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惡狠狠的瞪了那張神色淡然的側臉，轉身跑回了房間。
林母想去追，可看着顧黎又停了下來，“小，小黎，阿哲他不是故意的。”
“嗯。”
顧黎依舊是那不鹹不淡的迴應着，讓人根本分辨不出她的心情。
晚上的事情鬧得很不愉快，林母到了第二天都還是兢兢戰戰的送顧黎出門。
路口多了一道身影。
不是早走了的林哲。
“喲，漂亮妹妹，好巧啊。”墨衍孤身依靠在指路牌下，背脊微彎，穿在校褲裏的長腿隨意的半站着，雙手抄在衣袖裏。
好一副……老人家的樣子。
墨衍活動了幾下身子，快步走到顧黎的面前，兩隻手迅速從衣袖取出，貼在了她的臉上。
“哇，漂亮妹妹你臉好冰啊，哥哥手暖不暖和？”
顧黎被墨衍雙手捧着臉，滾燙的手心緊貼着她被風吹凍了的臉頰。
一雙琉璃似的黑眸也染上了別樣的震愕。
他的速度太快了，快到顧黎只看得見殘影。
顧黎冰涼涼的小臉很快就被墨衍的手暖和了，只是。
“漂亮妹妹你的臉好軟啊。”墨衍暖了一會就開始不安分的揉捏手下的軟肉。
顧黎眉心微皺，口袋裏的手指微動，墨衍的手就先離了小臉。
墨衍搓着手有揣回了衣袖裏，“啊，有點冰了，再暖一會。”
離了溫暖，冬日冷風吹來，臉上的感覺更爲明顯。
經過昨天那麼一出論壇爆料，顧黎的負面人氣可以說是整個學校最高的一個。
剛進校園顧黎就察覺到邊上墨衍的步伐停了下來，剛要轉身，頭頂就蓋下了一隻大手，耳邊那痞痞的聲音響起，“一羣傻逼，走，哥哥護你。”
顧黎被按着頭，在加上帽檐本就低，這下視野更加的狹小了。
墨衍眸色沉沉，看着教學樓上的那滾動字幕屏。
——請高二七班顧黎同學離開學校
顧黎一路被墨衍按着頭走回教室。
還沒坐到位置上，身邊的墨衍就又停住了腳步，顧黎也被他的手給撤了回來。
墨衍掃了一圈已經到教室的其他同學，下顎擡了擡，“誰幹的。”
原本昨天走的時候，都還是好好的一張課桌椅，現在滿眼看去都是低俗的詛咒。
教室裏安安靜靜的，沒人出聲。
墨衍舌尖抵了抵上顎，帶着顧黎直接坐到了他的位置上。
早就到位了的林哲立刻就站了起來，對上墨衍的眸子，“墨哥，她……”
墨衍眉眼一擡，“怎麼你也要相信那些沒依據的事情？”
林哲張嘴就想反駁，可墨衍說的也沒錯，那爆料裏裏外外也都只是樓主一個人的言論根本沒有實質證據。
單憑裏頭說顧黎誤學三年和蹲三年對上的事情好像也不一定是對的。
就像墨衍不也是因爲個人原因誤學五年呢。
要是有人說他也是蹲五年，難不成他也要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