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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7章舊毒

    藏美府地下蟲巢,夜息蝶妖苦苦求情,連姚晗靈都有些於心不忍。

    御劍欲飛的柳虛清,微微側過面來,斜視着夜息蝶妖。

    “收你爲徒,不可能。”

    一句話粉粹了夜息蝶妖所有的生機,那張人臉瞬間變得慘白灰敗。

    “柳師尊,我甘願當您的妖寵,助您禦敵!”

    忽而,夜息蝶妖死死抱住柳虛情的大腿,晦暗的眼神已經變得支離破碎。

    柳虛清像是看貨物一般將夜息蝶妖從頭打量到了腳背,這才道了一句。

    “你不配。”

    抱住柳虛清大腿峯的夜息蝶妖,低垂下頭,無力的鬆開了雙臂。再度擡頭看向遠處發紅的蟲羣之時,眼底已經浸滿了死意。

    見着夜息蝶妖如此可憐的模樣,姚晗靈雖心有不忍,但也知道柳虛清說的是實話,前幾日那萬年的白狐靈獸都敵不過柳虛清。

    這夜息蝶妖區區千年的化人修爲,柳虛清自然也不會放在眼裏。

    即便心中惻隱,但柳虛清決定的事,姚晗靈絕不會多說一個字來反駁。夜息蝶妖可憐,可這世上可憐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她救不了,柳虛清也救不了。

    “不過……你若真別無他法,倒是可以認我這蠢徒弟爲主。”

    清冷的聲線刺入姚晗靈的耳朵,姚晗靈心中頓時涌上了一股不妙的感覺,擡頭一瞧柳虛清道貌岸然的樣子,姚晗靈心中警鈴大作。

    這妖精,絕對不對勁。

    只見那夜息蝶妖一片死意的面上忽然涌上一股紅光,不可置信的擡頭望着柳虛清,毫不猶豫的將自己全部的妖晶如數奉上。

    “謝柳師尊!”

    “蝶妖夜宵見過主人。”

    夜息蝶妖夜宵雙手奉上妖晶,迅速跪拜在地,生怕柳虛清反悔一樣。

    柳虛清說話辦事向來乾脆利索,收了夜息蝶妖的妖晶,便刺了其心頭妖血一絲,納入袖中一個琥珀墜之中,交給了姚晗靈。

    “這是馭妖珀,此妖若有危害之時,你注入靈力捏碎此珀,便可讓其死無葬身之地。”

    死無葬身之地幾字一出,跪拜在地的蝶妖夜宵也是渾身一震,閉目面露苦澀。

    謹慎謹慎再謹慎的將琥珀墜戴在脖子上,姚晗靈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不自覺的感到有些沉重。

    從此這脖子上就有兩條命的重量了。

    意外收穫了一隻化人期的蝶妖夜宵,師徒二人離開的路途頗爲不平,一路廝殺,無數的紅蟲的黏液如同海浪一樣翻涌在三人四周。

    鶴鳴劍上只能站下兩個人,只能由姚晗靈揹着蝶妖夜宵。

    那蝶妖夜宵所到之處,紅蟲瞬間像是打了雞血一樣興奮,不顧死活的就往結界上衝來,將結界染紅一次又一次。

    濃郁的蟲血味道,混合着一股極爲盪漾的香氣,那站在姚晗靈身後的蝶妖忽然軟趴趴的趴在了姚晗靈的肩上,像是沒有骨頭一樣。

    鶴鳴劍在蟲圍之間飄搖穿梭,殺出一條血路,姚晗靈一手拉住柳虛清腰間的劍鞘保持平衡,一手反抱住夜息蝶妖的腰身讓其不跌落。

    “呃……夜宵是嗎?你怎麼了?”

    姚晗靈有些尷尬的問着身後的蝶妖。

    身後的蝶妖扭扭捏捏不出聲,身上燙的像是火爐一樣,緊靠着的姚晗靈也是被熱出了一身的汗。

    “師尊,這蝶妖好燙,不會是要死了吧?”

    問蝶妖沒有得到回話,姚晗靈只能轉而去問站在鶴鳴劍最前方的柳虛清。

    “應該是受到了雄蟲的刺激,離開蟲巢即可恢復。”

    前方的柳虛清眉心微皺,在蟲巢之中找着出路。

    這蟲巢,比想象之中要大了不少。

    二人一妖在蟲巢之中來回穿梭了許久,姚晗靈心中漸漸打起了鼓,柳虛清是不是把來時的路給忘記了?

    就在此時,背上的蝶妖夜宵開口了。

    “師尊可是不想從來時的路回去?”

    “師尊,往東,那邊有一個出口,東邊的王蟲早在百年之前就已經破繭化人,離開了,那邊有他離開時破開的洞口。”

    緩過神些來的蝶妖夜宵,有氣無力的說道,語氣綿軟,聽的姚晗靈兩腳發軟。

    好傢伙,這蝶妖此時的聲音,跟那雲婉淑有的一拼。

    聽到蝶妖夜宵這話,控制飛劍的柳虛清目光微動,御着鶴鳴劍迅速轉彎向着東邊飛去。

    此時的姚晗靈聽着背上蝶妖夜宵的話,卻覺得有些古怪,這蝶妖方纔說自己自打出生就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如果有離開的出口,爲什麼不自己直接離開?

