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長安朝陽傳 >第二百五十七章? 迷戀酒色(上)
    淑惠妃見朝陽盯着安竹筠看,便湊前道:“聽說安信郡王近日沉迷於酒色之中,郡王妃擔心的很。”

    朝陽狐疑的看了看惠妃,問道:“竟有此事?”

    淑惠妃點點頭道:“那日我去怡和殿請安,在殿外聽到皇上怒罵安信郡王沉湎酒色,不成體統!我就上了心,聽說郡王爺這幾月一直在外花天酒地,時常幾日不回王府,郡王妃爲此已經進宮向太后哭訴幾回了。”

    自太妃一事之後,皇上在朝陽面前從不提及世煊,朝陽竟一無所知,不解的道:“從前他並不是這般人,怎會……”

    “就是。安信郡王一向溫順懂事,對人謙謙有禮,不知怎地,這幾月性情大變。”淑惠妃放低了聲音道,“就如蘇太妃一般,那麼溫和體貼的人忽然之間也心如蛇蠍,做出害人之舉。”

    朝陽心頭一顫,莫非還是爲了長頤?這個心結難道他們母子倆都不能解了?太妃如此,世煊也要如此嗎?

    太后午膳後照例要小歇片刻,衆人都回宮用膳。乘這空閒的時刻,朝陽悄悄叫小青去傳了安竹筠過來,請她一同至宜寧宮用膳。

    安竹筠微一遲疑,還是隨行了。

    到了宮中,朝陽關切的詢問她和世煊的近況,安竹筠默默不語,只是神情悲苦不已。難道世煊真如外間傳言那般流連於煙花之地,夜不歸宿?

    朝陽感同身受的看着她,忽然覺得不對勁,細細一看,她俯首衣前雙襟處竟然已被打溼,忙道:“擡起頭來。”

    她慢慢擡起頭,已是滿臉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去。朝陽心下一沉,擔心的問道:“到底怎麼了?”

    她依然輕輕哭着卻不肯說。

    朝陽嘆了口氣道:“本宮知道,你的家事本宮無權過問,只是,你若還念着本宮與你們的一點交情,若是有需要相助的地方,本宮定當義不容辭。”

    她哭的更加厲害了,抽涕許久,才道:“妾身實在不知從何說起。郡王爺……自從被貶之後一直鬱鬱寡歡,這倒也無妨。只是安慶王爺忽然連夜被驅逐出京,郡王爺深受打擊,竟然……性情大變,如同變了個人一般,國事、家事一概不理,只是一味沉迷於酒色之中,不過短短兩月,府中已經新納了五位侍妾,他還不滿足,天天在外花天酒地,每次回來不是酩酊大醉,便是懷擁些不正經的女子大搖大擺的歸來,青樓的、酒肆的,甚至於街邊招攬來的,樣樣都有。娘娘您說,這讓我情何以堪呀?我在王府怎麼立足?”

    朝陽聽得目瞪口呆,這還是世煊嗎?這還是那個在宸佑宮老是被朝陽欺負了卻還是淡淡一笑的世煊嗎?

    “難道你不曾規勸他嗎?”朝陽忍不住追問道。

    安竹筠苦笑着搖頭道:“規勸有用嗎?說他一兩句他根本不理不睬,說多了,便對我橫眉冷對,惹急了,甚至……甚至出手打我!”

    朝陽忍不住用手捂住嘴巴,輕叫一聲,這實在太出乎朝陽的意外了。

    安竹筠痛哭道:“他實在太過分了。不僅把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帶回來,還當着我的面在我的房間裏與她們……我若稍有不滿,或是說他幾句,他便命人將我打出去,有一次還將我鎖在偏房,不讓我出來,若非我兄長聞聽後連夜趕過來救我,我都不知道會怎麼樣……”。

    安竹筠邊說邊哭,說到傷心處,哭的越發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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