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沉如墨的魔氣沖天,一時間破天宗屍骸遍野!
宮子音等人大驚失色,爲首的雲勇儀更是面色鐵青。
“不!這不可能!”
“爲何!爲何就連鉅鹿仙丹,也吸不盡柳虛清體內的靈氣?”
宮子音大聲嚷嚷了起來。
“別吵了!”
雲勇儀猛一擺袖!盪出一股忿恨怒氣。
陰沉的臉色緩緩轉換,抽出腰間威儀劍,飛身上天,追着柳虛清而去!
“柳虛清!快與我等結虛空轉移陣法!不然今日就是我破天宗覆滅之時啊!”
雲勇儀狀作生死大義般喊着,面上皆是悲憤哀傷之色。
像是不忍見破天宗覆滅,哀憫衆弟子。
然而,柳虛清看都不看雲勇儀一眼,懷裏像是揣着什麼,化成一道追光,遠遠甩開雲勇儀。
察覺到空氣殘存的血腥氣。
“柳虛清,你不仁,莫要怪我不義。”
面上的悲哀之色,變臉一般驟然消失,雲勇儀神光暗下招出威儀劍。
靈劍之光,如同孔雀之扇羽,以一開千,發出陣陣浩瀚靈威。
“萬劍追心!去!”
一聲厲喝,千萬劍光就要追引柳虛清而去。
一聲震天響動怒號而出,比上一聲還要憤怒!魔霧凝結成一個巨大的手掌,如同巨人一般將雲勇儀死死攥在手中!
魔氣腐蝕着雲勇儀的戰甲仙衣,不堪重負的身軀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
“戰神玉帶!護主!”
隨着雲勇儀的一聲暴喝,其腹上綴滿了仙玉的腰帶顯現出非凡之處,轟然自曝!
飛射出無數寶器!寶相靈光激發!
寶器相繼自曝,像是連環炮一樣炸裂開來!
然而……
只見魔霧微震,在墮魔手中如同啞炮一樣,無數寶器自曝卻是連聲都沒發出來。
眼看祭出的寶器在墮魔面前,像是玩具一樣,輕而易舉就被擊打的失去了靈光,崩裂成碎片。
“墮魔!是我讓人送去了墨家老祖的骨灰!你不能殺我!”
雲勇儀顧不得那麼多了!大喊出聲!
聽到雲勇儀的話,墮魔稍微找回了些理智。
他恢復神智,還真要多虧了那幾個紫階魔魂的融合,不然還不知何年何日才能夠恢復意識。
正在和紫階魔魂對戰的莫霧山猛的回頭,看到了逃出墮魔手中的雲勇儀,眼中殺意到了頂峯。
“雲勇儀,原來是你!”
莫霧山消滅最後一個紫階魔魂,不顧靈力耗竭,衝着雲勇儀的方向殺了過去。
剛逃出生天,迎面就是一劍劈來!
“糟糕!”
雖然雲勇儀修爲高出莫霧山一些,但方纔被墮魔的魔氣腐蝕的不輕,躲避的剎那,頭頂的冠已經被靈劍的劍鋒劈裂!
此時的雲勇儀披頭散髮,狼狽至極。
自從當了破天宗宗主以來,雲勇儀還沒有這麼受人侮辱的時候。此時,雲勇儀對莫霧山的殺意,遠遠超過了讓他忌憚的柳虛清。
眼見柳虛清快要不見蹤影,墮魔懶得理會二人,直接劃成一道烏雲,追蹤柳虛清而去。
地上是白骨累累,慘叫連天,天上又是另一片血海深仇。
“莫霧山,你莫家衰微,要不是我你能安然一統四五兩峯!奢侈的活到今天!”
“我方纔只是詐騙那墮魔脫逃而已,我並未真拿你祖宗骨灰啊。”
“莫霧山,我只當你是年輕氣盛,那柳虛清逃了,你快隨我結陣,救破天宗於存亡之間吧!”
“你可別忘了,你莫家人,也在破天宗!”
雲勇儀執着威儀劍,氣憤的對着莫霧山低吼着,一副苦口婆心的模樣。
另一隻負在身後的手,卻是暗暗掐着決。
一個鈴鐺樣的小物,從雲勇儀的靴子中飛出,悄悄的繞過長空,向着莫霧山悄然襲去。
這是雲勇儀從魔女罌簌月得到的魔物,可以攝人魂魄爲己用。
哼哼,莫家小輩,既然你如此小氣,那就跟你那老祖一樣,爲人走狗箭矢吧!
赤紅的彷彿要泣血的眼,冷漠無情的盯着雲勇儀。
眼看魔鈴鐺距離莫霧山的背只有三寸之地。
忽然,魔鈴頓住了,接着,魔鈴像是一個人看到了什麼駭然之物一般,發出了刺耳急促的鈴鐺聲。
千里之外的柳虛清也詫異的回頭,看着天際邊的紅光……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