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消息傳到冒頓營中的似乎,冒頓氣得差點吐血,連進攻秦國邊境的大軍,都停滯了幾天。
而韓信在此戰中,也算揚名所有匈奴部族,被匈奴視爲‘草原之狐’,令他們聞風喪膽。
消息傳回雲中郡的時候,嬴政和趙昆暢笑一陣,旋即興沖沖地爬上城樓,一邊喝酒聊天,一邊等待冒頓。
現在的冒頓,已經沒有退路了,他只能跟秦國決一死戰。
否則,匈奴只會被秦軍一點一點蠶食,要麼遠遁,要麼覆滅。
“韓信這一戰打得漂亮,冒頓該着急了!”
趙昆端起酒杯,笑着說道:“對匈奴王庭的實際控制,還能爲出塞作戰的大軍起到策應作用,真是功不可沒!”
“韓信那小子確實了得,你能在微末之中找到他,倒是天意使然!”
嬴政也笑着附和了一句,然後夾了一口紅繞肉,放進嘴裏,美滋滋的喫着。
“天意使然嗎?”
趙昆呢喃了一句,笑道:“或許真是天意,天要讓我得此良將!”
聽到這話,嬴政沒有反駁,只是意味深長的道:“匈奴大單于王庭雖然拿下了,但也只是暫時的,等清掃完畢,還得看這邊的戰事如何!”
“話雖如此,但想想都帶勁。”
趙昆笑着道:“以韓信的作風,恐怕不會久留狼居胥山,等待這邊決出勝負。”
“你是說,他會回來?”
“咱們打匈奴,除了穩定邊疆,不是搶馬麼?”
趙昆擠眉弄眼:“韓信掃蕩了匈奴大單于王庭,那可都是寶庫;
先不說那些馬,就說匈奴族,不都是戰利品嗎?那麼多人口,足夠我大秦接下來徭役了!”
“戰利品本來就是奴隸,徭役他們,不是很正常的嗎?”
嬴政聽到趙昆的話,有些不解的看着他:“你難道不知道奴隸的用途?”
“呃.....”
趙昆張了張嘴,不知該說什麼。
此時,他才意識到這個年代,有奴隸這種反人類的東西。
本來是跟嬴政開個玩笑,想告訴他拐賣人口,發展勞動力,爲大秦的徭役減輕負擔,可在嬴政的思維裏,這些匈奴被抓回來,就是當奴隸的。
而且,奴隸不是人。
作爲大量的勞動力,韓信若能帶回成千上萬的奴隸,嬴政肯定會大大的嘉獎他。
想到這裏,趙昆不由暗暗嘆息,公元前的時代,真是太兇殘了。
“這說的話,韓信不僅當了草原狐狸,還要當草原人販子?”
趙昆古怪的看着嬴政。
嬴政笑了笑,顯然沒把那些匈奴人當回事。
其實趙昆很早就發現,秦人的獨特性,他們不但不將異族當人,就連那些六國人,都瞧不起,反正就是老子最牛逼,你們都是垃圾。
所以他們才稱自己老秦人。
如此想來,倒也可以理解。
爲什麼六國人始終融不進秦國的圈子。
而且,趙昆還發現,自己居然也不反感這種獨特性,就像潛移默化一般,自己也變成了民族主義者。
“可惜什麼?”嬴政側頭,疑惑的看着趙昆。
趙昆本想說,可惜自己曾是生長在紅旗下的五好青年,從前連路邊的花花草草都生怕被破壞,如今來到秦國,跟自己老爹同流合污,變得連活生生的人命都不在乎了。
不過,他覺得這話說出來,嬴政估計會覺得他在發瘋,所以果斷改口道;“可惜韓信那小子沒兒子,否則,匈奴人肯定會罵他生兒子沒屁眼!”
“嗯?”
嬴政聽到趙昆的話微微一愣,旋即朗聲大笑:‘哈哈哈——!”
趙昆癟了癟嘴,又接着道;“韓信當了人販子,那李信也會掃蕩左賢王領地嗎?”
“以李信的性格,怕是不會!”
嬴政收斂笑聲,搖頭道:“李信爲人忠耿,不會做那種事。”
趙昆想想也是,李信若是不要臉不要皮,恐怕也不會被項燕算計,敗在了伐楚之戰。
估計,也就只有跟過自己一段時間的韓信等人,纔會幹那種人販子的事吧。
咦?
這麼說來,我成了人販子的頭頭?
想到這,趙昆禁不住擡手扶額,暗暗嘆息:“我變了。”
正說話間,城樓不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嬴政和趙昆擡頭望去,卻見是左丞相陳平。
趙昆離開頻陽的時候,並沒有帶陳平,如今陳平來雲中郡,倒是有點不同尋常。
卻見趙昆率先開口道:“你怎麼來了?”
“陳平拜見陛下,拜見太子殿下!”
陳平恭敬地朝嬴政和趙昆行了個禮。
嬴政笑着擺了擺手,重複趙昆的話,道:“愛卿何故至此?”
“回陛下,鮮卑和烏桓派來使者,說要求見陛下!”
陳平拱手說道。
“鮮卑和烏桓的使者?”
嬴政微微一愣,旋即望向趙昆,趙昆也有些意外。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詢問陳平道:“他們求見我父皇的目的是什麼?”
“爲了左賢王的領地。”
“呵!”
趙昆聽到陳平的話,呵了一聲,冷笑道:“地盤先佔了,好處都拿了,纔想起我大秦?”
“聽他們的意思是,想跟我們合作,共同對付匈奴。”陳平補充道。
“哼!我大秦還需要他們對付匈奴?”
嬴政冷哼一聲,頗爲不屑的說道。
陳平面露尷尬,不知如何作答,轉頭看向趙昆。
只見趙昆眉頭微蹙,似乎在沉思。
之前直播戰爭,他想的是震懾周邊,後來戰事順利,遠交近攻的策略,也被他棄之不用。
如今聽到烏桓和鮮卑的使者來秦,不由想起後世的戰爭案例。
比如當年的米蘇爭霸,冷戰結束後,米國施展解體大法,成功讓蘇國解體,玩的就是經濟戰。
從兵書上來分析,叫做不戰而屈人之兵。
同樣的案例,還有米國和阿朗,米國與北越狼狽爲監,沒事就制裁別人,還隔三差五演習。
各種手段層出不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