    到了東邊的入口處,姚晗靈忽然明白了蝶妖爲何不自己走出這地下。

    那東邊的蟲巢入口極爲小,像那蝶妖方纔未化人的巨大蟲軀根本無法通過此處。

    身後是龐大的紅色蟲羣,說來也奇怪,這夜息蝶蟲的蟲羣雖然爬行的十分緩慢,卻是一直跟在他們後面絲毫沒有被甩開,反而看起來像是越來越多的樣子。

    那蟲羣加起來,比那蝶妖的原妖身,還要大上三倍不止,像是一頭更爲龐大的蟲妖一樣。

    “柳師尊,快走,等那北巢的王蟲夜不川趕來,號集整個蝶巢之蟲,我等想要離開只怕是難於登天了。”

    見到東巢的出口,蝶妖夜宵不禁面露喜色。

    沒了全部的妖晶又有何妨,大不了出去重新再修便是,沒了自由那纔是跟死了沒有什麼兩樣。

    “師尊?你怎麼停下來了?”

    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蟲巢憋了這麼久,姚晗靈見到隱隱發光的出口也是心中鬆了一口氣。

    腳下一歪,揹着蝶妖的姚晗靈瞬間從鶴鳴劍上跌落下來,接着東巢出口的微光,姚晗靈眼睜睜的看着柳虛清執起了鶴鳴劍。

    “你方纔說,那北巢的蝶妖,比你強?”

    柳虛清瞧着鶴鳴劍身上的微光,通體銀亮的劍身,映照出柳虛清比劍光還冷的雙眼,其眼中似乎有什麼在蠢蠢欲動。

    一見柳虛清這樣子,姚晗靈頓時明白了,柳虛清這是得了一個妖精的好處還不夠,還想得把這個蟲窩的王蟲直接一鍋端掉。

    而蝶妖夜宵聽到柳虛清這話卻是渾身僵硬了一下,嘴脣張合了半天才道了一句。

    “師尊,四個王蟲如今只剩下了我和那北巢的夜不川,西邊的夜蘿已經成了繁衍的雌蟲,已經活不了幾年了,若是您將夜不川也從蟲巢帶走,整個蟲巢會暴動坍塌的。”

    這是滅族之禍,蝶妖夜宵雖然極爲厭惡成爲繁衍的雌蟲,但也不想成爲自私滅族的罪人。

    看着東巢的出口,蝶妖夜宵目露敬羨,若是東巢的王蝶還在,這修士,怕是不能這麼輕鬆的在這蟲巢之中來去自如。

    不像她,成了他人之奴。

    不過,這只是暫時的,如今她已成人,哪怕是一個女人,也可修道,等到元嬰大成,這兩個弱小的修士,她定然要讓其爲今日的行爲付出代價。

    蝶妖夜宵這一句本是想讓柳虛清打消對北巢王蟲夜不川的念頭。

    卻不想,就是這一句,讓柳虛清眼中的神光幽幽發亮。

    一旁察言觀色的姚晗靈暗叫一聲不妙,這蟲巢如此之大,只怕是這地下一塌,不止是整個藏美府,就連飛仙城也要塌落不少的部分。

    他們一開始和謝無憂過來救人的時候,可沒想過要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啊。

    這要是讓飛仙城柏家知道是他們乾的,這樑子可就結大發了。

    “晗靈,你揹着你的妖寵從東巢出去。”

    柳虛清下達了命令,姚晗靈豈敢不從。

    “師尊您千萬小心啊!”

    說完了一句客套話,姚晗靈連忙跳着腳越過蟲羣鑽入了東巢出口縫隙之中。

    一進入東巢,姚晗靈頓時覺得世界亮堂了不少,不用藉助額頭綠墜的光芒終於也能看清了。

    此處的巢穴,像是開了一個巨大的天窗,總體是一個橢圓形的樣子,還真像是一個巨大的蝶繭。

    四周是密密麻麻針眼大小的蟲路,那些蝶妖幼蟲就是從這些蟲路在蟲巢的各個地方來回穿梭。

    比起外面那些洶涌的蟲羣,此處卻是沒有多少幼蟲,反而多了很多小小的蝶繭。

    “這是夜息蝶成蟲的蝶蛻,師兄你可以收集一些,似乎有些功效,至於是什麼,大約是因爲剛化人,我腦子有些記不清楚,忽然有些記不得。”

    趴在姚晗靈背上的蝶妖夜宵,遠離了紅色蟲羣的氣息之後,整個人也顯得正常了許多,說話也不像方纔那般奇奇怪怪讓人心癢難耐了。

    中藥中的確是有蠶繭爲要的說法,只是不知道這修真大陸的妖蝶之繭會有什麼用處。

    本着雁過拔毛的精神,姚晗靈彎腰撿了七八個蝶繭,收進了皺巴巴的袖子之中。

    也就是這一舉動,讓蝶妖夜宵看到了姚晗靈手腕上包紮的傷口,正是那受傷了不知多少遍的左手腕。

    “師兄,你的左手腕似乎中過毒的樣子?傷口是新的,毒藥卻是舊的。”

    趴在姚晗靈背上的蝶妖夜宵輕輕嗅動了一下鼻子。

    沒錯,的確是毒藥的氣息,還一直在,這人卻沒死?奇怪。

    “中毒?”

    姚晗靈聽到蝶妖夜宵如此一說,也想起了之前無塵殿上的事情,當時一手腕的黑血,要不是柳虛清忽然善心大爆發,她還差點死了。

    這毒也不知道是什麼毒,這麼狠,當時在七峯,誰能給她下這麼狠的毒?

    “你知道這是什麼毒嗎?”

    姚晗靈側頭問着背上的蝶妖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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