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章內竟然未曾署名,看來是密函,是何人竟也不得而知。
朝陽越看越緊張,一顆心像是要跳出來。世凡,世凡,二哥,二哥,做事怎麼如此不小心。這是誰,這是誰,如此機密的事情,他又是如何得知的?
皇上道:“朕有五萬御林軍,他們充其量只有一萬大軍,豈不是以卵擊石,自取滅亡?”
朝陽心裏亂作一團,不知道如何作答,一時竟然說不出話。
他冷冷的道:“他們自然不會這麼愚蠢,他們的大軍並不是要與御林軍正面交鋒吧。定是另有打算?你告訴朕,他們的打算是什麼?”
皇上的話頓時讓朝陽醒悟了。這只是密探探得的表面事宜,但是世凡真正的部署,皇上卻不知道。
彷彿是黑暗中找到了一絲亮光,朝陽冷靜了下來。私自調動軍馬又如何,只要不起事,皇上又能如何?如今二哥即將被迫離開長安城,朝陽又不肯應允行事,他們已經沒有機會了。只要不再起事,皇上再恨也拿他們沒有辦法了。那麼林家和世凡也算暫時保全了。
死一般的寂靜。朝陽心虛的低着頭不敢看皇上的表情,朝陽的話一出,他自然應該明白朝陽的意思,朝陽只是不願世凡他們起事,又怎麼出賣他們。
皇上怒道:“你請旨出宮,私會林燁誠,宴席之中離席半個多時辰,而那個時候世凡偏偏也酒醉出外嘔吐,你不要告訴朕,你沒有和他們說什麼私密話?”
朝陽道:“臣妾出宮是皇上准許,與兄長相見,閒話家常,兄長有回邊關之意,臣妾早已據實向皇上稟明。至於半途離席之事,臣妾酒醉小歇,二嬸、小青皆可作證,皇上若不信,當時過來一看便知。外臣不能私見後宮妃嬪,臣妾再膽大包天,又豈敢在皇上眼皮底下與王爺私自見面呢?”
皇上靜靜的看着朝陽,心裏委實不信,在朝陽面前來來回回走了好幾步,忽然俯身用手扣住朝陽的下巴,逼着朝陽擡頭直視他,恨道:“你是朕的妃子,你曾向朕保證一心一意侍朕,永不傷朕心。朕有難,你本應與朕一同應之,如今卻偏頗袒護他人,朕要你何用!”
朝陽忍住眼淚,道:“臣妾對皇上絕不二心,臣妾所做只爲保全家人,請皇上念在昔日情分上,網開一面!”
他放開朝陽,一聲不吭坐回到龍椅上,繼續冷冷的看着朝陽,心裏不知道在想什麼。
朝陽跪在他面前,渾身抖得厲害。朝陽心裏實在害怕,朝陽不知道他會如何處置世凡、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