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犯罪心理檔案.3 >第一章 淫魔重出
    刑事偵查總局,重案支援部。

    儘管每次走進老領導吳國慶的辦公室,顧菲菲多少都會有一些心理準備,但當她大致瀏覽過本次案件的卷宗後,還是被深深地震懾住了10位女性同胞被剝奪了生命,以最殘忍最屈辱的方式

    一、受害人:趙琳,女,22歲;死亡時間:1988年5月26日下午5時許;案發地點:冶礦市向陽區永豐街1772號受害人住所;現場勘驗顯示:受害人頸部被切開,上衣被推至雙乳之上,下身赤裸,上身共有刀傷29處,現場提取到兇手指紋。

    二、受害人:白月,女,19歲;死亡時間:1994年7月27日下午3時許;案發地點:冶礦市向陽區人民路冶礦市供電局員工宿舍;現場勘驗顯示:受害人頸部被切開,上身共有刀傷32處,現場提取到兇手指紋。

    三、受害人:孫萌,女,29歲;死亡時間:1998年1月13日下午5時30分許;案發地點:冶礦市向陽區勝利街887號受害人住所;現場勘驗顯示:受害人頸部被切開,全身赤裸,上身共有刀傷18處,屍體於受害三天後被發現,雙耳及頭頂部有13c14c皮肉缺失,現場沒有提取到任何屬於兇手的物證

    四、受害人:黃依婷,女,27歲;死亡時間:1998年1月19日下午5時40分許;案發地點:冶礦市向陽區水川路9號受害人住所;現場勘驗顯示:受害人頸部被刺割,上衣被推至雙乳之上,褲子被扒至膝蓋處,上身共有刀傷7處,左乳頭及背部有30c24c皮肉缺失,現場沒有提取到任何屬於兇手的物證

    五、受害人:田甜,女,9歲;死亡時間:1998年7月30日下午6時許;案發地點:冶礦市向陽區人民路冶礦供電局計量所大樓受害人住所;現場勘驗顯示:受害人在住所衣櫃中被發現,頸部繫有皮帶,下身赤裸,陰部被撕裂並檢測出精子,現場提取到兇手指紋。

    六、受害人:吳慧敏,女,24歲;死亡時間:1998年11月30日11時許;案發地點:冶礦市向陽區東山路5966號受害人住所;現場勘驗顯示:受害人頸部被切開,上身有24處刀傷,下身赤裸,雙乳、雙手及陰部缺失,現場提取到兇手指紋。

    七、受害人:常明明,女,28歲;死亡時間:2001年5月22日9時許;案發地點:冶礦市向陽區水川路28212號受害人住所;現場勘驗顯示:受害人頸部以及上身有銳器傷18處,受害人遭到強姦,現場提取到精液和指紋。

    八、受害人:周洋,女,25歲;死亡時間:2002年2月9日下午1時許;案發地點:冶礦市向陽區人民路回春賓館三樓長包房;現場勘驗顯示:受害人頸部被切開,上衣被推至雙乳之上,下身赤裸,遭到強姦,現場提取到精液。

    九、受害人:鍾金珠,女,47歲;死亡時間:本年度1月20日上午10時許;案發地點:冶礦市富平區長征路2542202號受害人住所;現場勘驗顯示:受害人頸部被切開,上衣被推至雙乳之上,下身赤裸,上身共有刀傷29處,沒有提取到任何屬於兇手的物證

    十、受害人:劉英,女,42歲;死亡時間:本年度3月4日上午9時30分許;案發地點:冶礦市富平區三禾路冶礦煤電廠家屬樓19931號受害人住所;現場勘驗顯示:受害人頸部被切開,頸部繫有紅布條,上衣被推至雙乳之上,下身赤裸,上身共有刀傷48處,現場採集到屬於兇手的毛髮

    法證鑑定顯示:

    第一起“88526”、第二起“94727”、第五起“98730”、第六起“981130”、第七起“01522”案件,現場提取到的各指紋交叉認定同一。

    第五起“98730”、第七起“01522”、第八起“0229”、第十起本年“34”案件,受害人留在現場的物證,經dna檢測認定同一。

    第三起“98113”、第四起“98119”、第九起本年“120”案件,作案手段與上述案件基本相同,且刀傷創口特徵與上述案件的兇器吻合。

    各項技術勘查鑑定表明,以上案件系同一人所爲,定性爲“性變態連環殺人案件”

    看罷卷宗,顧菲菲擡起頭,發現吳國慶眼眶微紅,表情略顯不自然,她納悶了一下,豁然明白過來,試探着問:“吳老師,這些案子您應該也參與過吧”

    “是。這些案子從地方到總局前前後後追蹤了十幾年,卻始終連兇手的影子也未摸到。”吳老師緩緩點頭,語氣多少有些尷尬,頓了一下,接着說,“那時候最讓我們感到挫敗的是,根本不知道兇手什麼時候會停止作案,於是經過研究,我們認爲應該採取適當的手段,告誡民衆出行時要提高警惕以減少傷害;同時也希望能夠得到他們的幫助,指認出他們周圍可疑的人,最大限度地對兇手形成心理威懾。大概在2004年12月中旬,我們通過當地媒體,簡要公佈了案情,並懸賞重金鼓勵民衆提供線索。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法子真的有效,雖然此後有價值的線索寥寥無幾,兇手卻消失了。”吳國慶又停住話頭,嘆了口氣道:“咱們搞刑偵的都清楚,從犯罪心理的角度來說,這種人是停不下來的,所以這麼多年過去了,我一度想當然地認爲兇手已經患病或者因意外離世了,可沒想到他這麼突然地又冒出來,還接連殺了兩個人,真是太讓人難以想象了”

    “嗯,確實比較罕見,連環殺手很少會在作案頂峯時期偃旗息鼓,時隔這麼多年又重新作案的。”顧菲菲臉上泛起些許疑惑,“但是關於併案調查我還是有些疑問:第九起案件,也就是本年度首起作案,兇手沒有留下任何物證,只憑犯罪手法和刀創便認定同一是不是太草率了創口相同只能表明兇手用的是同一類兇器,而且我也注意到犯罪的手法,與88526案几乎一模一樣,這非常像一起模仿作案。”

    “不,這恰恰反映了,兇手在宣佈他的迴歸”吳國慶連着搖了兩下頭說,“你也看到了,兇手每次作

    案几乎都會用刀殘毀受害人屍體,我們當年認爲那對他來說可能是一個發泄某種情緒的渠道,是他非常看重的,每一刀應該都會有很深刻的記憶,所以在向社會通報案情時,我們故意把刀傷次數搞錯,冀望他會因此通過某種方式反駁我們,從而露出破綻。”

    “也就是說刀傷數其實是一個隱性證據,只有真正的兇手和咱們警察才知曉”顧菲菲多少有些不甘,沉吟了一下說,“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讓韓老師再研究一下”

    “那也好,不過畢竟行爲科學分析只是一個輔助手段,要記着,辦案最終還是要跟着證據走。”吳國慶盯着顧菲菲囑咐道。

    “我明白”顧菲菲慎重地點點頭,安靜了一會兒,稍微揚了揚聲音說,“對了,小杜找我報到了,纏着非要上案子,您看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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