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百分百神槍手，一邊是偶爾十環的槍手。
這種用膝蓋想想都知道沒有不二選擇的選擇題。
陳惜惜看着另一邊人滿爲患的射擊場，妝容精緻的小臉上頓時陰雨密佈，在她身邊氣氛組的女生此刻也死死低着頭不敢出聲。
生怕會被她的怒火牽扯到。
-
“學神，你也太厲害了吧。”
唐楚和顧黎剛喫完飯，正繞着操場走圈消食。
“學神，我發現你就是一塊大寶藏，學習好，顏值高，身手好，眼光好，現在又多了一項會射擊，天吶，都說同流合污，我是不是有天也能像學神一樣厲害。”
顧黎側眸看她，全然沒有錯過唐楚那雙充滿敬佩崇拜的眼神。
顧黎也不知道怎麼了，竟然有些不敢對上這樣的視線，那種將她當做神一樣的視線。
她不是神，也不可能成爲神。
顧黎沒有回覆她，只是伸手把她的視線遮擋住。
“學神？”唐楚不解。
顧黎擡頭看着天邊皎潔的月亮，樹葉隨風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音。
“不要成爲我。”
或是身邊環境太大，又或是顧黎聲音太弱，唐楚只看見了顧黎那翕動的脣，“學神，你說什麼？”
“沒什麼，回去吧。”
“好！學神，下次有機會，你教教我打槍嘛。我太難了。”
“好。”
射擊場內。
今天輪值的是劉教官，他這邊剛收拾完就來射擊場了。
本以爲是空無一人的訓練場此刻正有一角亮着盞燈。
劉教官先是看了看周邊沒有奇怪的人或物，才擡步走過去。
“唐沉，你在這幹嘛，嚇我一跳。”
劉教官注意到他手上的靶子，“你把新靶子拆下來了？”
劉教官知道今天北區有射擊訓練，看見他手裏幾乎完好的靶子好奇道。
“不是新的。”唐沉將靶子擡起，透過靶子正中心的槍孔看着劉教官，“覺得有什麼不對嗎？”
劉教官顯然也看見了那靶子上唯一的洞，立即蹲下接過唐沉手裏的靶子細細端詳，“這，我們射擊場什麼時候換氣槍了，這孔要比平時大的多啊，不過不就是一個十環嗎？你這麼重視幹嘛。”
重點便是在這。
“不是一個。”唐沉眸光沉下，“這是十個十環的槍孔。”
“你說什麼？十個十環？”劉教官不禁震驚，旋即像是想到什麼，握着靶子笑了，“該不會是你打的，然後故意在這裏等我誇你吧。”
“顧黎。”
“嗯？誰？顧黎，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劉教官皺着眉頭想着，“誒，這不是那個墨衍女朋友的名字嗎？幹嘛看上她了？你可別，墨衍他什麼性子，你敢和他搶-”
唐沉打斷了劉教官的話，“是她打的。”
“人……”劉教官滿臉寫着震驚，他不信的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靶子，再看向唐沉，“這玩意，是墨衍女朋友打的？”
“嗯，一分鐘十槍一孔，左手持槍，手臂極穩。”
劉教官聞言大驚失色。
即便是他們訓練用的氣槍殺傷力大幅度減弱了，但那後坐力可不是蓋的。
一個嬌弱弱的女孩子居然能抗下十槍的後坐力，而且這射擊角度居然還能保持不變。
這是人嗎？