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黎拍了拍腦袋,無奈卻又縱容,“又來。”
顧黎呆坐了一會,才站起身,完全忽視掉了那抹黑色的身影,伸手打開了抽屜,取出裏面的藥瓶,還沒倒出時,手腕先被人握住。
“顧哥,你的又來指的是誰。”
凌天天認真且不容忽視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
顧黎愣住沒動,轉頭看着那張隱約可以看清的臉,眼神忽閃,“你。”
凌天天一手緊扣着顧黎的手腕,另一隻手則是挖走了她手裏的藥瓶,單手擰緊丟回了抽屜裏。
“顧哥,這瓶藥,少了,你能告訴我,爲什麼少了嗎?還有……爲什麼是又來,又來的人是誰!”
凌天天情緒波動大,胸膛都被情緒帶着起伏。
顧黎不言,只是淡淡的別開臉。
凌天天似乎也反應過來自己的態度,後撤兩步坐回椅子上,“顧哥,我想幫,不對,準確的說,我想救你,這種事情不是我想我就一定能做到的,你、就不能配合我嗎?顧哥,我只是一個醫生,不會讀心術,你不說,我根本猜不到你心裏所想的。”
凌天天像是很累的樣子,指尖蜷縮了幾次,終究還是重新放下,站起身率先走到門口,“青龍做好喫的了,先去喫飯吧。”
餐桌上安靜無聲,除了有時碗筷不經意的碰觸。
一向氣氛組的凌天天今日心情不佳的沉悶着,而顧黎也是一個不說話的主,兩人雖是同桌共餐,卻又似乎是陌生人拼桌。
再出來時,途徑過顧黎的身側。
凌天天深呼吸一口,儘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不惱,“顧哥,我希望,你能信我。”
凌天天也不等顧黎回覆,直接上了樓。
“我讓我哥後天過來,明天我再找你。”
顧黎嚥下口中食物,低頭看着自己的左手,放下筷子緩緩掀開半隻手套,看着那醜陋無比的傷疤。
眸色沉似深淵。
凌越來的當天,青龍也不知道是怎麼得罪了凌天天,連進別墅的資格都被凌天天剝奪了。
當然,飯菜是在青龍居住的別墅做好後送過來的。
青龍將凌越領到別墅後,便轉身離開了。
凌越敲了門,耐心的等了又等。
凌越嘴角保持着微笑,低頭看了一眼時間,距離他抵達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分鐘,而他也間歇按門鈴按了有三分鐘吧?
所以,人呢。
凌越解鎖開手機,給凌天天打了個電話。
手指緩緩的數着一二三。
電話被人接通。
凌越強壓着內心想打人的衝動,格外溫柔的說道,“該醒了,開門。”
“哦。”
凌天天悶聲應着。
和凌越料想的一般,此時的凌天天果真還在牀上剛被吵醒。
凌天天抓了兩把頭髮,隨意的套了拖鞋就往外走,將凌越接了進來。
看着凌越手上大包小包的,凌天天打了個哈欠,“你這是什麼,過年送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