冷蕭下了燕昊的旨意。
“啊聖上怎麼這樣”蓉太妃心裏劃過了一抹不滿。
“嗯請太妃娘娘帶着衆人回去吧”冷蕭低聲說道。
“咦冷蕭,你受傷了這脖子上的傷是怎麼一回事”蓉太妃疑惑的看着他。
“沒事”冷蕭連忙搖頭。
蓉太妃不死心的朝着裏面探頭看了一眼,卻是被冷蕭客氣的請了出去。
“那哀家就帶着衆人先行回去了,你們也要快些回去,既然人都已經找到了,就不要再拖了”蓉太妃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