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哥你快說啊。”
“嗯。”顧黎輕聲應了聲，聽着電話裏夾雜着的鍵盤敲擊聲。
凌天天緊接着問道，“顧哥，你是不是最近考了三模。”
這下顧黎大抵是猜到了一些，“你不用理會。”
“我怎麼可能不理會，你等等我，我現在正在把網上那些質疑你的臭弟弟們罵一輪。”凌天天脖子和肩膀夾着手機，一手翻着邊上的手寫字典。
那是青龍給他寫的罵人語錄。
還是被凌天天逼着寫的。
凌天天照着上面的句子，一字一音的敲在電腦上，末了就點擊發送。
“……”
顧黎打開電腦，凌天天那邊鍵盤聲敲的激烈，完全沒有發現顧黎這邊的情況。
剛編輯完了一段字，亢奮的就要點擊發送時，卻被告知發送失敗。
凌天天試了好幾次都是這樣。
凌天天更着急了，看別人回話回的極快，整個人更心亂了，“顧哥顧哥，我好像被人攻擊了，我發送不出去了。”
“嗯，我知道。”
凌天天憤憤的說着，“顧哥，快救我，這羣王八蛋居然敢黑我，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做的，我一定給他”
“我做的。”
顧黎輕飄飄的話從電話裏傳來。
凌天天瞬間僵在原地，嘴裏那還沒說完的“給他打殘”在舌尖繞了幾周後，緩緩道出，“我一定給她好好捶背，放鬆放鬆。”
“不用了，你去睡覺吧。”
“哦。”凌天天瞬間沒了脾氣，看着電腦上那些詆譭他顧哥的語句又氣又不能敲鍵盤迴擊，只能是拿起那本罵人語錄，手指指着那個ID口動開罵。
“早點睡。”
“哦好，顧哥晚安。”凌天天抽了空應着，視線又回到本子上，一字一句照着唸的罵。
這頭剛和凌天天掛了線，茶可就緊接着打了電話過來。
茶可還在瀏覽着網絡上關於顧黎的V博，“玦崽啊，你這熱度還挺高啊。”
“謝謝。”
“哈哈，你也太冷靜了吧。”茶可懶洋洋的靠在太妃椅上，指尖端着一杯醒好的紅酒，“不過冷靜也好，這網絡上的事情好轉變的快，說不準今天你還是熱搜詞，明天就會變成了別人。”
“嗯。”
“行吧，今晚也太晚了，你好好休息，別因爲網絡上的事情心情不好，睡不好覺哦，要是睡不好的話，記得打電話給姐姐，姐姐唱歌哄你睡覺。”
“……不用了，謝謝。”
茶可故作難做的樣子，“啊，好悲傷啊，又是被玦崽拒絕的一天。玦崽晚安，記得想姐姐啊。”
茶可收了線，看着V博上的熱搜和顧黎名字後的hot。
塗着豆蔻的指甲輕輕的敲着手機屏幕，許久後，指尖落到一個備註爲BS上。
點擊撥通。
“喂，知道打給我了？”男人帶着磁性的聲音在安靜的環境裏驟然響起，尾音微微上揚像是得到糖果的愉悅。
茶可勾脣輕笑，語氣絲毫不像剛剛和顧黎打電話時的溫柔，而是冷淡又俏皮，“你要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