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稍有不慎,就會全盤皆輸。
趙昆死死地盯着戰場,冒頓同樣也盯着戰場。
看着自己派出針對秦軍守門盾陣的騎兵被趙昆化解,冒頓頓時火冒三丈。
尤其是看到自己派出的一萬騎兵,連城門口都沒衝到,就被不知名的武器射落下馬,冒頓不由陷入了一種難以言語的情緒中。
爲什麼打了這麼多年的仗,這場仗如此難打?
是自己老了?
還是秦軍太強了?
不應該啊!
秦國剛剛經歷了內亂,他們怎麼變得這麼強了?!
心中掛着滿腔疑惑,冒頓不動聲色的望向前方。
很快,負責本次衝鋒的首領,便帶着殘兵從前線逃了回來,‘噗通’一聲跪在冒頓面前。
“大單于,秦人的新式武器太厲害了,我們從未見過,每次射擊,猶如天雷滾滾,我們實在無法抵......”
“噗嗤!”
沒等這騎兵首領把話說完,冒頓擡手就是一劍,利劍刺入胸膛,騎兵首領滿臉不可置信地看着冒頓。
恍惚間,他發現自己不該回來。
與其死在自己人手裏,不如死在秦軍手裏。
而且,大單于似乎變了,他已經不是那個帶領匈奴走向強盛的冒頓了。
儘管騎兵首領有千言萬語想對冒頓說,冒頓卻看都沒看他一眼。
他直接拔出佩劍,扭頭朝周圍的其他首領和酋長道:“秦軍的新式武器雖然厲害,但也不是沒有破綻,就跟箭矢一樣,總有射完的時候!”
“只要秦軍的新式武器不能再用,就是一羣待宰的羔羊!”
“這.....”
聽到冒頓的話,所有首領和酋長,互相對視,面面相覷。
他們知道冒頓的意思。
那就是這場仗,還得繼續打。
雖然他們已經有牴觸冒頓的情緒,但冒頓在草原的威勢,如日中天,沒人敢違抗他的命令。
正當衆人默然不語的時候,前方陸續有騎兵逃竄回來,他們臉上掛着驚恐的表情。
以前的秦軍弩矢,便讓他們頗爲懼怕,現在的新式武器,更是殺人利器,讓他們驚懼交加。
“大單于,那些秦軍的武器太厲害了,我們抵擋不住啊!”
“是啊大單于,秦軍武器會噴火,那些彈丸打在身上,鑽心的疼,真疼啊!”
“大單于.....”
“住口——!”
聽到逃回來的騎兵叫嚷不停,擾亂軍心,冒頓當即暴喝出聲。
其餘想要開口的騎兵,嚇了一跳,連忙捂住嘴,臉上掛着畏懼之色。
他們也是嚇慌了神,纔沒發現地上的首領屍體。
如今看到地上的首領屍體,一個個噤若寒蟬。
等四周安靜下來,冒頓才沉沉的道:“再厲害的武器,我們有盾牌,照樣可以抵擋,來人,調集所有盾牌,裝備三萬人,進攻秦軍關隘!”
話音落下,衆人心頭一涼,但礙於冒頓的威勢,也只好領命照做。
很快。
三萬手持盾牌的匈奴武士,便再次奔赴前線。
不過,匈奴武士也不是傻子。
把奴隸帶在身邊,說白了就是拿來當‘炮灰’的。
隨着匈奴再次進攻關隘,站在關隘上的趙昆,自然也注意到了,這些匈奴的不同。
於是乎.....
他當即朝城頭上的火槍兵下令:“傳我軍令,都不要射擊,先讓他們靠近關隘!”
近距離射擊,可以更好的分辨目標。
畢竟散彈槍的優勢在於,近距離殺傷。
.......
與此同時。
城門前的羽林衛與匈奴兵,依舊是一片僵持的狀態。
得知用來衝破秦軍盾陣的騎兵被秦軍的新式武器擊潰,和羽林衛僵持中的匈奴武士們,士氣開始跌落。
爲了這個計劃,他們準備了很久,沒想到被秦軍直接看穿,輕易瓦解。
這種結果對匈奴武士來說,打擊太大。
相反的是,遼東軍用火槍擊潰了匈奴騎兵後,秦軍將領們忽然意識到火槍的可怕。
若是軍工廠大量生產火槍,成爲秦軍的制式裝備,那麼以後面對騎兵,步兵也有了破除騎兵衝鋒的手段。
而且,還有冷鍛甲,這種防禦驚人的盔甲,一旦配合火槍兵使用,戰力翻了一倍不止。
冷鍛甲的護心鏡干擾騎兵和戰馬的視野,火槍分段射擊,這種搭配簡直是騎兵的剋星。
僵持並沒有持續太久,匈奴武士們眼看計劃失敗,索性與羽林衛直接廝殺了起來。
他們也不管什麼盾陣了,一股腦的就是用身體去撞羽林衛的盾牌。
同時,幾個人又配合着想要奪走羽林衛手中的盾牌。
羽林衛看着前面如狼似虎的匈奴武士,也開始奮起反擊。
鋒利的鋼鐵劍刺向匈奴武士,然後將鋼鐵劍拔出,匈奴武士的鮮血隨着鋼鐵劍的拔出,噴涌而來。
羽林衛不避反笑,他們喜歡這種血腥的場面。
即使匈奴武士腸子被刺破,各種污穢順着腸子流了一地,他們也不感覺噁心,反而異常興奮。
大男子就該幹大男子,不把這些狗孃養的匈奴人幹趴下,算什麼大男子。
“哈哈哈——!”
“殺啊!”
一個個羽林衛,肆意狂笑,殺心大起。
匈奴武士們聽到笑聲,氣得哇哇大叫,也開始上頭了,不管不顧地和羽林衛貼身肉搏。
一時間,整個城門甬道,熱血沸騰,喊殺震天。
羽林衛雖然殺得熱血,但不魯莽,他們靈巧的鋼鐵劍在肉搏混戰中如魚得水。
城牆上的遼東軍也沒有閒着,火槍對着匈奴兵派出的炮灰一頓攢射。
那些連皮甲都沒有的炮灰,根本頂不住猛烈的攻擊,嚇得四散逃跑。
然而。
冒頓見狀,直接派人堵住了他們的後路,只要他們敢跑,當即就是萬箭穿心。
此時,趙昆也沒打算把彈藥浪費在那些炮灰身上,於是揮手說道:“都不要密集射擊了,那些炮灰沒用,意思意思就行了。”
說完,再次朝王離道:“王離,你帶關內的秦軍去支援城門,這裏有我守着,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