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悲傷。
上官耀意識到了她和他之間存在問題,但上官耀寧願躲着她,也不跟她直接講出來。今天如果不是傅司霆,上官耀打算把這件事拖到什麼時候
拖到兩個人都忘記彼此存在嗎
可這圈子就這麼大,要怎麼做到忘記彼此
徐嘉木輕輕地舒了一口氣,決定不糾結這個問題,靜靜地等着上官耀把車開過來。
上官耀的速度果然很快,徐嘉木只是稍微走了走神,那輛黑色的奔馳g450就悄然靠了過來。車內燈亮起,徐嘉木看到了正朝她擡手示意的上官耀。
這樣的情景讓她想起了很久很久之前的上官耀。
認識了五六年了,上官耀開車接送她的次數不在少數。可以說,只要是兩人同在的場合,只要她沒帶司機,負責接送她的人就是上官耀。
兩人朋友以上戀人未滿這麼多年,徐嘉木都以爲自己會習慣這種狀態,哪知道陸曉曉一出現就打破了她的心態,讓她開始“不滿”。
這人呢,總是賤樣。
沒個對比的時候,哪怕覺得委屈都不說;
有了對比,些許的不如意都能變成天大的事兒。
徐嘉木眨了眨眼,把自己內心裏的感慨收了起來,然後伸手拉開了副駕的車門。
“你”
徐嘉木上車了之後,上官耀似乎有話說,但又遲疑地沒有開口。
眼看着距離酒店越來越近,徐嘉木也受不了這種古怪的氛圍,所以主動地開口。
埃文斯,上官耀的英文名,當兩人獨處時,徐嘉木偶爾會叫這個名字,以表示兩人之間很親近。
要是放在平時,徐嘉木這麼叫他,上官耀會覺得很舒服很開心。
現在徐嘉木這麼叫他,上官耀只覺得自己的壓力又重了幾分。
眼看着酒店就在五十米開外,上官耀輕踩剎車靠邊剎車,目光看着前方,輕聲道。
“嘉木,我想和你談談。”
呼
徐嘉木發現,當上官耀說和她談談的時候,她整個人放鬆了不少。
互相吊着對方沒意思,上官耀不搭理她更顯得她矯情,而當上官耀說想和她談談的時候,徐嘉木的心裏升起了幾分希望。
可不是希望嗎
若是沒有感情,不想挽留,上官耀完全不需要跟她談。
只不過,她也做了最壞的打算,準備聽上官耀的老調重彈聽他說不婚主義,聽他說我會照顧你,也聽他說我希望你幸福。
去他媽的幸福
徐嘉木撩了撩自己的長髮,深吸了一口氣後側過身看着上官耀。
“我也覺得我們需要談談,但你覺得,在車裏談好嗎”
在車裏談事情其實挺尷尬的,頗有一種“談得好大家樂呵呵地一起開車往前走,談得不好摔上車門一拍兩散”的感覺。上官耀有些詫異地看着徐嘉木,這次反應非常迅速。
“那你給我五分鐘”
說着上官耀把車頭一轉,轉速錶直接上了八十,直奔影視基地附近的一傢俬人會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