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師大比演武場上，姚晗靈一回頭就看到柳虛清站在自己身後，連忙悻悻的將自己的爪子從柳虛清的肩上放下。
“師尊是你啊，我是說，我可憐哈哈……”
姚晗靈老老實實垂手站立，肩膀一慫。
原以爲柳虛清是被其餘的師尊孤立，誰承想，柳虛清壓根就沒混進人家峯主圈子裏。
這簡直是比被孤立還可憐。
“可憐你十四歲就築基了？”
柳虛清瞥了一眼姚晗靈，一副你怎如此不知好歹的模樣，收回目光後，負手站在一旁，同樣仰頭朝着高處的靈師臺望去。
“築基？這麼快？”
姚晗靈大腦一當機，她什麼時候築基了，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但柳虛清的樣子不像是騙人，姚晗靈閉目運轉自身靈氣，果然發覺在丹田處有一圈如水流般旋轉的水色光環。
跟着大佬修行果然就是快！姚晗靈喜上眉梢的樣子盡收柳虛清眼底。
忽然，靈師演武場上空的天幕，金字遙遙一變，衆人譁然，就連身旁的柳虛清也是氣息一滯。
一擡頭，姚晗靈傻眼了，“師尊，我知道了，他們不是孤立你，他們是想霸凌你。”
只見天幕之上，一一列出了每一場擂臺賽的順序。
第一場，十三峯峯主挑戰三峯峯主。
君樂儀不參賽，十三峯峯主選擇了三峯峯主，十二，十一峯峯主棄權，四峯五峯抱團切磋。
其餘的，包括三峯在內的峯主都選擇了柳虛清作爲對手。
姚晗靈掰着手指頭算着，“一，二，三……”
掰到第六個手指頭，姚晗靈面色凝重，“師尊，要不我們也棄賽吧。”
“六打一，他們這是車輪戰，一點比賽精神都沒有，這種賽事我們不參加也罷！”
姚晗靈勸阻着。
“回弟子席，觀戰，不要多嘴惹事。”
收回目光的柳虛清，擡手示意姚晗靈莫要再說下去，率先一步走至七峯弟子席的位置，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
“你到底是哪邊的，他可是咱們師尊的對手，替他說什麼話啊？”
“早看那小子不順眼了，白皮青臉，一天裝個師尊樣子，也就是得了師祖的傳承。”
“就是，那修爲還不知道是怎麼來的呢……”“……”
藏在衆人之中，悄然詆譭完全不怕被人尋出蹤跡，你一言我一語，原本不公的比賽，忽然變得理所當然了起來。
聽到這也烏烏泱泱的聲音，姚晗靈忽然想起了亞馬遜河裏密密麻麻的食人魚，總是一整河一整河的襲來，掉落水中，無論是怎樣的龐然大物，無論怎麼掙扎，都會被吞食的只剩下白骨。
四周看向柳虛清的眼神，有看好戲的，也有嘲諷的，偶爾有幾縷憐憫的目光落在其背後。
衆人目光之中，一個挺拔如柳的身影，默默承受着世人的眼光的爭咬，不公的待遇，不發一語辯駁，或是不屑辯駁。
忽而，那孤柳身邊，躥出來一道小青柳。
柳虛清餘光微轉，盯向湊來自己身邊的姚晗靈，“怎麼，今日不去當你小師妹的護花使者了？”
沒想到柳虛清會揶揄她，姚晗靈先是一愣，接着反應了過來，柳虛清這是嫌她擾人了。
“女大不中留，我看小師妹對那沐陽也挺有好感的，我纔不去當電燈泡呢。”
“剛好弟子築基，有很多修行上的事情不懂，藉着這大比，多向師尊學習學習，還望師尊不要嫌棄我呀。”
姚晗靈拉着衣襬，笑嘻嘻的坐在柳虛清身邊，大約是坐的太近了，柳虛清還往旁邊避了避。
說不清是爲了避開姚晗靈，還是給姚晗靈留出一些位子來。
姚晗靈一屁股剛坐下，咚啷一聲，震了個屁股墩兒！額頭上的綠墜都震得叮噹響了一下。
靈師臺上鑼聲一鼓！靈師大比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