園外莫冰來不及拔劍,只能提劍格擋!
然而云勇儀原本打向莫冰胸口的一掌轉瞬間轉換方向拍向莫冰天靈蓋。
艹艹艹艹!這老不要臉的是要人命!
姚晗靈急了,奈何修爲太低,只能乾着急。
忽而,一道鶴鳴劃過耳邊,再擡眸一看,只見雲勇儀手掌爆血,一道劍氣不但破開了其掌力,還瞬間將其掌肚劃破,鮮血淋漓!
“雲勇儀,你個老匹夫,真是忒忒不要臉!”
“不請自來非是客,莫冰沒趕你們走就不錯了,你們兩個居然還舔着老臉動手傷人!呸!殺人!你們這兩個豬糟子,滾去你們峯食屎去吧!”
罵出聲的是胡玉蓮,胡玉蓮姓胡卻不糊塗,反而跟狐狸一樣鬼精鬼精的。
能不要臉的在破天宗的靈師大比上做手腳,胡玉蓮除了雲勇儀想不到別人了!
“還有你,庸南歌你個臭老孃們!”
“老孃們一天不長修爲光長心眼,一天天盡不幹人事!一天穿個跟個老尼姑似的,自己還挺美覺得是仙女呢是吧,骨子裏騷的都沒邊了!”
“我再跟你說一遍,我,相公,莫霧山,已經同我結爲道侶了!”
“你別一天跑過來膈應我們兩行不行!穿着跟個送喪的似的,還真以爲想要俏一身白呢?你一天想送走誰呢!”
地黃一品的毒藥,說不是出自她庸南歌的手,胡玉蓮是把腦袋卸了都不信!
“蓮兒,別動怒,小心傷了身子。”
莫霧山小心的圍在胡玉蓮身邊,又是把脈又是摸額頭的。
吃了一嘴狗糧的姚晗靈連忙跑到柳虛清身邊,她算是看出來了,這院子裏這幾位,她都惹不起,還是老老實實躲在柳虛清翅膀下面。
免得這幾位一個不痛快,拿她來撒氣。
“沒事霧山,罵他兩我心裏就不堵了。”
胡玉蓮罵的厲害,因爲中毒而蒼白的面色都紅潤不少,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多了。
姚晗靈不由得暗暗衝着胡玉蓮豎了一個大拇指,沒想到胡玉蓮生的樣貌是野性美,性子也是野。
“好,那你多罵幾句。”
見到胡玉蓮果真氣色好了不少,莫霧山拍拍胡玉蓮的背,放任胡玉蓮撒氣。
誰知莫霧山這一句反而把胡玉蓮給整笑了,“你可拉倒吧你。”
“莫霧山,這等潑婦也配你喜歡,你當真是墮落了。”
面帶白紗的庸南歌高高在上的不屑道。
胡玉蓮眉毛一擰,“好啊,我現在知道你庸南歌一天天臉上戴着的是個什麼玩意兒了,敢情是褻褲啊。”
“啥意思?”
藏在柳虛清身後的姚晗靈,探出腦袋搭了一句話,被柳虛清盯了一眼,又藏回柳虛清身後去了。
“成天放屁,又臭又多。”
被莫霧山扶着的胡玉蓮,笑盈盈的順了下去。
“你這奪人夫君的賤婦,我看你能張狂到幾時。”
庸南歌面色鐵青,宛如中毒了一般,目光卻冷颼颼的看向柳虛清背後的姚晗靈。
立在院內的柳虛清,神色不變,只是身邊漂浮的鶴鳴劍在空中舞了一個花圈。
知道柳虛清不是個好招惹的,庸南歌瞬間收回視線,捏緊了拳頭。
躲在柳虛清身後的姚晗靈眼睛尖,自是瞧見了庸南歌的臉色,瞬間覺得面前的柳虛清偉岸無比。天下第一劍尊就是帥,那庸南歌連個屁都不敢放。
聽到庸南歌這麼說,胡玉蓮當時就不樂意了,方要開口,卻被莫霧山按下。
姚晗靈瞧着三人之間這微妙的氣氛,扯了扯柳虛清的衣袖,“師尊,要不咱走吧,小師妹還在靈師寶棧等咱呢。”
柳虛清瞥了膽小怕事的姚晗靈一眼,清冷的眸透出一絲不悅,“方纔嘴巴鑲金,這會倒是利索。”
哎呀柳虛清這個小心眼,還記着方纔不理他的事情呢,她都忘了柳虛清胡亂指路差點要了她命的事情了,這小心眼子居然還氣她不理人!
天理何在?
“徒弟那不是被嚇的說不出話了嗎,哎呀師尊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徒兒我吧。”
情勢逼人,姚晗靈不得不揚着笑臉討好。
“閉嘴。”
柳虛清頗爲嫌棄的看了姚晗靈一眼,接着轉過頭去。
得嘞,您厲害,您優秀,您修爲天下第一,您說什麼都對。姚晗靈悻悻的退到了柳虛清身後,嘴巴閉的緊緊的,一旁靜觀。
只見阻止胡玉蓮罵人的莫霧山,站在胡玉蓮身旁,冷眼看向庸南歌,似有所語。
難道這莫霧山,真的對庸南歌餘情未了?姚晗靈同情的看了一眼胡玉蓮,女人真難啊。
“庸南歌,蓮兒心軟,那些話,你若是聽不明白,今天當着衆人的面,我不妨把話說的更難聽些,免得你日後在衆人面前再裝糊塗。”
莫霧山一開口,姚晗靈就忍不住給莫霧山豎起了大拇指。這種事,最怕是男人說話做事模模糊糊曖昧不清梗人心,莫霧山好樣的。
莫霧山握着胡玉蓮的手,彷彿要從胡玉蓮的手中獲得些力量。
“庸南歌,那年你我大婚,你坐在花轎上,可是有人綁了你,給你腿上鑲了金,你纔不挪不出花轎半步。”
聽到莫霧山這話,姚晗靈突然牙很痛。
“還是你臉被人劃成了鬼,才羞於下轎見特意出門迎你的我娘?”
莫霧山每說一句,聲音便冷一分,眼神也冷一分。
“莫大哥我……”庸南歌面色發白。
莫霧山卻是不管,一點情緒反應都沒的繼續說了下去。
“當年,你我二人當着族人的面定好婚約,魔族一戰之後回來之後就立刻成親,修真界人盡皆知。”
“誰料魔族一戰,我莫家死剩無二,我修爲廢了大半,我知你害怕,還去問你,還願不願意嫁給我。”
“你當時怎麼跟我說的?你說你讓我別說傻話,你說你願意,讓我不要怕,你會跟我一起重振莫家。我感動啊,我感動的不得了。感動的靈堂中牌位方刻完,不顧世人戳我脊樑骨,我就如約操辦大宴,要娶你過門。”
“成婚前夜,我跪在靈堂,當着我孃的面,當着我莫家八萬靈位的面,對靈起誓,只要你庸南歌嫁給我,我莫霧山這輩子哪怕被人颳了殺了哪怕被人搜了魂我也不會負你,若有違誓,我莫家英魂死後永不得安寧,我也世世淪爲豬羊受千刀萬剮。”
“結果呢?”
那時的場景,莫霧山至今想起還是心頭有些刺痛。那日不僅是他莫霧山心裂之日,更是他莫家名聲掃地聲名狼藉之日!
莫霧山緩緩抓緊了胡玉蓮的手。
“霧山我在,你心裏不痛快你就說吧,沒事的……”
胡玉蓮握緊了莫霧山的手,她知道,莫霧山若是今日不將此事說出來,只怕是一輩子也不會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