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要去拿藥”清香惴惴不安的回答。
“當真是去拿藥”大夫人不信的問道。
“是”清香忐忑不安的回答。
過了一好一會,大夫人的眉頭才舒展開來,她擺手道“讓府裏的三管家隨你們一起去吧,天色已經晚了,恐怕路上危險”
姚淺語心裏暗罵大夫人的陰險狡詐,她哪裏是擔心她們在路上遇到危險,而是擔心她們會中途逃跑。
“謝謝大夫人”姚淺語點頭應道,雖然派了人監視,但是路上再想辦法對付那三管家吧,先出去花府在說。
說着,姚淺語就拉着清香的手跟着大夫人朝着外面走去,然後大夫人親自給她們安排了馬車,由三管家作爲車伕,送她們回去聖醫堂拿藥。
“路上小心”大夫人假意的叮囑她們。
“謝謝大夫人關心”姚淺語嘴裏這麼應着,心裏卻是對大夫人的陰險憎惡極了。
馬車出了花府,直奔聖醫堂,而馬車裏面,姚淺語則是心急如焚,她必須要帶着清香回去丞相府去見自己的爺爺,若風說了,眼下,只有爺爺能救了琉月夫人了。
“清香,你敢不敢跳馬車”姚淺語握着清香的手問道。
“奴婢不敢”清香惶恐的回答。
而此時馬車已經快要路過姚家了,姚淺語急中生智的“哎吆”一聲哭喊了起來。
“姚小姐怎麼了”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花府的三管家,花德警惕的問道。
“我肚子疼”姚淺語難受的回答。
“姚小姐,這可如何是好”花德再是陰險狡詐,遇到這種事情,也是束手無策。
“放我下來,我要去上茅廁”姚淺語咬着牙說道。
姚淺語畢竟是大家閨秀,讓她說出此話來,確實有些爲難,但是爲了能儘快的救出琉月夫人,她也顧不得了。
“這”花德的臉色有些遲疑。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些把我送到姚府裏面去,我只是上個茅廁而已”姚淺語凝眉說道。
“好吧”花德也是實在是找不到別的地方了,便只好把馬車停在了路旁。
“快點”姚淺語拉着清香的手說道。
“是”清香早已嚇得渾身無力,要靠着姚淺語拖着走,才能走的動。
姚淺語一陣猛跑,直接就衝進了丞相府的大門。
“是誰”黑夜裏傳來了府兵的警惕的聲音。
“是我”姚淺語恢復了在自己家裏做千金小姐的心氣。
“是小姐的聲音”黑暗中傳來了府兵驚喜的聲音。
“爺爺呢”姚淺語急急的喊道。
“老丞相已經睡下了,今日聖上添喜。丞相在皇宮裏忙活了一天,回來便疲累的睡下了”府兵交代道。
“快點去把爺爺叫起來,就說我有要事找他”姚淺語急急的說道。
“這”府兵臉上有些爲難,又看着姚淺語頭髮散亂,語氣
焦急,後面還跟着一個舉止忐忑的小丫鬟。
“快去”姚淺語的語氣嚴厲了起來。
不一會,滿頭銀髮的老丞相在衆人的簇擁下急匆匆的走了出來,他回來之後,便聽到姚夫人跟他稟報了姚淺語的事情,他原本也覺得許若風是青年才俊,既然是聖上和皇妃娘娘親自賜婚,所以也沒有說什麼,只是生氣她竟然不知道回來,正鬱悶的時候,卻猛然聽到府兵彙報說她回來了,他便慌忙走了出來。
“爺爺”姚淺語跌跌撞撞的就撲了過去。
“這是怎麼了”姚丞相原本打算着數落她兩句的,可是看着她滿身的狼狽,頓時心就疼了起來。
“爺爺,快去救救孃親”姚淺語急急的說道。
“你這丫頭,好好說話”姚丞相心疼的擦着她臉上的汗水說道。
“爺爺,快去救救我孃親,她現在大牢裏面”姚淺語握住姚丞相的手說道。
“胡說,你娘好好的待在府裏,怎麼會關去了大牢裏面”姚丞相狐疑的說道。
“不是我娘,是琉月夫人”姚淺語慌忙解釋。
“是皇妃娘娘的孃親”姚丞相眼眸一沉。
“是,對的,爺爺,你快去救救她,京城府尹王大人今日抓了她,說她毒害家人,被花府的大夫人報了官,我和若風已經查出來了,這些事情都不是她做的,是有人指使這個小丫鬟做的”姚淺語着急的說道。
“有這等事”姚丞相的臉色沉了下來。
“丞相,這個人在府門口鬼鬼祟祟的,被我等抓了過來”一個府兵帶着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走了過來。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花德驚慌的聲音傳來。
清香一聽到花德的聲音,便躲到了姚淺語的身後。
“這人是誰”姚丞相威嚴的問道。
花德直嚇得渾身打哆嗦,他惶恐的回答“小的花德,花府得三管家”
“原來是花府的人啊”姚丞相點了點頭。
“爺爺,他是大夫人派人來監視我們的,我們說要去聖醫堂給芊芊拿藥才逃出來的,我們現在必須趕到官府去了,否則去晚了,孃親和若風就有危險了”姚淺語擔擾的說道。
“淺語莫急”姚丞相安撫的握住了她有些冰涼的小手。
“今日是娘娘爲聖上誕下龍兒之日,卻不料竟是有人敢陷害娘娘的親生母親,這人也是膽大包天了”姚丞相怒喝道。
那花德嚇得委頓在地上,神色倉皇。
“帶人去縣衙”姚大人冷喝一聲,府裏的府兵便集合了起來,派了馬車便馬不停蹄的朝着縣衙趕去。
王大人送走了皇子燕若雲,殺琉月夫人的心就更加盛了,原本以爲自己是孤軍作戰,只是因爲蓉太妃顧及王子瑜的死覺得有愧於他,所以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由着他胡鬧,去不料,今日那皇子燕若雲竟然主動來示好,爲了保他奪下江山,竟然過來拉攏與他,看樣子是太妃娘娘授意了。
想到這裏,王大人的心情更加舒暢起來,他本陪着皇子燕若雲喝酒,已經有七分醉,此刻醉眼朦朧的朝着地牢裏面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