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明明給她講清楚了的,我的心裏只有她,墜兒,只是堵住羣臣的嘴的,爲何她就不明白呢”燕承乾低聲說道。
“女人呀,即便是當時明白,可是在遇到事情的時候,也會糊塗的”花琉璃拍了拍燕承乾的手臂說道。
“母妃,眼下,該如何是好”燕承乾的眼底閃過一抹無助。
“既然選擇了,就堅持下去,母妃相信,冰月的心裏是愛你的,只是她現在還不能接受墜兒而已”花琉璃勸解道。
“那墜兒怎麼辦總在一個府裏住着,兒臣已經傷了她,再不願意將她趕出去”燕承乾低聲說道。
花琉璃深深的看了燕承乾一眼說道:“那不如再另外賜個院子給墜兒吧”話音剛落下,便聽着小翠進來說道:“皇妃娘娘,皇子妃帶着侍女來請安了”
花琉璃溫柔的笑道:“當真是說到誰,誰就到了,讓她進來吧”
當劉墜兒未施粉黛的從外面走進來的時候,看到燕承乾也在,不由得微微一愣,隨即規矩的行禮道:“墜兒給母妃請安,未曾想皇子殿下也在,墜兒要不然就退下去吧”
“別走”燕承乾不由自主的出聲阻止道。
花琉璃輕笑着看他一眼,再看一眼劉墜兒,只見她微微垂頭,神色恬靜,倒是端莊大氣的很。
“怎的纔來就要走,快些坐下來,小翠,沏了香片上來,讓皇子殿下和皇子妃再坐一會”花琉璃淡淡的說道。
“是”劉墜兒受寵若驚的坐在了燕承乾的身側。
“你可還住的習慣”花琉璃笑吟吟的看向劉墜兒。
“習慣”劉墜兒低頭道。
“我聽許先生說你有舊疾,不知道這身子可好些了”花琉璃關切的問道。
“勞煩母妃掛念着,已經大好了,自來到這宮中以後,再不曾犯過”劉墜兒面帶羞慚之色。
“也好,既是身子不濟,應當好生養着,若是需要什麼補品,儘管跟伺候你的人說,到時候,本宮會安排人給你送去的,可千萬別委屈了自己”花琉璃點頭說道。
“墜兒知道,謝母妃關心”劉墜兒連忙俯身說道。
“你這孩子,身體到底是單薄,瞧着瘦的,若是不好好養着,怎能跟皇家綿延子嗣呢”花琉璃輕笑着說道。
劉墜兒心裏一跳,旋即乖巧的說道“:墜兒身子不濟,不是還有冰月妹妹嗎冰月妹妹身體康健,又得皇子殿下喜愛,將來一定不會讓母妃失望的”說罷,語氣裏竟是有些許的黯然。
“冰月”花琉璃的眼眸沉了沉,眉心微微擰了一下。
“冰月是冰月,她再好,總也比不得你的身份吧”花琉璃深深的看了劉墜兒一眼。
“墜兒也只是擔心,有心無力”劉墜兒良久才沉鬱的說道。
“墜兒”燕承乾慌忙握住了她的手,衝着她搖了搖頭。
“怎麼”花琉璃的眼裏滿是不解和打量。
“沒事的母妃,沒事的”燕承
“母妃,正好今日還有事情要做,我們有事先走了”燕承乾一連串的說着,拉着劉墜兒便腳步不停的往外走去。
花琉璃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她嘆道:“劉墜兒,本宮已經給了你機會,若是你還抓不住,那就是你的原因了”
“咦怎麼小翠泡個香片的功夫,這人都不見了”翠兒端了茶盞出來,只看到花琉璃獨自一人,便疑惑的說道。
“走了”花琉璃輕笑着說道。
“看皇子殿下鬱鬱寡歡的樣子,這冰月倒也真的是好本事”小翠嘆道。
“是呀,我那傻兒子倒也是執着的很,只是那冰月,就未必了”花琉璃凝眉說道。
劉墜兒被燕承乾拽了出去,跌跌撞撞的跟着他跑,到了御花園腳下一個牽絆,整個人朝着前邊撲去,正好被燕承乾抱了個正着。
“皇子殿下,怎麼突然拽着墜兒跑了出來,墜兒說錯了什麼”劉墜兒惶恐的看着燕承乾。
“你不許告訴母妃,我沒有與你圓房的事情”燕承乾看着她因爲奔跑而微微有些紅潤的小臉。
“墜兒若是不說,母妃把這麼大的重擔壓在了我的身上,我如何能受得了呢”劉墜兒黯然的說道。
“墜兒,你恨我嗎”燕承乾心疼的看着劉墜兒。
“這是墜兒的命”劉墜兒沉吟了一會,良久纔開口說道。
“墜兒對不起”燕承乾只能對劉墜兒艱難的吐出這幾個字來。
“殿下不要這樣說”劉墜兒慌忙用手去捂燕承乾的嘴。一瞬間,頓時明白過來,兩人現在的樣子十分的曖昧。
“啪”一聲脆響,兩個緊緊靠在一起的人慌忙回頭去看,只見正是那臉色雪白的冰月,站在二人的身後,手裏則有殷紅的血流了出來,而地下則掉落着一隻已經摔碎的玉鐲。
“冰月,你怎麼了”燕承乾一看到她,便緊張的衝向前去,將她受傷的手抱在了懷裏。
“不要碰我”冰月嫌惡的將燕承乾推開,狠狠的瞪了劉墜兒一眼,拔腿就跑了。
“她受傷了”劉墜兒急切的說道。
“我去追她”燕承乾的眼眸晦澀,看着冰月消失的方向,眼底閃過一抹失望。
“是不是墜兒做錯了什麼”劉墜兒委屈的看着燕承乾低聲問道。
“別瞎想了,你先回去吧,我去找她”燕承乾說着便朝着冰月的方向追去。
花琉璃正在跟着翠兒在琉璃閣裏面賞花,突然聽到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回頭,正看到臉色難看的冰月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是皇子側妃”翠兒疑惑的看向花琉璃。
“她怎麼來了”花琉璃眼底閃過一抹驚疑。
“側妃娘娘,如此着急的跑過來,出了什麼事情”翠兒連忙攔住她說道。
“是啊,冰月,你這樣急切的跑來”花琉璃的目光落在了她的手上,只見有殷紅的血流了下來。
“冰月你受傷了”花琉璃擔擾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