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的情緒還沒有從他臉上褪去，他急於和戚雨薇分享他的成功和快樂。
“畫展很成功。雨薇，你想不到當時熱鬧的場面。本來還有點顧忌，覺得異國他鄉，不一定能夠找到自己的知音。可是那邊的人欣賞水平很高，還有很多華人朋友，所以場面非常熱鬧，也令人激動。”
戚雨薇不由自主就爲他感到高興。
曾一行接着說：
“當場賣出了二十四幅作品。這個成績是絕無僅有的。從來沒有過這麼好的成績。不但是我，別的著名畫家也沒有做到過！雨薇，我真遺憾你沒有跟着去。你一定會替我高興的，是不是？”
“我當然替你高興。能夠有這麼好的成績。”戚雨薇說。
曾一行很滿意，說道：
“當然，那些薔薇是不賣的。所有的薔薇花都不會賣。其實很多人對薔薇花感興趣，他們都說裏面有一種類似燃燒的激情！可是我不會賣。他們無法理解這些薔薇花的畫作對我人生的意義！那是我的燃燒的青春！也是我們愛情的見證！”
曾一行飽滿熱情的眼睛盯着戚雨薇。
“恭喜你了！”戚雨薇高興地說，“你一向就這麼成功。”
“雨薇，你現在怎麼樣了？我現在感覺很激動，就是一種珍寶被我丟失了，重新找到，失而復得的感覺。我想過了！我現在的事業正是上升期，以後會有很多的機會和成績。我應該給我們的愛情建築一個更加踏實更加溫暖的愛巢。我們準備結婚吧。這段日子對我來說就是一個折磨，我真正地認識到你對我生命的意義！嫁給我吧！我們結婚吧。”
戚雨薇想起華錦給她的約束，她沒敢答應。咬着嘴脣低着頭。
“雨薇！”曾一行的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不要總是沉湎在那種傷痛裏。我已經給你認錯了！我們結婚以後，你就是我的太太！我們家庭的女主人，我就會成爲你的奴隸。你不會和以前那樣感覺在花我的錢。你是我的太太，理所當然享有我所有的權利！你覺得怎麼樣？雨薇？”
“等我考研複試以後吧。考研一年和一年不一樣，我現在壓力還是很大的。今年功課也重新調整了，競爭的學生裏面有很多都是天分很高的，我沒有心情談論這些。”戚雨薇說。
“也好。沒有幾個月了！考研複試馬上開始了。你專心讀書吧。對了，你的生活費我給你準備了。曾一行從皮夾裏取出一疊錢，遞給戚雨薇。
這本來是很正常的動作。
在戚雨薇和曾一行相處的四年裏，曾一行一直是這個動作，定時從皮夾裏取出一疊錢，遞給她，作爲她這段日子的花費。
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戚雨薇理所當然，也高高興興接受。她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
曾一行是他的男朋友，供養她讀書理所應當啊！
可是，這一次，曾一行同樣取出一疊錢給她的時候，她卻感覺變了味。感覺不自在。
“我不要了。”戚雨薇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