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轉轉，又回到了自己的小破柴院。
不過這次，只有柳虛清和姚晗靈二人。
孫子劍留在了藏書閣，自己請命照顧葉婉蕭，宋雪兒一看天色，發現時候不早了，靈草園的靈草到了該澆水的時間了，便也就沒和二人到山下來。
“師尊，你看，我真的沒有騙人。”
“靈泉水真的變清澈了。”
姚晗靈舀起一瓢木桶的中的靈泉水，穩穩的端到柳虛清的面前。
小心翼翼的觀察着柳虛清的臉色，怎麼說，她這都算是將功贖罪了吧，差點把自己小命還搭了進去。
“確實。”
柳虛清掃了一眼靈泉水，又擡眼瞧了姚晗靈片刻，這才微微頷首。
簡單的向柳虛清解釋了靈泉井下的結構，和事情的來龍去脈。柳虛清聽沒聽進去自己說的話，姚晗靈不知道。只是柳虛清看她的那種探究的眼神，怎麼就讓她那麼心虛呢。
“晗靈。”
高出姚晗靈許多的柳虛清，輕喚了一聲姚晗靈的名字，清冷的聲音壓低了幾分。
“哎師尊。”姚晗靈連忙迴應道。
聽柳虛清這口氣，是要跟她說些什麼隱祕的事情了。修真大陸水真深，一口井就能牽扯出一大堆陳年舊事。
“此事不可向任何人提起，否則……會引來殺身之禍。”
柳虛清的聲音壓低了聽，像是微風一樣，輕飄飄的，吹過姚晗靈的後脖頸，讓姚晗靈覺得脊背一陣陣的發涼。
手中的盛着靈泉水的葫蘆瓢，隨着姚晗靈的手的顫抖，在不斷的盪漾，水花濺出了一點，落在姚晗靈的鞋面上，像血一般溼潤。
忍住內心的恐懼，姚晗靈儘量保持着聲線的平穩。原以爲是死裏逃生，沒想到剛從閻王殿討了一條小命回來，轉眼又掉進了土匪窩裏。
這一遭下來，以後姚晗靈怎麼看柳虛清，都覺得害怕，脖子冷的緊。
靈井風波就這麼過去了，首峯後來還派人來打探消息，直接被葉婉蕭罵着甩着鞭子抽回去了。
當時姚晗靈還站在葉婉蕭的旁邊，看着那首峯弟子被葉婉蕭抽的跟陀螺一樣，一路從山上滾下去。
親眼目睹葉婉蕭手下輕重的姚晗靈，堅定的認爲，上次葉婉蕭抽自己，果然手下留了許多情。
靈草園也恢復了往日的生機，七個石翁裏，整日都是滿滿當當的水。
不是姚晗靈變勤快了，而是柳虛清跑的勤了。每天早上，柳虛清來的比宋雪兒還早，總是天還灰濛濛的時候，就敲姚晗靈的門了。
有時姚晗靈都覺得，柳虛清是不是把她的小柴院當成了上班打卡的地方，每天都準時準點的，一次也不落下。
終於挑完了今日的最後一擔水，姚晗靈累的跟狗一樣，吐着舌頭，毫無形象的坐在靈草園前面的臺階上，額上的綠墜都被汗粘在了額頭的皮膚上。
“累死了！累死了！”
“小師妹！師妹啊！有沒有茶水，師兄我快渴死了。”
像只知了一樣嗞兒哇亂叫的姚晗靈忽然休了聲，姚晗靈咳嗽了兩聲，面露愧色，似乎是想起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