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設計大獎了！獎了十萬呢！真厲害！”菲兒看看戚雨薇，說不出的羨慕還是嫉妒。
“哎呦，你拿了多少回扣了？就別說別人了！”李部長瞥了一眼菲兒，幽幽說道。
“我拿了多少回扣？”菲兒得意洋洋說，“怎麼算也就算得上是李部長的一個零頭吧。李部長的回扣，那是什麼數字的？幾個零？敢公開嗎？”
李部長哈哈大笑說：
“我老了！要給你們讓位子了！姑娘們都長點心眼，努把勁。長江後浪推前浪，我是被你們拍死在沙灘上的那一位！大家工作吧。有你們的！就是你們的！”
李部長說着，手指瀟灑地打了一個響亮的紐兒，扭着腰肢，風擺楊柳，出去了。
“哎呦，還拍死在沙灘上！誰敢觸動她老人家一點利益？回眸一個狐狸眼，立刻秒殺！只要她老人家在，我們這些人，誰也別想出頭！嗨，光聽說話可是要喫虧的！”
一位同事說道。
菲兒說道：
“李部長在公關部，那也是老狐狸了。幹了這麼幾十年，錢還在其次，人家那種手段，那種風度，那種魅力，你不服氣還真不行。還真是一步一步幹出來的。公關部的老大，一姐！我們這一羣啊，集合起來都弄不過人家。”
“而且華總，對李部長也是情有獨鍾、另眼看待的！華總可看得起呢。”一位同事說。
提到華錦，戚雨薇的耳朵稍微靈泛了一些。
“嘖嘖，嘖嘖！”辦公室裏響起這樣意味深長的聲音。
辦公室這時候的空氣一下子變得有點怪異。
就像是一羣鳥毫無顧忌地鳴叫，啾啾，鳴叫，啾啾，
忽然一下子，她們全部都停下來。
竟然連呼吸聲都沒有了。
這是針對戚雨薇的。
戚雨薇趕緊把書挪得更近一點。裝作全神貫注的樣子，被書裏的字完全吸引住了。
這可真夠尷尬的。現在，公關部的人，都覺得戚雨薇與衆不同。
和他們的華總有點那個。
那個，是什麼意思，你當然知道了。
曖-昧嗎？
不僅僅如此的。就是有點“那個”。
可能在她們的世界裏，就是一個上司和他的女下屬，自然而然就會產生的那種關係。自然而然就成了上司的那種地下情人。
地下情人！注意，就是地下的。
永遠見不得光的。
就是那種被上司睡了，然後被上司庇護，在工作方面給你一點好處或者職位上面給你一點提升，或者買些很貴的衣服、首飾之類，甚至或者乾脆給你買個房子包養一下，再或者就是給你一點臉面幫忙打壓一下你的競爭對手，就是這樣的關係。
然後有一天，上司的老婆忽然打上門來被當衆打了耳光的。
也有被兇悍的老婆當衆扯了衣服的，
當然也會有開除出去逼迫離開的。
總之，這種地下情人結局都不會太好。
在她們眼睛裏，戚雨薇就是這樣的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