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慶餘年 >第六卷殿前歡 第一百五十五章 殺秦(請月票)
    (看了書評區一帖,很憤怒傷心,寫了很長的一篇閒話。然而平靜地思考了很久後,決定全部刪掉,因爲今天是大喜的日子。

    我會繼續不看書評區,只是很遺憾或許會漏掉許多好的書評,畢竟領導也是要上班的,不可能每時每刻都盯着。大家也可以將自己重視的書評發到俱樂部中,俱樂部在書頁右中相關俱樂部裏,叫慶餘年貓迷,老p餘安和光棍他們那些很好的管理人員,一定會非常重視,辛苦大家。

    附一句話:昨天下午寫完後,發現自己又病了,所以,說我裝病的可以繼續了,接着很誠懇地向大家召喚月票,斥我寫的少且拖還好意思拉票的,也可以繼續了。

    祝大家生活愉快,觀奧運愉快。我將繼續認真地寫這個故事,請大家愉快地看。)

    ……

    ……

    荊戈槍上掛着秦恆的屍首,鮮血淋漓而下,在這一刻,他的胸中被複仇的快意和血腥的味道充斥,直欲在這萬軍包圍之中盡情吶喊一聲,他終於爲家人報了仇,在隱於黑暗若干年後,終於爲家人報了仇。

    在膠州的城外,他第一次向範閒訴說了自己的過往,而在半年之後,範閒輕聲許諾,會給他報仇的機會。荊戈不知道小范大人有什麼能力可以幫助自己一償心願,但今日這心願終於變成了現實。

    快意,無窮的快意殺意,讓荊戈開心的笑了起來,那道悽慘的傷口在他的兩耳間裂開,就像是小丑的嘴,因爲此時的笑,而張的愈發的大,看着格外恐怖,卻又格外淒涼,眼淚如雨自臉部滑落。

    而看到這一幕的人們,都自內心最深處泛起了一絲寒意。騎於馬上的秦老爺子,心頭如撕裂般地痛了起來,兩眼一黑,卻是強悍地直坐於馬上,沒有讓任何人發現自己已經快要禁受不住的精神衰敗。

    秦老爺子面色蒼白,白髮亂飄,看着被那怪物黑騎刺入槍上的獨子,一言不發。

    便在此時,皇城下那些如暗流般悄悄發生變化的畫面中,第二幅畫面也變了,就像一位丹青聖手,在滿山的潑墨秋圖裏,肆意灑下萬點朱點,山野裏頓生無數野花,由悽清頓成果實豐收之盛景!

    正宮門被叛軍重車撞開,叛軍正大喊着往裏面衝擊,然而一柄大刀卻自宮門之中揮將出來,帶起一陣寒光,一道血光,數個頭顱就此落地!

    大刀再揮,在一片寒光之中,全身銀甲的大皇子騎於馬上,挾着一往無前的氣勢,如天神一般,躍門出宮門,大刀開血路!

    喀喀喀喀,叛軍前鋒肢斷頭落,大皇子暴喝一聲,手持長刀,率着身後的兩百名禁軍突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宮門被破開的一瞬間,搶先攻了出來,開始了皇宮裏人們真正意義上的第一次擊!

    馬蹄轟隆響起,宮門內的山石泥沙雖只清除開了一條小道,卻也沒有阻止住大皇子反擊的速度,兩百名禁軍依次快速駛出,憑藉着高速的衝擊力,與優良的騎戰功夫,如快刀入豆腐般,將宮門前的叛軍先鋒,衝開了一條大口子,寒芒所向,無人能阻,敢阻者皆化爲地上屍首與殘離肢體。

    只是剎那功夫,禁軍便從豁然洞開的宮門處,往外衝了近二十丈,如同一道銀流一般,勢不可擋!

    而此時,叛軍也已經開始加速向着已經破開的宮門處衝了過來,密密麻麻的,有如滿天飛舞的蝗蟲,令人不寒而慄。

    二百名禁軍雖然勢厲,但在這樣強大的叛軍面前,看上去只像一道銀線般粗細。

    然則……大皇子不懼,他既然信任範閒,便已經將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快速衝擊中手腕一翻,大刀在空中畫了一道弧圈,直直向着右前方斬了下去,只聞得喀的一聲脆響,一名叛軍校尉手中短槍從中斷開!

    大刀砍入那名校尉肩上,大皇子皺眉悶哼一聲,腰腹發力,沉氣運臂一拖,嗤拉一聲,刀鋒破體而出,頓將那名校尉身軀斬成兩半!

    緊接着大皇子一俯身子,避過迎面削過的一根刺棒,此時他手中的大刀拖至身後,於腰間周遊一轉,憑藉着強大的臂力,一個斜劈,大刀刀鋒在空中淒厲地呼嘯着,極爲霸道地生生砍飛左側方那名叛軍的頭顱!

    啪的一聲輕響,無數血水噴打在大皇子銀色的盔甲上,他手中的長刀亦是帶着濃濃的血污,銀紅相加,就如同他平日裏喜歡着的那件鮮紅大氅,隨着禁軍的拼死突擊,化作了一道血線,看上去份外驚心壯麗。

    頭盔將將壓着大皇子如劍般的雙眉眉線,他的眼睛裏野火燃燒着,勇不可擋地率着部下,向着前方遙遠的叛軍中營處衝去,這一路上不知道會遇到多少阻截廝殺,或許他永遠也無法衝到李承乾的面前,可是他依然要衝。

    因爲他是慶國徵西軍大帥,皇室子弟中唯一有過沙場經驗的人,即便不明白範閒的用意在哪裏,但既然接下了這個使命,便一定要將使命貫徹到底。

    他不是武道高手,但他是軍中猛將,京都的攻防戰無法發揮他在野戰上的指揮才能,然而衝鋒陷陣,大皇子向來不懼,沙場上的馬戰功夫,和高手之間的決鬥完全不一樣,首重氣勢,而大皇子的氣勢毫無疑問,已經被他誓死的心,提到了巔峯狀態。

    身爲東夷與南慶的混血兒,從某些角度上來說,他不得陛下之喜,卻對這片國土有着濃厚的感情……

    一枝暗箭射來,被他刀尖劈開,卻讓他的身形頓了頓,被馬下無數叛軍刺來的槍枝在身上劃了幾道血口,幸虧馬速極快,沒有落入包圍圈中,而是直接殺出一道豁口,繼續向着叛軍中營衝刺!

    還有很遠,但這兩百禁軍給人的感覺卻是,似乎他們在下一刻,便會衝到太子的面前。

    ……

    ……

    範閒站在黑色的棺材上,緊張地注視着城下的一切,當大皇子從城下宮門衝入自己視野中時,他在第一時間內發出了命令。

    “爲殿下開路!”

    皇城之上留下的禁軍與監察院部屬並不多了,大部分都在勉力支持,迎着那些自雲梯往皇城上攀爬的叛軍士兵,憑藉着凌晨時兩個時辰的準備,至今沒有讓一名叛軍爬上城頭。

    然而他們早已得到了軍令,雖然心中暗自凜懼,卻依然毫無遲緩地貫徹了範閒的意旨,離開了自己駐守的皇城範圍,極快地向着中間地帶靠攏,將手中已經極少的箭枝,一點也不吝惜地射了出去。

    箭枝集中如雨,全數灑落在大皇子這一拔禁軍突擊的路線之前,全部落在那些叛軍們的頭上,頓時造成了極大的傷害,也讓大皇子突擊路線上的阻力變得小了一些。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