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昆帶着陳平,韓信,一起去了頻陽縣衙。
雖然不是第一次進頻陽縣衙,但此時的感覺,卻是往時不同今日。
趙昆站在臺階上,掃了眼遠處的頻陽官吏,扭頭朝陳平低聲道:“以後頻陽就是你的了,別管什麼暫時不暫時的,只要有妨礙你部署的,全都排擠出去。”
“諾。”
陳平應諾一聲,然後擡頭看了看天空,皺眉道:“這宣旨之人,怎麼還遲到了?”
“該來的總會來,遲到也沒什麼。”韓信笑着附和了一句。
趙昆看了看韓信,忽又想起什麼似的,朝他道:“你的縣尉之職,我會很快落實。”
“謝公子。”韓信眼睛一亮,笑着拱手。
趙昆擺了擺手,旋即感慨似的嘆了口氣:“如今頻陽已經拿下了,剩下的就交給你們發展了。”
“怎麼?”陳平皺眉:“公子已經決定跟始皇帝東巡了嗎?”
“東巡的途中,會有變數,我不能讓義父獨自面對。”趙昆沉吟了一下,補充道:“還有我大哥那邊,也需要我去溝通。”
韓信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道:“那兵工廠的建造,就需要提前了!”
“地址選好了嗎?”趙昆皺眉追問。
韓信鄭重答道:“選好了,就在北山。”
“行吧,那需要什麼就跟公輸仇說。”
“說起公輸仇,我就頭疼。”
“怎麼了?”趙昆有些古怪的望向韓信:“他把你怎麼了?”
韓信苦笑着搖頭:“倒沒把我怎麼,就是把我的球弄爆了。”
“你的球?”
趙昆一愣,下意識瞄向韓信的襠部。
韓信沒反應過來,自顧自的道:“前幾天我不是帶球員去千口村幫忙種土豆嗎?”
“後來喫飯的時候,一時興起,就帶着球員給村民們表演橄欖球。”
“哪想公輸仇也去了。”
聽到這裏,陳平白了韓信一眼:“去了就去了唄,這有什麼?”
“這確實沒什麼!”韓信癟了癟嘴,苦笑着說:“關鍵是他看完球,把球給我拿了!”
此話一出,趙昆恍然的點了點頭,然後又尷尬的搖了搖頭,追問:“他拿球幹嘛?”
韓信搖頭:“我也不知道他拿球幹嘛,只知道球被他扔進爐子,然後爆了!”
趙昆:“………”
陳平:“………”
兩人對視,皆是不語。
半響,韓信嘆了口氣,朝趙昆詢問道:“公子,以後招納人才,能不能找點正常的?”
“好。”趙昆摸了摸鼻子,有些好笑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他腦中忽然靈光一閃,呢喃道:“或許是時候去找他了。”
“嗯?”
“阿信,我知道你在軍事方面有天賦,但比起那個人,你恐怕很難望其項背。”
“誰啊?”陳平歪頭,頓時來了興趣。
韓信皺起了眉頭,心說誰這麼猖狂,居然能讓自己在軍事上很難望其項背?
這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不過,他也沒當即反駁趙昆,而是靜靜等待趙昆的下文。
聽到趙昆這麼說,陳平越來越感興趣,於是再次追問:“那個人究竟是誰啊?”
“我只知道他叫韓信,具體在哪還不知道……”
趙昆說着,不由露出感慨之色,悠悠的道:“韓信此人,用兵如神,是千古難遇的良才,古往今來,恐怕很難有人勝他。”
陳平:“………”
韓信:“………”
兩人對視,滿臉懵逼。
趙昆以爲他們不信,又補充道:“實不相瞞,我理想中的統帥,就是那韓信。”
“是……是嗎?”韓信撓了撓頭,有些不確定趙昆說的那個韓信,是不是自己。
畢竟他也就打過幾場橄欖球比賽,還沒有正式踏入戰場,指揮作戰。
用兵之道,可不是看了幾本兵書,就說你會用兵,更何況用兵如神,這絕對是千百場戰爭打出來的。
很明顯,韓信到現在爲止,連一場像樣的戰爭都沒打過。
所以,他不認爲趙昆說的是他。
但陳平卻饒有興趣的追問:“那公子說的這個韓信,可有表字?”
“表字?”
趙昆愣了下,搖頭道:“或許有,也或許沒有。”
在古代,同名同姓的人,不是沒有。
就連同一時期,都可能出現同名同姓的人。
比如韓信,恰巧在秦末,就有兩個韓信。
一個是我們熟知的兵仙韓信,另一個則是不怎麼熟悉的韓王信。
但兩個人的生平事蹟,卻大相徑庭。
更巧的是,兩人都爲劉邦立下過汗馬功勞,且都造反而死。
因此有很多人將韓王信,當作了韓信。
爲了杜絕以上情況,古人開始立表字。
比如張良,也叫張子房。而子房,就是張良的表字。
同名同姓可以有,但同一時期,同名同姓,同表字的,基本不可能有。
所以陳平纔會問韓信的表字。
但韓信出身平民,哪有什麼表字,就算有,歷史上也沒有記載。
眼見趙昆說得似是而非,陳平又追問道:“那他的大概位置在哪?”
“應該在淮陰吧……”
趙昆想了想,忽然笑了:“你這麼好奇他幹嘛?”
“莫非你要幫我找他?”
“我……”
陳平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趙昆見他一臉窘迫,笑着打趣道:“你如果要幫我找韓信,不妨連陳平也找來,我挺欣賞他的!”
韓信:“………”
陳平:“………”
兩人互相對視,滿臉詫異。
趙昆歪頭,疑惑的問:“你們這是怎麼了?”
“我……我們……”
陳平支支吾吾,正準備回答,這時,門外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只見遠處的頻陽官吏,窸窸窣窣的整理官袍,不用想也知道,始皇帝的旨意來了。
很快,來人就走進了府衙。
趙昆擡眼望去,卻見是大秦右相,馮去疾。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